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要不要走近一點?”
林夜勾脣笑了笑,繼續把襯衫脫下來,扔在了地上,“站那麼遠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言白的錯覺。
總覺得自己要完。
在她真的慢吞吞朝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走過去的時候。
林夜看着她,眸中笑意生花。
言白腳下的拖鞋絆了一下,這才清醒過來,立馬轉了個方向打開自己的行李箱。
手忙腳亂的翻出睡衣和內褲就往洗手間跑。
反鎖了門。
聽着近在耳邊的水聲。
心跳快的要炸了。
言白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特麼的太折磨人了。
脫了衣服,她直接站到花灑底下衝洗着。
恰到好處的水溫,讓人更有如醉夢中的錯覺。
也不知道林夜還在不在。
言白洗的很快,換上睡衣,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卸妝。
然後跑回到臥室。
林夜和地上的衣服一起沒了。
言白站在那裏。
揉了揉自己的臉。
眼神有點飄忽。
林夜推門進來,身上已經換上了白色的睡袍,墨色的頭髮溼意還在,眼眸灼灼生輝的。
讓言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就……來了?
她慢慢的朝牀邊移動着,儘可能讓看自己看起來不像那麼一隻毫無經驗的弱雞。
雖然事實上。
言白出了在劇組一羣人的圍觀上,蓋着被子和男演員純聊天過幾次之後。
毫無這方面的經歷。
林夜朝她緩緩走來。
身邊帶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和她身上是一樣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
言白總是因爲能和林夜擁有一丁點的共同點而感到興奮。
“不上去嗎?”
林夜揭開了柔軟的空調被。
言白默默的爬了上去。
說實話。
她此刻的表情。
有點介於良家婦女和懷春少女之間。
至於她爲什麼能這兩種微妙的表情同時表現在臉上。
林夜也深感好奇。
言白的睡衣是橘粉色的。
帶着蕾絲花邊,特別少女心的那種。
配上她一張素面朝天的小臉,一點也沒有違和感,還特別的……顯嫩。
尤其是她捏着睡衣的衣角,一雙美眸水汪汪的看着他的時候。
林夜忽然有種是不是在引誘未成年的錯覺?
“林、林夜……”
言白的尾音有些發顫,“其實我覺得……”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
男人的手忽然抵在了牆上,俊臉無限靠近她,“覺得什麼?你繼續說。”
說個毛線啊。
言白這會兒腦子都卡殼了。
最後。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能關燈嗎?”
“啪”的一聲。
林夜伸手把燈給關了。
些許光亮從窗戶透進來。
也同時,把彼此和呼吸和心跳都放大了。
“那什麼……”
言白癱倒在牀上,腰軟無力,智商失控,連呼吸都快卡住了……
晚上有點難熬什麼的……
果然是重量級預告。
言白忽然覺得有點餓了。
腦力消耗的太快。
肚子餓的也快。
“言小姐。”
林夜的呼吸近在她耳邊,“你上次把我反鎖在你房間的氣魄哪去了?”
“可能……被黑煤球吃了。”
言白無力的掙扎。
在這種時候提那些,真的不是在攻心嗎?
林夜的脣微微往下移,溫熱的觸感落在了她眼眸上,“它不在,你就這麼甩鍋給它嗎?”
言白癢的有點往後躲,但是又沒法動,只好悶聲說:“這不是甩鍋!”
怎麼回事啊?
明明今天晚上就喝了一杯酒。
她整個人都快燒着了似得。
情敵的酒果然不能喝。
有毒!
“那是什麼?”
黑暗裏,林夜輕笑着問道。
言白糾結的想搓手,結果一擡手就摸到男人胸口了。
還是一不小心直接伸進浴袍的那種。
觸電一般想收回,就被林夜按住,“急什麼?”
言白:“……”
片刻後。
言白聲音弱弱的:“我說我是不小心的,你信嗎?”
“過程是不小心或者故意撩撥的,對結果有什麼不同嗎?”
林夜摩挲着她的手。
柔滑細膩,手感很好。
言白一時間啞口無言。
她見過無數次林夜把人懟的啞口無言。
但是……
在牀上也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給人留活路了?
更可怕的是:
言白居然覺得他說的得很有道理。
薄薄的空調被兩人踢到了邊角上,言白越來越覺得,男人滾燙的胸膛快到壓到她身上。
到底是爲什麼要保持這樣的姿勢說話啊?
我是手是貓爪子嗎?
你幹嘛要一直揉一直揉……
力道還舒服要上天。
言白覺得自己快瘋了!
“你氣喘的有點急。”
林夜徐徐說道。
言白:廢話。
說的我心跳就不快似得。
換成我這麼壓着你試試?
林夜:“別緊張。”
“我……我不緊張。”
言白嗓音都在顫抖。
怎麼可能不緊張。
和林夜拍吻戲,她都緊張的要命。
這特麼一轉眼成牀戲了!
林夜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而後起身退開。
言白四周緊張的要死的詭異氣息頓時跟着消散了。
“一個晚安吻而已。”
林夜含笑說:“我們言小姐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
言白在黑暗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是啊。
一個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