簡直和受驚之後,全身炸毛的貓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林夜慢慢的手慢慢的覆在了言白的手背上,“只要你說,就可以。”
男人的手心很溫暖。
他的眼眸裏有萬千星華流轉,只看你一眼,就足以讓人沉溺其中。
林夜忽如其來的靠近,比言白想象的更加難以抗拒。
只要你說,就可以。
那麼。
如果言白說:我想握着你的手一輩子呢?
可惜言白不敢。
即便現在,是林夜主動。
她一動也不敢動。
清澈的眼眸裏浮現一層徐徐的水光,看着林夜,很認真很認真的說,“我……想握你的手。”
很想很想。
林夜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像是握着小孩子的手一樣,攏住握着,眼角微揚,“就這麼簡單。”
薄毯從兩人身上滑落在地。
握在一起雙手也暴露在眼前。
言白愣了很久。
林夜眸色清淺的看着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直到飛機即將降落的提示音響起。
空姐們重新出現在乘客的活動範圍,言白才觸電一般的收回手,喃喃道:“感覺自己在做夢。”
林夜忍俊不禁的彎了彎脣。
下了飛機。
梁成已經在等着,看到言白和林夜一起出來,眼睛都亮了。
“言小姐……”
完全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表情。
林夜瞥了他一眼。
梁成才強行剋制了一下,“夜哥,待會兒去哪?”
林夜:“靜水園。”
梁成忍不住又看了言白一眼。
自家老闆是臨時去的h城,連他都沒帶,回來的時候,居然和言白一起。
這個驚人的發現。
實在讓梁成按捺了很久的八卦之心開始躁動。
“那言小姐呢?”
林夜:“一起。”
梁成深吸了一口氣,還沒說出什麼來。
言白已經加快了腳步,離了他兩步遠。
這麼緊張?
實在很難讓人覺得沒有什麼啊。
林夜直接伸手,梁成一下沒明白過來,“什麼?”
林夜:“車鑰匙給我。”
梁成連忙道:“我送你們過去啊。坐飛機這麼累,而且靜水園也不是很遠,我……”
林夜聲音微沉,“車鑰匙。”
“平時不都是我……”
梁成完全摸不着頭腦,還是十分自覺的把車鑰匙遞給了林夜。
看看言白的背影,好像瞬間明白過來什麼似得,“行行行,我懂了,我今天是不是還能放假?”
林夜直接越過他。
梁成在他身後裝模作樣的敬禮,“夜哥慢點開車。”
林夜懶得理他。
銀色的車在停車場裏很好認,言白走着走着,發現只剩下她和林夜兩個人,頓時有點奇怪。
林夜坐進駕駛位,“梁成有別的事。”
言白:“……這樣。”
“助理好像都挺忙的。”
車開的很穩,不是什麼上班高峯期,路上也不怎麼堵。
言白靠在車窗上,慢慢的有些犯困。
不知不覺中。
車速好像也放慢了。
言白做了一個十分莫名奇妙的夢。
林夜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挺軟的。”
軟什麼呢?
言白的臉發熱,“明明別的地方更軟。”
林夜挑眉看她。
車踩了個急剎車,言白猝不及防的往林夜那邊撞去,胸前的柔軟剛好壓在男人手背上。
林夜眸色漸濃,笑意徐徐散開,“果然很軟。”
言白蹭的一下子,整個人都燒着了。
臉頰、耳朵都紅的要命。
不斷的咬着下脣。
車內已經沒有聲響,林夜開了很長的一段路,發現言白睡着之後,整個人都不斷的泛紅。
伸手把暖氣調低了幾度。
但這個溫度,似乎對言白沒有任何的影響。
她的臉還是很紅,耳朵也泛着粉粉的,脣被她咬的色澤加重了許多。
像是誘人品嚐的果凍。
很可愛。
很可……愛。
這個念頭來的非常的莫名其妙。
以至於,林夜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男人上了年紀之後,就會很容易滋生出某些想法。
他打開車窗,透進來一絲絲的風。
很快神智清明。
輕輕呼出一口氣。
不能在和陸隨然多呆了。
色令智昏這東西,可能也會轉染。
言白是硬生生被自己熱醒的。
小臉通紅,只有林夜的駕駛位那邊吹進來絲絲冷風,她猛地坐直。
一邊降下車窗,一邊說:“車裏好像有點悶哈……”
林夜專注的目視前方,“是有點悶。”
言白趕緊的吸了一口大冷氣。
腦子真是壞掉了!
明明夜神在好好的開車,她大白天的,夢到的都是什麼!
簡直是褻瀆!
言白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偷看林夜。
發現對方,一直都沒有關注自己的意思。
心裏又是慶幸又是失落。
果然,做夢就是做夢。
現實中的林夜,怎麼可能那麼衣冠禽獸。
靜水園。
兩人都不是頭一次來,熟門熟路。
林夜按了門鈴,一起站在門前等着。
剛過元宵,小花圃裏的枇杷樹已經發了新枝。
天氣很好。
讓人有種春天很快就好到了的錯覺。
言白比男人矮很多,穿的又是平底鞋,要仰頭才能看見林夜的表情。
一想到自己夢到的那個場景。
頓時覺得有點不能面對夜神。
默默的移開了目光,盯着枇杷樹看的超級仔細。
林夜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心裏不由得疑惑:難道南方的姑娘都喜歡喫枇杷?
闌珊很快過來開門,看到兩人站在一起。
臉上一點奇怪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