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沒到嗎?”大的聲音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你自己提出要來的,結果所有人都還得等你。”
“實在是抱歉啊,我馬上就要到了。”
“你現在在哪?”
“瓶橋的入口處。”
“我們就在對面,你能看到我們嗎?”
“嗯”林霑擡起頭,一眼看去,結果視線卻根本無法延伸不到橋的對面。
主要原因,還是橋上的遊客太多了。有很多人都駐足,站在橋上用手機拍照,或者是欣賞湖裏的觀賞魚之類的,一停下來,就幾乎完全擋住了林霑。
“看不到,不過我會馬上過去。”
“嗯,那你快點啊。”
掛斷電話後,林霑收起手機,邁上了這座橋。
因爲有這麼多人在橋上,所以他也沒覺得橋有什麼問題,只顧自己專心趕路。
“大哥哥,你要買花嗎?”
他沒走幾步,就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叫他。
低頭看時,發現叫他的人是一個容貌可愛的小女孩,手裏拎着一個花籃,十幾朵雪白顏色,但又叫不上的名字的花豎立其中,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清香。
“小妹妹,哥哥有事呢,要不你去找別人買好不好?”林霑心裏有事,再加上打車又幾乎用掉了所有的錢,所以只能輕聲婉拒。
“哥哥,買一朵吧。”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他:“這花不貴的,還好看。哥哥你可以買幾朵,送給女朋友,她會很開心的。”
“額送女朋友就不用了吧”
聽完,小女孩大大的眼睛裏,不由閃過一絲疑惑:“大哥哥,你總不會沒有女朋友吧?”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林霑有些尷尬,乾笑道:“哥哥當然有女朋友了。那你這花叫什麼名字啊,多少錢一支,哥哥買了。”
“這叫霧花,不貴的,十元一支。”
霧花?林霑愣了下,這是什麼花,好奇怪的名字。
“這是隻有在大霧天氣裏,才能生長出來的花。”小女孩解釋着,嫩嫩的臉蛋上洋溢起開心的笑容:“那哥哥,你要買幾支呢?”
“買兩支吧。”林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僅剩的二十塊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哥哥出來沒帶錢,就這麼多了,先買兩支吧。”
買花不是因爲別的,而是他突然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遊戲安排的劇情,要向玩家傳達什麼信息,所以他纔會把所有錢全部拿了出來。
“啊?這是你身上的所有家當嗎?”小女孩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接着恢復了笑容:“哥哥,你真是個好人呢,那我就多送你一支吧。”
居然還買二送一
“額,謝謝。”林霑臉色微微發紅,接過花之後問:“對了,你說這花只有霧天才能生長出來,那現在沒有霧,這花豈不是很快就死了麼?”
“死不了啊。”小女孩笑嘻嘻的回答。
“啊,爲什麼死不了?”
“因爲這裏一直都是霧天啊。”
“什”林霑驀然一驚,剛要說些什麼,卻發現眼前的小女孩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從頭到腳,快速的消失着。
林霑似是想到了什麼,立馬看向周圍,然後,他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瓶橋上,原本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遊客,也跟小女孩一樣,身體快速腐爛,化成了一團又一團白色的霧氣。
只是很短的時間,整座瓶橋已經完全被霧氣覆蓋,白茫茫的充斥於橋上,除了濃郁的白霧以外,什麼也看不清。
發生了什麼?
林霑身爲一難度玩家,預警之類的道具自然沒有,所以他哪能料到橋上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頓時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該跑,還是繼續往前走?
他猶豫不決,按理來說,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掉頭就跑。可他又有些不確定,如果這是遊戲故意把他困在這裏,是他必須要解決問題的場景,那想逃大概率是逃不了的。
不過爲了證實一下,他還是選擇了轉身,往來的路返回。
他記得自己才上橋沒多遠,往後走上幾步,差不多就能離開了。
但他似乎想的太簡單了,走了一會後,他依然還是處在茫茫的白霧中。
腳下瓶橋特有的青綠石磚,彷彿在告訴他他依然沒能離開這裏。
怎麼會?
這座橋沒有盡頭了?
他終於有些慌了,加快腳步繼續往前走。
“他這麼走,肯定是走不出去的。”遊戲場景外的玩家們,立馬就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蕭無名皺着眉,託着下巴問:“你們覺得他應該怎麼做,才能離開呢?”
“我覺得是那幾朵花。”諸葛穆易雖是這麼說,但心裏也有些不確定。
遊戲基本上是不會給出玩家莫名其妙,跟劇情無關的信息的,小女孩找林霑賣花,也應該是遊戲要傳達給玩傢什麼。
按照諸葛穆易的理解,這幾朵花要麼能驅散霧氣,要麼也一定有其他功效,否則她不會無緣無故找林霑賣花。
至於遊戲到底要傳達給玩傢什麼信息,目前還是個迷。
要說花能驅散霧氣,也有些不對。
因爲林霑手裏一直拿着那三支花,沒有丟掉過,可霧氣還是一直存在,並沒因此而消失,所以他現在非常疑惑。
“你是怎麼看的?”關居原心裏問布偶。
“怎麼又要問我。”布偶一副高冷的語氣:“這種小事還需要問我麼,你又不是豬,不會自己想想。”
“你還要不要回去了?”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布偶立馬改變了語氣,陪笑道:“再怎麼說,我也只是一個布偶啊,可能記憶力好點,不過也不能什麼都知道啊,你說對吧?”
關居原終於有機會鄙視一下布偶了:“原來你也不行啊。”
“”
當然,對於如何衝破白霧,離開瓶橋,關居原肯定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如果林霑還繼續這麼走的話很可能就要死了。
因爲
想着,他立馬正色的對其他玩家道:“你們覺得有沒可能,那個殺人犯就在這白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