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軒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其實說起來,這也是除了影像外,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鬼。
他沒想到的是,鄭峯直接把她給領來帶到了衆人的身邊。
或者說,這個女鬼其實一直就在附近,鄭峯只是找了相親的理由,便讓她正大光明現身了。
還有一點楚流軒不是很清楚,那就是這個女鬼是不是許嘉和章承怨看到的那個,還是說,他們看到的是另外一個。
想着,他也不由把目光瞥向旁邊的章承怨,以及屋裏的許嘉。
不過,他們的臉色看不出什麼,幾乎與關居原幾人差不了多少,均是一臉陰沉,故而楚流軒也沒發現什麼。
“阿軒,想什麼呢?”這時,鄭峯帶着開心的神情站起,笑眯眯的道:“是不是很喫驚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她的名字叫李悅。”
“你們好。”他旁邊的女孩也適時的露出微笑,大方的跟他們打招呼。
如果不是預警鈕釦,她這副完全正常人的樣子,恐怕沒有人能發現她其實是一個鬼。
李悅
還真是
楚流軒聽到這個名字,心情頓時變得異常複雜。
遊戲正在朝着影像中的劇情發展,他甚至都不用問,就知道了他們可能馬上要結婚。
果然,鄭峯停頓了幾秒後,又道:“正好人齊了,我就在這裏宣佈吧”
說着,他的目光掃了眼衆人,接着笑道:“我們會在這個月的七號結婚!”
“恭喜,恭喜。”
幾人沒有覺得太驚訝,紛紛言不由衷的開口祝福。
當然,爲什麼跳過定親的步驟,而直接選擇結婚
對於這個問題,是誰都沒有提出疑問的。
一是他們並不瞭解這裏的習俗,二是沒這個必要。
畢竟要是拖到下個月,或者更久,那他們就根本不用進行遊戲了,七天一到就可以離開遊戲。
這是遊戲安排的的劇情,他們沒辦法阻止。
他們唯一能做的是該如何破壞這場婚禮,讓他們不能成功結婚。
這是通過影像,他們得出的結論。
對於該採取什麼手段去破壞,他們目前還沒有去思考。
他們現在正在想另一個問題。
今天是幾號?
疑惑中,關居原看了眼手機,雖說沒信號,但上面的時間和日期還是能看到的。
7月3號!
這是今天的日期。
這麼說,一切就都跟他們的任務時間對上了,今天是遊戲的第三天,而鄭峯結婚的日子,剛好就是遊戲時限的最後一天。
主線是明確了,但衆人的疑問卻絲毫沒有減少。
如果遊戲的主方向是阻止婚禮進行,那麼他們又爲什麼遇到鬼?
因爲這場婚禮好像好像跟他們沒什麼關係纔對。
一時間,衆人都在思考,屋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起來。
見到此情此景,鄭峯的眼中不由閃過一道輕微的寒芒,接着轉瞬即逝。
他起身開口:“我先帶她去見奶奶了,你們稍等。”
“嗯。”衆人敷衍的迴應。
走時,李悅還衝他們笑了笑。
笑是微笑,只是當衆人的目光與其觸及時,心底卻莫名的生出一絲寒意。
有的鬼自帶氣場,哪怕你眼睛瞎了,通過它全身散發出的寒氣、陰氣之類的,讓人全身不舒服,這個你都能判斷它是鬼。
但此時的李悅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在她身邊一絲不適的地方都感受不到,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有道具的存在,誰都不會想到她是一隻鬼!
鄭峯走後沒多久,關居原便來到楚流軒身邊,在他耳側輕聲道:“你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楚流軒盯着他看了幾秒,才緩緩道:“好。”
說完,他就跟關居原離開了南屋。
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臉上均帶着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屋裏的幾人看着他們的表情,剛想問什麼,但鄭峯卻也在這時回來了。
“她呢?”
“哦,她正在跟奶奶聊天呢,我覺得無聊,就先回來了。”鄭峯笑着解釋。
她正在跟老人待在一起?
那老人豈不是很危險?
衆人都還不知道老人有問題,所以在聽到鄭峯的話時,心裏不免爲她擔心起來。
鄭峯自動無視了他們的神情,自顧自的道:“果然,人是不能放棄的,沒了一個,上天會給你安排更好的,我都沒想到”
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然而衆人誰都沒聽進去。
鄭峯是一直都在他們懷疑範圍內的,所以他的話,衆人也只是聽聽就好,真要當真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時間轉瞬即逝,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在這期間,關居原也問過許嘉兩人,李悅是不是他們看到的那個女鬼,但他們卻回答不是。
由於衆人知道李悅是鬼,所以哪會敢留在鄭峯家,所以即便知道在村子裏的其他地方,找不到任何線索時,他們還是選擇了離開。
但他們也不能一直在街上瞎逛,黑夜終究要來臨的。
天色漸漸發暗時,他們只能不情不願的回去了。
因爲李悅的緣故,一直待在東屋自己喫飯的老人,也隨着來到了南房,笑容滿面,似乎對鄭峯兩人能成,感到非常的開心。
晚飯在一副看似其樂融融的場景下進行着,結束後,也來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原本鄭峯的意思是,讓李悅跟老人住一間,其他照舊。
但衆人擔心老人會出事,便用你們需要做該做的事爲理由,讓李悅跟鄭峯一間。
至於他們六人,則一起擠在南房。
鄭峯雖然覺得很不解,可也拗不過他們,無奈之下只好同意。
一張牀能睡六個人嗎?
答案是你得看多大的牀。
不過就南房的牀而言,顯然是不可能的,就連勉強擠一擠都很困難。
當然衆人的心思也不放在睡覺上,爲了確定出事順序是不是像關居原說的那樣,他們對葉會進行了嚴格照看。
甚至爲了以防萬一,他們更是直接把葉會綁了起來。
對此葉會自然沒什麼不同意的,他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好在身上的繩子不是綁的很緊,而且也坐着,綁上一夜倒還能接受。
夜色低沉,黑暗中,第三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