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菱恢復好心情之後走到門口,一眼就看見大門外的戰晟霆。
她眼光一沉,頓時惱怒道:“你怎麼來了?”
說完轉頭看了看大廳,發現江婉白沒注意這才鬆了口氣。
戰晟霆看陳紫菱面對自己的態度尤其不好,心裏有些着急,“媽,我找小白!他是不是在裏面,我去看看她。”
陳紫菱可沒忘記戰晟霆當初找人來對江婉白說的那些絕情的話,“既然當初說好的一刀兩斷,現在你還來找婉白乾什麼?你走吧,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戰晟霆叫住,“媽,當初那件事兒是個誤會,我和小白都已經講清楚了。你就讓我看看她吧。”
陳紫菱轉過身看他,其實心裏還是希望小白能見見他,畢竟自己的女兒就是爲了這個男人付出了一切。
“真的?當初的事情暫且不提,可是現在小白已經忘了你了。你走吧!”陳紫菱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雖然這話有些模凌兩可,可是她不想江婉白再受到傷害。
“她失憶了?因爲這次車禍?”戰晟霆有些驚訝,藍煥沒告訴他這件事兒,他也萬萬沒想到。
“對。所以我不想她再見到你,忘了吧對她一切都好。”陳紫菱正要狠心進去,卻聽到裏面傳來江婉白的詢問聲。
“媽,是誰啊?怎麼還不進來?”
江婉白把整個蘋果都喫完了,見陳紫菱還沒進來,大聲問道。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打算出去看看。
“小白。”戰晟霆在陳紫菱開口之前率先出聲。
江婉白聽到聲音一下子就知道是戰晟霆,她開心的邁開步子一步步朝着大門口走去。
陳紫菱看着她的身子無奈的上前去扶她。
“你出來做什麼,把他叫進來就行了,仔細你的身子。”陳紫菱有些擔心的訓斥道。
江婉白笑道:“這不是想見晟霆了嘛,媽,你不要擔心。”
她看着大門外的男人,有些哽咽的說道:“快開門讓他進來。”
陳紫菱這纔有些不情願的開了門。戰晟霆自然知道陳紫菱不滿意自己,於是中規中矩的道了一聲謝後,急忙上前攬住江婉白。
“小白,你還好嗎?我來遲了,對不起。”
直到抱住她,戰晟霆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把她深深鐫刻在了骨子裏,抹不掉也消失不了。
“晟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軍隊裏事情肯定很多對不對?”江婉白看他眼眶下一層黑眼圈,有些心疼的問道。
戰晟霆點點頭,“很忙,所以忙的錯過了陪伴你。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嗯,就再相信你一次。快進去吧,我爸在做飯呢!你正好可以來喫頓午飯,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喫飯吧,看你瘦了,也黑了。”江婉白伸手摸摸他的臉,眸光帶着眷念。
陳紫菱看着前面走着的一對人,心裏有些泛酸,更多的卻是欣慰。暗自嘆息一口氣,希望戰晟霆不要再做出傷害婉
戰晟霆看了一眼後面的陳紫菱喊道:“媽,快進來吧。”
陳紫菱緩和了臉色,點點頭跟着他們走了進去。
“小白,你失憶了?”戰晟霆見她頭上還纏着一圈白紗布有些心疼的問道。
江婉白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說道:“是啊,也不知道我到底忘了爲什麼,總會想起來的。”
“好。我陪你慢慢想起來。”戰晟霆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道。
“嗯。”江婉白靠在他懷裏只覺得溫暖極了。
藍煥派了私家偵探去查了當天的事情,查到幾個嫌疑人。根據排除,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市裏無業混混身上。
他根據地址找到了那個混混的家。是一間快要拆除的老建築,周圍的人都是些老人,從小生活在這裏。
據周圍的人說,這個混混自從爸媽死後就一直一個人生活,喜歡喝酒買股票。前幾日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一大筆錢全部投進了股市,還說這回肯定會大賺一筆。
周圍的人知道他的德行,誰也沒當真,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他還真就中了,得了一筆錢之後又投到裏面去了。
藍煥開着車根本進不去這樣的巷子,於是他把車停下來,根據周圍人的說法,找到了混混的住處。
一下子踹開門,裏面完全沒有動靜。
藍煥一眼就看到睡在一張單人牀上的混混,睡的死沉死沉的,就連他闖進來都沒有反應。周圍全是空酒瓶子,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渾濁又噁心的氣味。
藍煥撿起一個酒瓶子一下子就朝着他砸了過去,隨後退出了房間站在了門口。
混混一下子被驚醒,嚇了一大跳,摸了摸臉上的痕跡,一臉的血。他狠狠的看向門口的人大怒道:“你t麼玩意兒!竟然敢打到老子頭上來!”
他說完撿起酒瓶子就衝出來準備往着藍煥頭上招呼。
藍煥搖搖頭,反手一扣,腿一揚,就把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就是那個破壞剎車的人?”藍煥撈起旁邊的一個酒瓶子就朝着他的頭砸下去,頓時他的頭上再次流血下來。藍煥把他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問道。
“你是誰?”混混一聽藍煥這樣說頓時有些驚慌,不過一瞬,想到什麼之後突然鎮定了下來。
“就問是不是你?不說的話就直接去喫一輩子的牢飯吧。”藍煥懶得跟這種人多說,直接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之後,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我背後有人的!不是我,真的是別人指使我的。”混混看到真的要把他帶去喫牢飯頓時叫起來。
藍煥轉身看着他問道:“那你告訴我是誰?”
“我不知道,是個女人。她打電話說要我辦點事兒,事成後給我十萬。而且不會有危險的。”
“女人?”藍煥聽後笑道,“這可就有點意思了啊。”他揮揮手,讓人繼續把混混帶走了。
藍煥掏出一支菸來,站在這破舊屋子外一口口抽了起來。直到抽到最後一口,他才掐掉菸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