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魔王嬌養指南 >第328章 只用美貌示人就好
    杜領隊吃了一驚:“兵爺,這麼大個村子,怎麼就封起來了方纔我還看有人進去呢。”伍老太一行人走在他們前面,就是從這裏進的村子,他看得明明白白。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不讓通行

    “他們是村裏人,你是麼”

    採買管事塞了一小錠銀子給他:“我們小少爺家裏人還等着藥物救命呢,趕了幾十裏的山路過來的,也不容易。我們買完藥立馬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兵頭子卻把銀子推了回來,順便瞪他一眼,“不行便是不行,哪來這麼多說道”

    另一個老兵也上前幫襯兩句,聲音倒是和緩:“頭兒也是爲你們好。這村子出事兒了,就算我們放行,你們能進也不能出,還不如現在掉頭走人。”

    話音剛落,他就見到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年湊近了,仰頭問他:“村裏有甚變故”

    兵頭兒不願與孩子多費口舌:“雨女無瓜,回去吧。”

    燕三郎卻不死心,反而又走近一步:“要封閉多久,我們可以等。”

    “那誰知道呢”兵頭兒衝他擺了擺手,“或許兩三天就行,或許十天半月,誰也拿不準,我看你不用等了。”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轟隆兩聲響,連地面都隱約顫了幾下。

    燕三郎對這類動靜已經很熟悉了:爆炸。

    他身後的貓兒也擡頭遠眺,向着紅磨村的方向支起了耳朵。

    爆炸聲,就來自那裏。

    兵頭兒臉色一變,對手下道:“帶五個人,速去支援。”而後轉向商隊,臉色轉冷,“看見沒,那裏不太平。你們快走,否則我把你們路牌扣下”

    於是關卡的縣兵又分出五人,跳上一輛大車趕往紅磨村。商隊也沒奈何,只得轉向來路。

    杜領隊就來問燕三郎:“您有何打算”

    都走到這裏了,燕三郎不假思索:“先回旅棧住下,觀望情況。”他手裏的針胎花只夠半個月用量,在那之後就有些麻煩了。

    秋天已經過完一半,還往山裏走的商隊越來越少,先前用飯的旅棧必有客房。杜領隊也覺得這是個辦法,於是率隊往回趕。

    夕陽落山之前,商隊終於趕到旅棧、安頓下來。作爲貴客,燕三郎得了個單獨的房間。

    衆人趕了十來個時辰的山路,快到目的地又不順利,還得折返,這會兒早累得精筋力盡,夥計們喫過晚飯就倒頭大睡。

    燕三郎洗了洗臉,反鎖房門,這纔打開書箱蓋子:“怎樣”方纔他靠近縣兵,就在對方身上放置了鬼面巢子蛛,讓千歲躲在書箱裏竊聽實況。

    白貓跳了出來:“你運氣可真不好。先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暴雨山洪,再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官民衝突。”

    “官兵衝突”燕三郎皺眉,這詞兒可不常聽說。

    “根據他們聊天漏出來的片段,縣裏派人到這裏辦事,被紅磨村的村民攔住了,雙方起了衝突,各有受傷,看樣子還是縣兵喫的虧大。消息傳回去,縣令大怒,命人將村子圍了。”白貓打了個呵欠,“在這風頭浪尖上,我們來了。”

    “何事導致衝突”

    “這幾個縣兵沒有明言,但我聽他們提起縣令大人的兒媳婦,據說就死在花神池。”白貓站到窗邊,眺望西邊的山岡。太陽就快下山了,餘暉溫柔,給她周身柔軟的白毛鍍上一層溫柔的金紅,就像針胎花的光澤。

    燕三郎這才發現,桌上放着一朵花,金燦燦地,可以媲美這時的陽光。

    他揀起來輕嗅兩下,嗯,沒有香氣。耳畔傳來千歲的聲音:“有人說,這花很純粹,只用美貌示人就好,不須藉助其他手段。”

    “誰說的”這話也忒古怪了。

    貓兒沒回頭,只有垂下來的尾巴尖輕輕拍打窗臺。

    燕三郎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來她的下文,還以爲她不打算回答了。

    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千歲卻輕輕道:“靖國女皇。”

    這個名字,燕三郎還是很有印象的。玉桂堂大獲成功的戲目紅顏碎,講述的就是靖國女皇生命最後一程的故事;後來他在連容生塾裏上學,夫子抓功課抓得很嚴,這些歷史掌故現在更是必考的課目。

    所以他知道,那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可惜壯志難酬。

    “靖國女皇喜歡針胎花”

    貓兒喵嗚跳下窗臺,在燕三郎的褲腿上依戀地蹭了兩下。他低頭看一眼,就知道這麼愛巴結主人的白貓已經是本色演出了。

    他摸了摸貓腦袋,聽到倚在窗邊的紅衣女郎嗯了一聲:“她喜歡極了。所以靖國皇宮到處都栽種針胎花,其中的金色針胎花更是特別培育的變種,除了王宮裏,別處都不會有。”

    “別處都不會有”燕三郎看了看手上的金花,“那這朵”這朵金花就是千歲從紅磨谷採摘下來的,此花失了生命力就會褪色。如果別處都不會有,紅磨谷的金花從哪裏來

    “誰知道呢”千歲悠悠道,“或許在那之後,金色針胎花也流入民間了呢。”

    夕陽下山,光線一下黯淡。她倚在窗邊,側顏被勾勒出孤冷的線條。燕三郎看着她,終忍不住問出那個問題:“她是木鈴鐺的前一任主人麼”

    靖國女皇的去世時間,和千歲被封印的時間好似差不多如果千歲跟隨的上一任鈴鐺主人是靖國女皇,也難怪她看不上黟城的乞丐了。

    千歲倚着不動,眼珠子轉了過來:“你猜”

    燕三郎老老實實道:“不知道。”

    千歲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再仔細猜猜。”

    燕三郎不猜了,換好衣服,拉開房門往外走。

    “去哪兒”

    “喫飯。”他自回旅棧以後,水米還未打牙呢。

    這小子,生氣了千歲撫着下巴,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燕三郎的異常並沒有持續很久,或者說,他根本不曾流露出生氣的模樣,無論千歲怎麼逗他。

    真沒勁,她想,怎可能有個人兩年多都不曾真正發過脾氣尤其在他這個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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