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還能想出別的主意嗎?”
文不武目光閃動,悄悄的觀察了二叔一眼,當發現他正在專心給布偶擦拭身體時,才道:“目前就那麼幾種可能,最關鍵的李悅我們解決不了,我們只能挑那些被控制的村民下手。
你想想啊,李悅既然有人的單獨意識,那麼肯定也有人的情緒。
到時村民都被我們殺光,沒有人去參加她的婚禮,說不定她面子掛不住,就此取消婚禮也很有可能。”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楚流軒猶豫不定,隨即用詢問的目光望向關居原,想看看他的意見。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神祕。”
二叔似是察覺到這邊幾人在竊竊私語,接着把頭轉了過來,疑惑的問他們。
“你管他們聊什麼。”布偶突然不滿的開口,布棉縫製的嘴巴一張一合:“快點,你都還沒給我擦乾呢。”
二叔回過頭,盯着童年時自己模樣的布偶,越看越生氣,真的想給它一大嘴巴,讓它閉嘴。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你都把我燒成這樣還不讓我說話。”布偶頓時露出了人性化的神情,一臉悲傷的把頭轉向關居原他們:“你們評評理,他這麼做對嗎?”
“”
看到他們不說話,布偶開始威脅他們:“一定要說實話,我脾氣可是很暴躁的,要不然小心我殺了你們。”
“呃”
它的威脅對關居原他們來說,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因爲就在它轉動腦袋的時候頭又從脖子上滾了下來。
二叔一把按住,沒讓它繼續滾下去,然後給它重新安上。
他有些無奈:“沒事了,你們繼續聊。”
經過布偶這麼一打岔,三人聊是聊不下去了,互相看了對方几眼後,便陷入了沉默。
時間就在這看似安靜祥和的氛圍走過。
等二叔給布偶擦乾淨身體後,已經到了一點多。
這倒不是二叔用的時間多,而是在他們來的時候,時間就已經很晚了。
趁着二叔出去倒水的工夫,關居原突然在文不武耳邊小聲道:“我覺得你的意見,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你也認同我說的,對嗎?”文不武精神一振:“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正面避開那些布偶,採用其他的手段,把它們殺死。”
關居原目光閃動:“比如?”
“放火。”文不武頓了頓,道:“既然他們的身體都跟布偶有關,想必肯定是怕火的,而且這麼晚了,他們都已經睡了,我們在這時動手絕對是最好的時機!”
真的所有布偶都怕火嗎
關居原不確定的看了眼待在角落的布偶,這貨可是烤了那麼長時間,屁事都沒有的。
在它不怕火的前提下,那個完美布偶李悅,自然也不會怕火。
他還以爲文不武會提出多好的辦法,沒想到就只是單純的放火。
雖說布偶不怕火有些扯,但它們都能喫飯、說話、變成人了,再扯也只能默默的接受。
當然,這個放火的成功率雖然有些但三人目前也沒其他更好的主意,等二叔睡着的時候,可以去嘗試一下。
這個村子很危險,你們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您要走嗎?”
“嗯,我想回去證實一些事。”二叔嘆了口氣,神色凝重的看了眼布偶,道:“它我就留在這了,你們要是堅持不走的話,留着它說不定能幫到你們什麼。
還有,如果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離開後我會馬上報警。”
對於關居原幾人的死活,說實話二叔不怎麼在意,畢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夢,讓他們留在自己家過夜,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他最需要做的,還是要處理自己的事。
“那好,您先走吧,我們過幾天再走。”
他不知情,關居原他們身爲玩家自然是清楚的,有些恐懼製造者被遊戲消去記憶,也很正常。
而且,他們也不覺得,遊戲會放任二叔這麼離開。
他遲早會回來的。
當然,這些話他們不會說出來,二叔能提供的信息,也都提供的差不多了,他是走是留,一切隨他。
時間不早了,二叔睏意涌上心頭,隨即不再說什麼,關燈後,就上牀入睡了。
黑暗中,三人靜靜的等了一會,確定二叔完全睡着的時候,這才悄悄的下牀。
關居原來到擺放布偶的座位前,小聲道:“我們出去一趟,你就不要吵醒二叔了。”
“你們要去作死了麼。”
“啊?”
“沒什麼。”布偶撇撇嘴,道:“不過你們走前能跟我這個主人說一聲,嗯我很滿意。這樣吧,那我也給你們一個忠告。”
“嗯?”
“無論你們要幹什麼,有一點千萬要記住。
那就是不要對它產生任何挑戰的心思,否則你們馬上就會死的。”布偶的語氣意味深長。
“你知道些什麼嗎?”
“不知道。”布偶乾脆利落的回答:“別問我了,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布偶,僅此而已。”
關居原疑惑的問:“之前你不是說自己是人嗎?”
“你走不走?”
“走。”
離開二叔家後,關居原不由暗自回想着布偶的話。
那個布偶一定知道些什麼。
按照它話裏的意思,關居原是這麼理解的只要不去作死激怒李悅,那麼它會礙於遊戲規則,不能一次性殺死他們所有人。
可一旦觸碰到了某條線,李悅就會掙脫遊戲規則的束縛,隨意殺人。
至於這條線也應該是遊戲默認的,它同樣不希望玩家以武力的方式,殺死鬼物通關。
那麼,放火會不會觸碰到那條線呢?
關居原憂心忡忡的想着,然而文不武那邊已經就近,在二叔旁邊的房屋前,開始點火。
遊戲裏的天氣是秋天,所以落葉草木什麼的,找起來都很方便。
沒過多久,火焰緩緩升起,隨着晚風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