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給她報了一個數字,滿寶翻過去看,半響,沉默了下來,“就這一句話”
科科道“是兩句。”
滿寶
“這一本書只有這兩句話是寫酒的”
“宿主可以看一下別的書。”
滿寶看着書上的“早在遠古時候,人類便記載了各種酒水的存在,在一本浪跡叢談續談三談中記載有今各地皆有燒酒,而以高粱所釀爲最正。北方之沛酒、潞酒、汾酒皆高梁所爲。”
只有這兩句的記載,滿寶都驚呆了,她翻到前面去看書名遠古時代風物研究。
滿寶將書啪啪的翻飛,大嘆一口,開始去摸別的書看。
三本書,都有一小段涉及到酒的內容,其中最爲詳細的一段是論述一個朝代是否有蒸餾酒的,因爲歷史中記載的燒酒做法是“實酒滿甕,泥其上,以火燒方熟,不然不中飲”;但實際上,從古時候開始,普遍認爲的燒酒爲蒸餾酒。
滿寶摸了摸下巴,問道“什麼是蒸餾酒”
科科道“這是一個定義,不用購買書籍,我就可以幫你檢索。”
說罷將蒸餾酒檢索出來給她看。
滿寶看到這長長的兩大頁詞條,樂起來道“哎呀呀,這上頭不就說得很清楚嗎這詞條可比書上寫的還詳細。”
滿寶翻到最後,甚至還看到了列舉出來的兩個酒的具體配方。
滿寶高興得不行,自信滿滿的記下來,記着,記着她覺得不對了,首先是這個器具,這個蒸餾器是什麼東西
還有,玉米是什麼東西
高粱和小麥她是知道的,可爲什麼這麼多高粱和小麥和那什麼玉米一塊兒才做出來這麼一點兒酒
滿寶糾結起來,停下了筆,又看向了那三本書。
滿寶熬夜看書,第二天又把書給帶到了藥鋪裏,沒病人的時候她就拿出來看,在看完那本描寫了最多酒的書後,她終於知道了點兒什麼。
於是下午回到家後,滿寶便坐在了莊先生的對面,問道“先生,你愛飲酒,世間很多人都愛飲酒,那爲何酒樓和酒肆不多做些酒售賣呢”
莊先生道“酒價高,誰能天天喝得起酒呢”
“都是糧食釀成的,多釀價格不就便宜了嗎”
莊先生便笑道“天下喫不飽飯的人還有許多,邊關也不穩,如何能多釀酒”
滿寶問道“貧者反對釀酒”
莊先生微微點頭,“不僅貧者,朝中許多大臣,還有陛下都不會鼓勵民間釀酒,釀酒多了,糧價也是會上漲的,不過朝廷對此的要求也寬鬆,並不會阻止民間釀酒。”
滿寶想了想問,“先生,你覺着我釀酒怎麼樣”
莊先生看她,“你會釀酒”
“現在不會,學嘛。”
莊先生便揮手道“想學就學吧,這世間釀酒的人多了,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也不多。”
“那要是我琢磨出一種特別厲害的釀酒法子,釀出來的酒很烈,但很費糧食呢”
莊先生“那你可得把方子藏好了,流傳出去,天下的貧者要恨死你了。”
莊先生哈哈大笑起來,問道“這世上有這樣的酒嗎”
“有呀,葡萄酒不就是嗎鄭大掌櫃今天還跟我們炫耀說他剛得了一瓶葡萄酒呢,”滿寶眼睛一亮,“對呀,我可以釀葡萄酒。”
莊先生
他覺得這個弟子想一出是一出,直接揮手道“你先查查這葡萄酒要怎麼釀,再去想一想上哪兒找葡萄去吧。”
滿寶嘀咕道“長安地價一定高,所以要種普通還得回家裏種去,可在家裏種葡萄,自然只能在家裏釀酒,釀好了再拉到京城來,好遠啊”
滿寶陷入了糾結中。
莊先生搖了搖頭,捧了書看,淡淡的道“未正上課,你要是不去午睡,一會兒要犯困了。”
滿寶就往自個的房間跑。
滿寶糾結,週五郎卻不糾結,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買這個大鋪子,他便瞄準了它死磕。
連着兩天都約那個東家出來談,在他和牙人的努力下,總算把價格砍到了兩千八百兩,他們找了中人去衙門裏籤合約,還有交接,週五郎還把鋪子裏的傢俱,廚具等都用二十兩銀子買下了。
原東家一直搖頭表示自己虧大了。
週五郎便笑道“原老爺,酒樓裏的桌凳等都舊了,也不是多好的東西,您想賣出去是賣不掉的,而我們自家想買桌凳也不難,全新的,一套桌椅也用不了幾個錢,您算了一算,算上櫃臺纔要花幾個錢”
原東家道“週五爺,我這桌凳可都是好木,你們要是買些不好的木頭自然花不來多少錢。”
“我們原也沒想做多貴的飯菜,這桌凳自然不用太好的,我是想着原老爺把這些東西搬上搬下的不方便,這才全包下的,您要是覺得喫虧了,大可以搬走嘛。”
因爲他對他們虛開價格過高,週五郎一直有些不高興,只不過他們就看上了這個鋪子,不然他纔不和他做生意呢。
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欺負他們是外地來的,便比別人多開了四百兩的價格,這也多出來忒多了吧。
四百兩,都夠他在自家縣城裏買四個鋪子了。
原東家沉默下來,他當然是不可能的把東西搬走的,他是真的虧了,他那些木頭真的是好木頭,可正如週五郎所言,他也不見得就佔了他的便宜,因爲二十兩他的確可以買全新的桌椅和櫃檯了,雖然木頭可能不好。
但如果來店裏喫飯的都不是特別有錢的人,對這種是不會講究的。
原東家嘆息一口氣,和週五郎交接完,當着人的面,週五郎對跟着的周立君點點頭,周立君便出去揮了一下手,週六郎便帶着周立重擡了一個藤箱進來,再出去,又擡了一個進來。
然後打開,上面是白花花的銀子,再打開另一個,上面有一些金黃,剩下的則是白花花的銀子。
不僅原東家,就是縣衙裏的官吏們都目瞪口呆,這是要當場銀貨兩訖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