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月的鄉村 >第76章 紅樹林酒店
    紅樹林酒店已經被劉克義改造成咖啡館酒店賓館和ktv一體的綜合娛樂場所,迪高吧強勁的音樂震耳欲聾,裏面的鋼管舞更迎合現代年青人的心理。如果不注意,很難發現這裏是鄉村的一個娛樂場所。包廂幽暗,大家卻能一起玩,又不必交談,不必向別人坦露自己。

    柳三棉和紅蕁坐在一張小圓桌前,看着跳舞的人在舞池裏張牙舞爪。

    柳三棉引領着紅蕁來到一個小圓桌前坐下,示意服務員過來。他要了一打啤酒,酒杯還沒上來,紅蕁就像等不及了,開了一罐啤酒,嘴對嘴先喝了半罐。柳三棉向紅蕁豎了一下大拇指,她卻沒看見似地,又去看舞池裏那些張牙舞爪的人。柳三棉示意她玩色盅,她不宵地看了他一眼,很熟練地把色盅扣在圓桌上,然後,示意杜柳三棉說。兩人便打着手勢,示意色盅裏的點數,哪知,柳三棉竟連輸五把,紅蕁靠着椅背笑了起來,且是那種大笑,笑得挺挺得胸一聳一聳的。她對柳三棉豎了豎小指,柳三棉越發不服氣了,定要與她決個高低。雖然,柳三棉輸多贏少,但他畢竟有些酒量,卻先把紅蕁灌得臉紅耳熱,人似坐不住了,也隨了迪高的節拍搖晃着身子。

    紅蕁示意柳三棉去舞池跳舞,柳三棉憨笑一下說,我不會的,要不,咱們還繼續玩色盅。迪高裏的人還有不少,只是現在播放的是一種溫馨多情的音樂,便顯得清靜許多。紅蕁看着柳三棉,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柳三棉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紅蕁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清蓮已經離開你了。說真的,是不是和清蓮真的要分開?這樣也好。緣分,這事,不能強求的。三棉,象你這樣一天這樣三番五次打電話給我的男人我見得多了。你不喜歡我,有那個必要嗎?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說真的,我不會嫁給你的,絕對不會!不過,你應當知道,說到男人,我只喜歡你柳三棉。三棉,你和傑子算是朋友吧,以後你們要和睦相處,知道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三棉,如果以後,你再說傑子的不是,我真的不再理會你了,你也知道我紅蕁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女人。是的,我雖然沒有找老公,可是,我是經歷不少男人的。是的,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女孩子了。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知道你爲什麼驚訝,其實,你我和,只能算是合作做生意。我這樣說,你也算見多識廣了,更不應該驚訝。

    紅蕁,我除了你,真的沒有別的女人的。在你和清蓮之間,我寧願選擇你。你很漂亮,很有能耐,現在,應當算是典型的白領了。是的,我知道,你不會嫁給我的,但是,我就是不放棄,就算下一步你把我姐甩了和傑子結婚,我也不放棄。我喜歡你,你要知道,這是我對你的真心表白。我知道傑子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我覺得我比傑子要優秀的多,至少,我這樣的男人,想愛,也敢愛,傑子,算什麼,人渣!我說他是人渣一點不過份。

    “啪”紅蕁幾乎想也沒有想,就給柳三棉一掌,霎時,柳三棉白嫩的臉上幾個血紅的指印便清晰可見。“三棉,你別以爲我一點脾氣都沒有。”紅蕁說着用手指着柳三棉的額頭,“你以爲到日本去轉悠了一趟,就了不得了,象你這樣的賤男人,我紅蕁也不是沒有見過。以前,我時常吟詠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當然,我也知道歌管樓臺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能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我都覺得非常寶貴,堪比千金的價值,爲什麼這麼值錢呢?並不是詩裏所寫的是因爲今夜花朵盛開,月色陰晴,也不是因爲樓臺上細細軟軟的歌聲和樂聲嫋嫋傳來,那是因爲我內心別有一番滋味。我經歷那麼多人生的起起落落,自從遇到你,覺得能在這個小城穩定下來,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是的,人生是條單行道,福禍憑他來,鹹淡兩由之,常記平常看待便是福。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可是,眼下,大家都面臨着什麼,你是應當知道的。算了,三棉,咱們還是當普通朋友相處吧。”紅蕁說完嗤嗤地笑了。“三棉,你和我兩人都喝了酒,話都說得很直。如果是我得罪了你,不過,也沒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去就算了。”

