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戰晟霆知道這件事,江婉白還特意叮囑了爍瑜叫他保密,他想了想,便同江婉白討價還價,“要我保密可以,不過你必須帶着我去。”
“這……”江婉白爲難的道,“可是你去了那裏也會覺得無聊,還不如在家裏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然而爍瑜的想法似乎很堅定,他搖了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
他沒解釋出來的原因其實是他要保護自己的媽媽,不能再讓別的人拐跑。
於是在約定好的當天,江婉白只好帶着爍瑜一起出門。
傅銘已經提前看了一下江婉白的個人資料,對她走了一個基本的瞭解,可是當他看到女人還牽着一個孩子的時候,還是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這個表情並沒有維持太久,他就又恢復了禮貌的笑容。
“江小姐請坐,看看要點點兒什麼?”
葉清冉點了一杯咖啡,又給爍瑜點了一杯奶茶,纔對着傅銘簡潔明瞭的開口,“傅總,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爲了那份合同的事,傅氏集團也是個不小的公司,三番兩次去別人的公司攪和還搶東西,這應該不是貴公司的作風吧?”
傅銘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着江婉白,故意裝傻的回答,“我還不真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意思。”
江婉白無奈的咬了咬嘴脣,開門見山毫不避諱的開口問他,“前陣子公司重要機密泄露的事情,還有這次偏偏在合作前一天搶生意的行爲,都是你做的吧?”
“沒錯,是我。”傅銘點了點頭。
江婉白倒是沒想到對方會承認的這麼直接,於是她又追問道,“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傅銘無辜的攤手,“難道還非要有什麼原因嗎?業界不就是這樣,明裏暗裏拼的還是誰有本事,我這麼做,當然是爲了我們公司的利益考慮,不然江總覺得,我還能有什麼其他原因?”
江婉白倒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畏手畏腳的逃避錯誤,反而厚臉皮承認的人,她一時語塞,而後又指責道,“可是你這麼做,傷害的卻是別人,損人利己這種事,你做着就不覺得虧心嗎?”
傅銘的身邊自小就是一羣只會對着自己阿諛奉承的人,除了父親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人對自己進行過這樣的說教,於是他覺得更加有意思的,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婉白,“虧心倒是沒覺得,我反而覺得這次的做法有些值得。”
江婉白沒聽出男人話裏的意有所指,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必要和你廢話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以後的言行舉止都要注意一些。”
“稍等,”傅銘叫住了想要拉着爍瑜離開的江婉白,“我們好歹也算見上過一面了,臨走之前不如給我介紹一下你領着的小孩兒。”
爍瑜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叫他小孩兒,於是他現在江婉白的身邊,給了他幾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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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白毫不留情的說完這些,便拉着爍瑜離開了。
女人越是這個態度,偏偏越能讓傅銘覺得對她感興趣,於是他盯着江婉白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出手打擊這個公司當然因爲他最近的發展有點好,而我這個人偏偏又喜歡挑戰個新鮮感。”
女人,既然打算了解你了,我就會不會一切的往前衝,傅銘在心裏下定覺心。
雖然爍瑜今天沒有插話,不過他也看出了這個叫做傅銘的男人的人品,這樣一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原本以爲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結果他們母子二人剛回到戰晟霆的公司,就看到了男人一臉嚴肅的樣子坐在江婉白的辦公桌前,好像準備時刻審問她。
“怎麼了?”已經猜到了大概的江婉白明知故問。
果然,戰晟霆頂着一張明顯喫醋了的臉,開口問道,“你去找那個什麼傅氏集團的總裁了?”
江婉白非常誠實的點點頭,“我就是想着問清楚這兩次的事是不是都和他有關係,結果他承認了。”
原本非常喫醋她和別人單獨見面了的戰晟霆聽到女人這麼說,面色才稍稍有了一些緩和,“那結果怎麼樣?”
“他直接承認了,這兩次的事就是他做的,而且身爲競爭對手,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戰晟霆聽完,又嘆了口氣,“可是你不應該自作主張的一個人去見他,萬一他不是什麼好人,見到這麼漂亮的你之後居心叵測怎麼辦,萬一……”
“好了,哪有難麼多萬一,再說我這不是也好好的回來了嗎,現在弄清楚了那個傅銘的性格,以後對付起他來也就會更加容易了。”江婉白打斷了戰晟霆無休無止的萬一,耐心的解釋到。
不等戰晟霆做出什麼反應,一邊的爍瑜便看說了一句,“不過那個男人對媽媽確實有些感興趣,這是來自我的判斷和直覺。”
聽到爍瑜這麼說,戰晟霆的心裏的嗎股剛剛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醋意又升了起來,他嘆了口氣,主動問道,“瑜兒,那我應該怎麼辦?”
爍瑜撇了撇嘴,“你不用怎麼辦,因爲我一定會保護好媽媽的,不讓她再被別人給拐了去。”
戰晟霆聽出了爍瑜的話裏有話,卻依然很滿意,因爲他的這句話雖然看上去是對自己的不滿意,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默認接受了他現在和江婉白的關係。
“好,既然有你保護着小白,那我就不擔心了,我們瑜兒這麼有能力,一定能把媽媽保護好。”戰晟霆拍了拍爍瑜的肩膀,用委以重任的語氣開口,“那我就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你了。”
沒有發表意見卻又莫名其妙被保護了起來的江婉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甚至覺得此刻的戰晟霆和爍瑜的年齡似乎有一些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