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瑜本來想帶着這個男人送給江婉白和戰晟霆去看。
戰晟霆卻阻止了他,自己風餐露宿地來到了小島。
戰晟霆看着眼前這個狼狽的男人:“原來是你啊!風厲行!”
風厲行已經被保鏢用水槍清洗過一遍,所以此刻沒有了嗆人的酸臭味。
戰晟霆的眼神裏閃過危險的情緒:“快點交代吧!如果你把一切都告訴我的話,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風厲行甩了甩手裏的手銬,他好像早已經想好了:“是陳束染指使我的,你們去馬爾代夫的時候,我就跟着你們了!”
戰晟霆回憶了一下,那時候他好像確實是見到了風厲行,不過那時候爍瑜不見了,他和江婉白十分着急,根本沒在意。
陳束染的佈局可真是早啊!
風厲行笑了一下,他的笑容裏有着深深的落寞:“我那時候準備下手呢,不過你們找到他的速度很快,所以沒來得及!”
“你們在野餐的時候,我和顧長青抓了小崽子,沒想到小崽子給逃了,他跑的時候還大叫着罵我們是人販子,你可不知道,我們可是被熱心羣衆給暴揍了一頓,陳束染差點沒死在那裏!”
戰晟霆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怒火:“這次呢?”
風厲行笑了笑:“這次應該是我離成功最近的一次了吧!你們出去捕魚,我就在你們蘑菇上撒了點魔幻菇的粉末!沒想到那個女人全自己吃了!”
風厲行看着戰晟霆,眯了眯眼睛:“如果你們全吃了,估計就救不回來了。”風厲行的表情裏帶着誇張和快意,好像是在設想如果江婉白和戰晟霆都吃了蘑菇的情況。
戰晟霆長腿一邁,上前就給了風厲行一腳。
風厲行應聲倒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風厲行的嘴邊還是帶着笑意,他上前去抓戰晟霆的褲腿:“我已經累了戰晟霆!我不想再和你作對了!你……你留給我一條生路吧!”
戰晟霆擡起腳狠狠地踩在風厲行的受傷,“啊啊啊啊!”風厲行發出連續不斷地慘叫,他的手骨已經完全斷了。
這個男人幾次三番地想要害爍瑜和江婉白,他是不會饒恕的。
“打斷他的手腳,連手腳筋也一併挑斷,被他一輩子關在島上吧!要不是看在……他一定殺了風厲行!”
風厲行本來在呻吟,聽了戰晟霆地話,瘋狂地笑着。
戰晟霆走到外面,爍瑜坐在板凳上安安生生地坐着。
戰勝聽他一把把他抱起來:“你爲什麼不問我怎麼處置他?”房子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所以爍瑜是聽不見的。
爍瑜把額頭抵在了他的臉頰上:“我相信你嘛!對了,你怎麼感謝我。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心累,努力裝作熊孩子!”
戰晟霆忍不住挑起了嘴角,爍瑜十分不滿,想要把他的嘴角拉下來:“你不要笑,我說的是真的,我裝過了熊孩子之後,發現這種小孩真的很討厭,整天上躥下跳,找人煩!”
戰晟霆看着爍瑜說出這種話,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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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瑜看戰晟霆忍不住笑,就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你別笑了,你記得讓人賠商戶錢,我爲了裝熊孩子,玩死了很多條魚,那些魚都挺名貴的,商戶們都快哭了,還要賠着笑臉,真是辛苦啊!”
戰晟霆都能想起來當時的場景,他抱着爍瑜對身後的下屬說:“你跟他們說,免他們一年的租金!”
商戶聽到這個消息,以爲是愚人節提前來了。在確認了這個消息後,商戶們都高興得歡呼起來,恨不得讓爍瑜多玩死他們幾條魚。
戰晟霆抱着爍瑜回到醫院,江婉白正坐在窗臺的桌子前喝魚湯,看着爍瑜來了,她十分激動。
爍瑜抱了抱她:“媽媽,爸爸在路上已經跟我說了,你不要把我拉入你的陣營,其實你再呆在這裏三天就可以了!”
江婉白看爍瑜直接點出了她的想法,十分不好意思。
爲了掩蓋自己的不好意思,她只好接着問:“你們把那個人處理好了嗎?”
戰晟霆點了點頭:“處理好了,最麻煩的是陳束染,他指使了風厲行,但我到現在還沒找到他的消息。”
江婉白對陳束染沒有一點好感,根本不想提陳束染的事情。她現在對陳束染都沒有恨了,只要他不傷害爍瑜,她甚至都懶得對陳束染有一點情緒。
不過風厲行被抓了,江婉白的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他們一家三口在醫院裏歡聲笑語。
王陽坐在咖啡店裏,他叫了一杯咖啡,愜意地享受着咖啡的味道。
王副總,不,王山進了咖啡館以後,王陽並沒有動,他翹起了腿,打了一個響指。
咖啡館的服務人員十分有顏色地送上了單子。
“李副總,要喝什麼?”王陽隨意地問。
王山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空無一人,想必是王陽包場了。
他有些畏縮:“王陽,你別跟我兜圈子了,我願意和你合作,但你得讓我看看那個人。”
王陽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什麼那個人?”
王山賠着笑:“哎,我也是老江湖了,怎麼會看不出你背後有人。現在我和你們合作是冒着很大風險的。你們知不知道戰晟霆的身份,他要是想要弄死我,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王陽有些不悅,他“啪”地一下吧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王山雖然笑得卑微,但對王陽很是不屑,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他剛開始中了計,不過是因爲沒有防備,他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玩意了。
王陽的態度很少倨傲。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成功了,略施小計就能讓一個大公司雞犬不寧,公司的兩個高層一個捲鋪蓋滾蛋,一個焦頭爛額。
“跟上!”他走在前面。
王山趕緊跟上了他的步伐。
這家咖啡館設計精妙,竟然還有密室,王山歎爲觀止,原以爲密室這玩意不過是小說或者電視劇裏瞎說的。
沒想到還真的有。
一個男人端坐在那裏,他的身體板正,自帶一股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