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在感受到那一個異動的時候,就瘋狂的往上面跑,沒有什麼可以傳到世界的能力,只能馬不停蹄的跑樓梯。
從最底層往最上面跑,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遇到身強力壯的,自己還被撞下去過一回,連着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住,又是瘋狂的往上面跑。
“呼!呼!大……大師兄啊,你沒有事情吧!”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是癱倒在地上,感覺自己再也沒有力氣起來了,就在這裏安眠好了。
流圓子:“……”
到底誰是殘疾啊?到這個小師弟,怎麼從來都沒有長進呢?這麼多年了,怎麼說也是個正經的工作,公務員啊,就不能好好的修行一下嗎?
就算是修爲上不去,自己的體力就不能好好提升一下嘛,難道他做事情就不需要東奔西跑的,不能一出門就打車吧。
這裏的待遇這麼高嗎?這樣的事情都會給報銷嗎?
流圓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表達心中的無奈,也是在表達自己的憤慨,當然…更是在心底裏面下定了決心,他不僅不拖自己的兩個師弟的後腿,更要好好的幫助他們,幫助範無救,不要被他拖累的太慘。
“必安啊,這麼多年了,你偶爾也要鍛鍊鍛鍊身體呀,你看看你年紀輕輕的,再這樣下去都要骨質疏鬆了。”
謝必安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他跟黑無常,平時有些時候沒皮沒臉的,倒是已經習慣了,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對於這個大師兄,還是莫名的有些尊敬。
他強行撐起自己的身體,走到了大師兄身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確保自己可以,順暢的說話纔是開口道:“大師兄,我以後會努力的,這件事情真的是勞煩你了,唉,那個裏面包裹的到底是誰呢?居然有膽子,過來與打擾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我不教訓他!”
他的這個大師兄,就算現在威名已經不在了,但多少還會有點印象吧,沒有這麼作死的,不知道不是親故,在他面前很少有人,能夠在挑釁之後活下來嗎?
難道說他的大師兄,這些年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溫柔了,以至於讓所有人,都忘了他曾經的過去?
說起來這些年的名聲,好像確實是變得,那種溫柔可親的了,有不少的小朋友,好像都聽過他的傳說,滿臉的羨慕和崇拜。
流圓子道:“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故意過來的,而且目標很明確,就是傷害到我之後,引起你和無救的憤怒,從而挑起什麼爭鬥。只可惜我現在,對這邊還不熟悉,不清楚到底是由何方的勢力,相要如此的針對你們呢?”
他在自己的心理分析了,確實找不到什麼線索,畢竟他以前也沒在這裏生存過,對這裏的事情一概不知。
謝必安沉吟了片刻,纔是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事情如果要細數的話,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了,我們兩個這些年也是得罪了不少人,有意無意的,就算是有一些小的仇恨,像是去他們家抓個人過來,也會有不少記上的,還有一些家族組織全員來毒殺我們。”
嗯,毒殺黑白無常。
這樣的操作,白無常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他們兩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還能怎麼樣下毒?
再說了,他們兩個人就算是真的能夠死去,不也就是在這裏幹事情嗎?還會有什麼差別不成?
深深的覺得那一家都是個智障。
黑白無常這個職業又不是接替的,從開天闢地以來,就是他們兩個頭一份,也一直都是他們兩個在做,就算是你們想要攛掇那一行的話,都不是從這兒來的。
流圓子對於自己小師弟的話,也是沉默了,他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能夠得罪人,不過自己想想的話,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做黑白無常的,哪有招人待見的?肯定有不少人仇恨他們。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你就是細細的去盤查吧。”
謝必安點了點頭,之後就是沒有了動靜,乾巴巴的站在他身邊,眼神滴溜溜的看着他。
流圓子在那裏等了半天,確實沒有看到他有一絲的動靜,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爲什麼不把他帶下去?”
謝必安:“……”
他大兄弟真的不是白加黑嗎?他自己的實力,難道不知道嗎?就這麼大的一個能量團,他是能說拿就拿走的嗎?他碰都碰不了嗎?他的手恐怕都要被灼傷了,到時候他作爲一個白無常,手掌血刺胡連的去勾魂,還要不要一點面子了?
人生在世他的其他東西倒是沒有什麼,正當的事,但是要臉……
流圓子似乎也是在那沉默中領悟到了什麼,他手指微微的勾動着,讓那個光球隨着他的動作而動,裏面似乎有什麼掙扎,不過很快就是消停了下去,“我便是親自把他送到十八層去,你自己好好去做,有些事情也要你去忙的。”
“多謝大師兄……”
這樣的話說出來,顯得自己渺小得快要跌倒塵埃裏一樣,但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就是弱啊!
前不能幫吳言見母親,後不能助師兄做任務,他簡直是這個世界上第一的廢柴。
人生活着又有什麼意思?不對,他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
果然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當年要不是範無救,非要把他留下來的話,那還真說不定現在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