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的神預言起了效果,這小胖子比預產期還完了三天,把一大家子人急的不行。
言白說:“這回要真要叫林遲了。”
家裏幾個長輩都不同意,這“林遲”和“凌遲處死的凌遲”同音,取這名字也不太吉利了。
最後還是小胖子他爹重取了一個,叫“林與歌。”
一向對家裏人不太發表意見的林父覺得有點“過於女氣”,問林夜爲什麼。
林夜愣是什麼都沒說。
過了好幾天。
林依然從林夜的微博裏翻出來一條好幾年前的消息,內容如下:“夜深如墨,星明既白。高樓倚酒,林深與歌。”
那一年,正是言白遇見他。
從言年變成言白。
那是他們緣分的開始。
衆人再無話可說。
只是忍不住感慨林夜爲了秀個恩愛,愣是把兒子的名字取得這麼……往好聽了說是文藝。
說白了,就是娘。
陸四少對這名字笑了好幾天。
等到秦媛生的時候,他對着自己家小子也苦惱也許久,發現這取名字啊真是一件相當費神燒腦的事情。
什麼唐詩宋詞都不太靠譜。
聽起來美了,意境太美,好不容易弄個還不錯的,重名的還一大堆。
到後來,實在沒辦法。
陸四少給他直接就取了個“陸久。”
秦媛問他這名字怎麼取的?
陸四少靈機一動,說:“長長久久。”
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
林與歌小朋友比陸暖小姑娘小了大半年,卻在十個多月的時候已經會開口說話了。
一開始只會喊“巴巴”,後來都兩三個字都能蹦一下。
小姑娘已經嚎的十分嘹亮,已經會爬會鬧騰,卻還是隻會簡單的喊下“八……”“麻……”
完全還處於相當繞口的階段。
陸老太太生日的時候,特意交代他們把小孩都抱回去。
陸久最小,還不能離人,陸四少抱着,沒一會兒就遞給了葉淑珍,“這男孩子就是沒女孩兒可愛。”
秦媛瞪了他一眼。
四少又連忙改口:“當然,男孩也有一點好,以後能拐可愛的小姑娘回來。”
衆人鬨堂大笑。
以前,忽然聽說他和秦媛領證的時候,衆人並不看好他們。
陸四少是誰啊?
整個安城都難找到這麼荒唐的人。
結果人家,說收心就收心,整天就把秦小姐捧着,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姑娘。
陸坤擺着臉教訓他:“整天沒個正經樣子,老惹媛媛生氣,再這樣,就把阿久送到我那養。”
陸四少無奈:“我說爸,你想抱孫子就說抱孫子,還找藉口教訓我幹什麼?”
陸坤都不想理他:“這麼大人了,還沒你兒子懂事!”
這父子兩也是不對盤很多年了。
陸四少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就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不管他什麼樣,陸坤總有話說。
“你們這是鬧什麼。”
葉淑珍逗着孫子正樂呵着,“整天吵吵吵,也不怕把孫子吵得和你們一樣。”
陸老太太很是喜歡這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她年紀了,眼神越來越不好,聽力也下降的厲害,別人和她說話,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可就喜歡她們都在跟前。
陸暖和林與歌玩的最熟,家就住在隔壁,每天都要見上好幾次。
剛一見面就玩到一起去了。
兩個小朋友躺在球球堆裏,小胖子樂呵呵的,小姑娘已經知道要凸造型,讓拍照的時候拍最好看的樣子。
忽然,兩人就搶一個球,胳膊腿兒蹬起來了。
闌珊正在和言白評價最近的那個劇,“老是拍這種清宮劇,鐵打的皇帝男主,個個嬪妃輪着女主。”
最近兩部劇撞檔了。
剛好是同一個題材同一個背景的,女主和惡毒女配,在各自的劇裏顛倒角色,網上撕成一片。
林夜開了工作室之後,言白這個老闆娘,關注點也比以前要開闊許久。
時常會和闌珊說這些。
林夜陸隨然那幾個正在不遠處說公事,時不時看過來一眼,眸色便多了幾分溫柔。
正在這時候。
蹲在一起玩的兩個小朋友鬧起來了。
爭一個球,身後那麼多都不要,非搶那一個。
陸暖小姑娘一腳就踹在林與歌臉上,後者一個勁兒的“說花……說、說花……”
小姑娘到現在還說不出什麼話,但體力奇好,一個勁兒的踹他。
林與歌小朋友就充分的發揮了自己學說話早的優勢,“泥說花……說花!”
等大人發現他們兩個“吵起來”“打起來”的時候,差點笑彎腰。
闌珊和言白把各自的寶寶抱開,陸隨然和林夜見狀,也走了過來。
林夜摸着自己兒子的頭,“小姑娘,踹的挺狠啊。”
陸隨然淡淡的笑:“你兒子和你學的挺像啊。”
這麼小就知道懟人了。
陸暖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從小嚎的太起勁兒,說話反倒要比同齡人玩很多。
當然也可能是寵的太厲害了。
小姑娘啊啊兩聲就給她喫得抱她哄她玩。
根本就什麼都不用說。
林夜笑笑:“要不是因爲咱們有血緣關係,你家小姑娘就得給我當兒媳婦了。”
林與歌見到自己爸爸在,有人撐腰了,揮舞了一下小胳膊,又來了一句,“泥說花……啊!”
氣勢可比剛纔足多了。
小姑娘再蹬腿,忽然說:“泥來!”
衆人笑的前方後仰。
怎麼也沒想到陸暖小姑娘第一次開口說兩個字,居然是這麼挑戰意味十足的,“你來!”
“哈哈哈哈哈哈!”
林依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跑到兩個小寶貝中間,一遍又一遍的教:“喊姑姑,有糖喫哦,姑姑……姑姑……”
林與歌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立馬留開始“咕咕、咕咕”喊了。
兩眼亮晶晶的望着她。
喫糖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糖喫,靠他的聰明才智喫到了糖,而陸暖沒有得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