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下場遊戲就是這個啊。”白袍人沒覺得什麼,理所當然的回答。
“可我現在才而二難度……這個真的合適麼。”
“怎麼不合適。”白袍人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忘了跟你說,下場遊戲曲浪也會陪你參加。”
“啊?”關居原被驚到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曲浪。
他參加過這麼多場遊戲,居然都還保持着百分百的勝率,真的厲害。
“以前叫我浪哥,現在直接叫我名了,唉。”曲浪看起來不是太開心,一臉幽怨地看着白袍人。
“滾。”白袍人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關居原看看白袍人,再看看曲浪,心中頓時惡寒。
不知爲什麼,他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這次的遊戲獎勵,要等到下場遊戲開始之前才能發給你,所以,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時間到了,曲浪會來找你。”
“好吧。”關居原對於獎勵也沒那麼渴望,畢竟現實裏他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你要一起走麼。”白袍人說完,問曲浪。
“好啊,免費的順風車,爲什麼不啊。”曲浪笑嘻嘻的,伸手就去攬白袍人的胳膊。
關居原再次被曲浪給震住了。
難道,他真的……有那種癖好?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異樣目光,曲浪回過頭,意味深長的道:“你還不知道吧,小白她是——”
“還走不走?”白袍人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提起他胸口的衣領,對着關居原道:“下次見。”
說完,熟悉的白光閃過,兩人一同消失在空氣中。
“額……下次見。”
關居原衝着空氣開口,算是迴應。
原來,白袍人是女的……怪不得。
他心裏想着,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展開身軀,舒服地躺在了牀上。
果然,還是家裏舒服,他疲憊的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當一個人困的時候,白天跟黑夜的區別已經不大。
關居原醒來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起來簡單的洗臉刷牙之後,他這纔有心情拿起了手機,翻看着上面的未接來電以及信息。
畢竟,他在遊戲裏呆了三天,現實中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而這幾天,他一直都沒去上班。
所以在打開手機後,關居原果然看到了一連串,紅通通的未接來電。
猶豫了一會,他沒有回撥。
說實話,在經過這麼多場遊戲後,他對那件麻木無趣的工作,已經越來越厭倦了。
他準備找個時間,去廠裏辦一下離職。
正當他準備收起手機,去外面喫飯的時候,卻看到江晚晴給他發來了一條信息。
上面只有四個字。
“出來上網。”
看到這個,關居原不由啞然失笑。這個網癮少女,還真是。
他馬上給她回了信息。
“我沒喫飯。”
“這麼巧,我也沒啊,你來的時候給我帶點外賣。”
“…………”
“別磨蹭了,快點來,我旁邊還有機子。”
不知爲何,此時此景,讓關居原莫名想起了他在大學時,他的那幾個舍友。
“那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在網吧,二樓樓梯左轉的七號包廂。”
“我問你在哪家網吧……”
“哦,我在飛羽網吧。”
“馬上到。”
…………
…………
關居原到達飛羽網吧的時候,江晚晴剛被一個人爆了頭。
“哎,我服了,怎麼這麼多掛啊!”
她不滿地抱怨着,擡頭看到關居原走來,連忙站起來,期待地伸出手:“帶什麼好喫的來了。”
“炒飯。”
“e…”
關居原把餐盒放下,坐在她的身邊,熟練的開機:“今天掛是不是特多?”
“還行吧,一把也就十幾個。”江晚晴毫無風度地扒着炒飯,順便問道:“身份模式的感覺怎麼樣,還習慣吧?”
“連你也知道了麼……”
“這又不是什麼祕密。”江晚晴說着,露出了羨慕的神情:“下場遊戲你就要參加團隊對抗了,而我,怕是永遠都沒機會了。”
關居原不敢搭腔,他知道江晚晴唯一輸的那場遊戲,就是在那個公寓,要不然,江晚晴跟他一樣,也是百分之百的勝率。
“其實吧,我覺得你還是少上點網比較好,這對身體不好。”關居原馬上扯開這個話題。
“哦。”
“……”
等兩人離開網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零點。
儘管江晚晴有着強烈的**想要通宵上網,不過關居原還是強制性地把她給拉了出來。
離開後,江晚晴還是一步一回首,對身後的網吧極爲留戀,那副戀戀不捨的樣子,就好像離開了她最心愛的人。
s市的零點,是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分,除了網吧,街道上的商店大部分都已關門。
走在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
兩人就這麼黑燈瞎火地走着,本來想打車,但詭異的是今天晚上居然連一輛車都沒有看到。
“算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玩吧。”江晚晴興致缺缺地開口。
“你一個人回去不要緊吧?”看着漆黑的夜,關居原有些擔心。
“放心吧,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前輩。”江晚晴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轉身向她居住的方向走去。
關居原聳聳肩,沒說什麼。
她說的沒錯,像她這種身經百戰的玩家,連鬼都見的不少,又怎麼可能在現實裏害怕。
江晚晴走後,關居原也掉轉方向回家。
不過說實話,今天晚上確實是挺奇怪的,街上不止沒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種氣氛很壓抑,也很詭異。
如果還有什麼地方是亮的,恐怕也就是路口的紅綠燈了。
關居原靜靜地走着,剛要穿過這條路口。
但突然間,他卻像看到了什麼,猛地停下腳步。
十字路口的中央,紅綠燈下,一個揹着棺材的少年正在朝他緩緩走來。
如果只是這樣,關居原還不會覺得什麼。
但他藉着微弱的燈光,看到了棺材上,貼着一個男人的遺像。
那個人的容貌他很熟,當然也見過。
因爲,那個人——
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