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被突然嚇到的楚流軒,情緒稍微緩和下來。
“,你要嚇死我嗎?”楚流軒回過頭,鐵青着臉看他。
阿峯尷尬的笑笑:“我以爲你聽到我來了不好意思啊。”
“奶奶說下牀不方便,讓我過去幫她。”楚流鬆了口氣,道:“正好你來了,那我就不進去了。”
“嗯,你去看着火吧,我來。”
楚流軒點點頭,朝竈臺那邊走去。
預警鈕釦沒事,那就證明屋裏沒鬼,畢竟東屋很面積也不大,加上他又在門口,應該在五米的預警範圍之內。
沒過多久,阿峯就扶着老人出來了,在竈臺邊停下。
“奶奶睡不着,在這陪我聊會天,阿軒,你去南房吧。”
“好。”楚流軒起身,隨意看了他們一眼。
老人可能是剛睡醒,看起來有些憔悴,渾濁的眼睛裏,也看不到一絲光彩。
“奶奶她沒事吧?”
“沒事,剛睡醒,還有點懵。”阿峯解釋着,又繼續催促他:“行了,你去吧,開飯的時候我叫你。”
他都這麼說了,楚流軒還能說什麼,最後看了眼老人後,離開了北房。
“你見過那個姑娘了?”他走後,老人才開口。
“見過了,挺漂亮的。”提起這個,阿峯又嘿嘿傻笑,滿臉都寫着開心。
老人看着他的笑臉,目中突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一瞬而逝,接着恢復正常。
“你喜歡就好。”
“各位,我有重大發現!”剛進南房,楚流軒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想要把上面的照片給他們看。
“重大發現?”其他幾人頓時湊了過來。
“這女的是誰?”看完後,文不武詫異的問他:“莫非是阿峯的相親對象?”
“沒錯。”
“不對啊”章承怨小聲嘀咕:“跟我們當時看的不一樣啊。”
“如果她不是,那就意味着阿峯不是鄭峯,而那場婚禮也早已結束,是這麼理解嗎?”關居原看着那幾張照片,疑惑之心更甚。
不知爲什麼,他又想起了影像中,橫幅上的兩個名字。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女的叫什麼?”想到這,他趕緊問楚流軒。
“這個倒還沒問嗯,一會吧,等喫飯的時候再問。”
“也行。”
接下來衆人開始閒聊,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雖然都沒什麼用,但屋裏討論的氣氛還是不錯的。
一直到阿峯做好飯,來到這裏,討論才停了下來。
“不知道你們愛喫什麼,我就隨便弄了兩道菜,都是柴火燒的,香的很。”
阿峯笑眯眯的,把幾盤散發着熱氣的菜餚依次擺好,接着又想起了什麼,問:“對了,你們要喝酒嗎?我包裏還有一瓶,要不整一個?”
“不了不了,喫飯就好。”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情喝酒,六人紛紛委婉拒絕。
“不喝嗎那要不來點飲料?咱們不能光喫菜吧。”
“飲料可以,我記得我包裏還有。”文不武站起來,走向牀邊,把他的揹包打開。
下午的時候,他檢查過揹包了,有一大瓶匯源果汁,雖說阿峯不是鬼,但他還是不太放心。
喝就喝自己帶的,無論怎麼樣,它至少是安全的。
“奶奶呢?她不來喫嗎?”
“她在那邊看着火呢,一會蒸好了就來。”
“這怎麼行呢,要不換我去,剛好我不是很餓。”文不武自告奮勇的站起來。
“不用不用,坐着看火不累的,再說你們都是客人,在這喫着就好,別的都不用管。”阿峯不以爲意的擺手,示意他坐下。
文不武沒有坐下:“那要不你去吧,讓奶奶過來喫。”
他在支開阿峯嗎?
其他玩家的目光頓時落在了他的身上,暗自猜測他的用意。
“行吧行吧,我去換奶奶過來。”阿峯無奈的起身,笑道:“感覺對奶奶,你們比我還親。”
他走後,楚流軒立刻問:“文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止是他,其他人的臉上也均露出了好奇之色。
“噓。”文不武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先別說話,然後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從口裏取出了一枚銀針。
“你想驗毒?”關居原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但表情卻不怎麼樂觀:“我怎麼記得現在的銀針只能消毒,不能驗毒吧?”
“這是遊戲道具,不是普通的銀針。”文不武解釋着,把銀針拿在手裏,在熱氣騰騰的菜餚上面,來回轉動。
“不需要n去嗎?”又有人發出疑問。
“不用,通過這些熱氣就可以。如果菜能喫,銀針不會有絲毫變化,不能喫,它就化掉。”
“針也能化掉?”衆人嘖嘖稱奇,但也沒太過於喫驚,畢竟作爲遊戲道具來說,再稀奇的他們也多多少少見過。
就比如
嗯
實驗很快就結束了,也就在十幾秒的時間,銀針一點變化都沒有,並沒有出現融化的跡象。
他頓時鬆了口氣,笑着把銀針收回:“看來是我多慮了。”
“沒事,就算阿峯不是鬼,謹慎一點也還是沒錯的。”章承恩搓搓手:“開喫吧,一天都沒喫東西,餓死了。”
這時,阿峯也回來了,不好意思的摸着頭,對衆人解釋:“奶奶說她不餓,咱們先喫吧。”
既然菜裏沒毒,六人也放下心來:“好,那咱們先喫。”
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不過阿峯手藝卻是不錯,炒的幾個都挺好喫的。
邊喫邊聊中,衆人也問到他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關於相親女孩的姓名。
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阿峯大方的說了出來。
就像玩家看到的一樣,她果然不是影像中的新娘,因爲她叫曾婷婷,而婚禮上的那個叫李悅。
得到了答案,衆人也沒太着急,畢竟這只是第一天,線索不多也可以理解。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阿峯又去了北房,把蒸好的饅頭端了過來。
此時已是七點,天色也暗了下來。
衆人喫完飯後,開始幫阿峯收拾盤子。
“今晚上這麼睡吧,南房睡三個,剩下的三個跟我去北房的西屋怎麼樣?”阿峯詢問他們的意見。
“沒問題,怎麼睡都成。”
由於農村睡得普遍都早,收拾完盤子後,衆人也早早的躺在了牀上。
關居原、章承怨以及另一個叫許嘉的在南房,其他人都去了北房。
夜色,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