    “紅蕁?”柳三棉笑了起來,“你說的輕巧,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知道我爲什麼驚訝?紅蕁,我驚訝的是你的坦率,是你的透明,你打了我,可是你居然如此坦然,還把這麼多不着邊際的話說給我聽,不容易。紅蕁,這說明一個女孩子是真喜歡一個男人,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紅蕁,和我一起生活,這很難嗎?一點不難。我從不想掩飾自己,特別是喜歡一個人,沒必要掩飾自己。喜歡就是喜歡。當然,這一次,我也想坦率地告訴你,真的是想和你在一起。”

    “三棉,其實,你也蠻可愛的。”紅蕁微笑一下說,“我知道你要幫我!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幫我。我知道你能幫我,你也會幫我。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喜歡我,其實,只是想佔有我,是吧。和我這樣不明不白,沒有名分的一起生活,就這樣?三棉,我好象今天才認識你。以前我不想知道,一點不想知道,但是,我現在才知道自己並不真正討厭你,是的,三棉,你如此恬不知恥,真讓你高興。我還想你幫我,能讓我多點時間和你在一起。柳三棉,謝謝你,非常感謝你!我敬你一杯!”紅蕁也不在乎柳三棉杯裏還沒有酒,把自己杯裏的酒喝光了。

    “紅蕁,不要把一些事情說的那麼直白吧。”柳三棉很謹慎地問,“還喝嗎?”

    “說到人的痛處了吧。”紅蕁說,“喝!爲什麼不喝?”紅蕁先舉起桌上的燭光,示意服務員過來。她對服務員說,再來一打。她對柳三棉說,“我今天很高興。不,我現在很高興,因爲,我找到了一個好朋友,願意幫我的好朋友!三棉,我們再喝一杯,我再敬你一杯。三棉,我知道,你和傑子不是同一類的人。他想賺錢,你想升官。賺錢,也許是我以後要走的路,也許我真的能和傑子走到一塊呢。三棉,你呢,小妹祝你步步高昇吧。好,只要你需要我,一聲招呼,我隨叫隨到。”

    “紅蕁,何必要這樣呢。”柳三棉苦笑一下說,“我從沒想要在官場上混,我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在官場上混,我不喜歡受各種約束,更不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時我真的想象王社那樣,象他那樣,只想搞自己的小說,編自己的故事,只想用自己的真情打動讀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迷迷糊糊地進了官場,人家都很羨慕我,好多人都說,我是因爲有李縣長這個靠山我才進了官場。我錯在哪裏?如果,我不在官場上混,現在我什麼也不是,別的普通人可以那樣,我爲什麼就不能那樣?”柳三棉一揚頭,把杯裏的酒都喝了。

    在這樣的場合,柳三棉知道紅蕁會對自己惟命是從的,他知道紅蕁是個重感情的人,柳三棉第一次把她帶到李縣長家的時候,她就知道柳三棉的用意了。那個時候,李縣長並不知道紅蕁與柳三棉的特殊關係,望着溫文爾雅的紅蕁,李縣長露出了笑容。當然,紅蕁會用一種女人的方式給予李縣長某種關懷,事後,李縣長請紅蕁喫飯。說是喫飯,其實還是繼續讓李縣長髮泄一下。李縣長喜歡帶紅蕁去一個很隱祕的地方,感受一種精神上的施放和滿足。李縣長不勉強紅蕁,也不可能勉強紅蕁。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兩人的清湯寡水般的一起,沒有任何的利益輸送,包括紅蕁爲了進電視臺當主持人,當然,這樣的事,世人都以爲是隻是傑子所爲。有一次,紅蕁對李縣長說,其實,我是知道一個男人最本質的需求是什麼?就兩樣,一上一下,滿足上面的嘴,滿足下面的性。性不是形而上的東西,也是實實在在的物質需要。李縣長點頭稱是,他說,再忙再累,再怎麼抑制,也不可能沒有這種本質上的需求,除非他是神仙。我不是神仙,你也不是,你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紅蕁笑了。李縣長也笑了,他說,紅蕁,我發現自己很在乎你,越是抑制自己,那需求就日積月累越發強烈。紅蕁涵格格地笑了,她說點一下李縣長的額頭說,你這樣說,是想甩掉我,是不想理會我了,李縣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然,我會識趣,會離開你的。之後,紅蕁真的主動的和李縣長分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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