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錦堂玉華 >第384章 科考結束
    祁神醫跟鍾晚顏說着往年鬥藥的過程,說道此處,他的話一頓,看向鍾晚顏道“丫頭,最後一輪你有把握嗎如果不行我替你上也行。筆硯閣 biyan 更多好看小說”

    在知道今年奪得藥王名頭的最後可以獲得藥商行會長老的資格,鍾晚顏就對藥王這個名頭勢在必得了,憑藉她手裏的空間,前兩輪根本不用擔心,就是這最後一輪,比的就是參賽者的製藥手藝,這個鍾晚顏還有些拿不準,有了祁神醫這句話,她倒是有些放心了。

    鍾晚顏朝祁神醫說道“有了師父您這句話,徒兒我就放心了。”

    祁神醫聽了鍾晚顏這毫不避諱的話,也笑了起來,得了藥王的名頭,那最風光還是個人,並不是拿出藥材的藥鋪,鍾晚顏能這麼輕易的就將機會讓出來,祁神醫就算最後不出場,他也是開心的。

    鍾晚顏離開祁神醫那裏後,就讓人請來了嚴寬,並讓他準備不久之後去京城的東西,另外再讓人回蘭溪給劉清傳信,如果他願意的話,那到時候他們上京的時候會帶上他一起去,另外着人明個一早就去藥商協會報名。

    安排完這些事,鍾晚顏坐了下來,燭影端上來今日份的燕窩,可能是累了,鍾晚顏喝了幾口就放下了了,燭影見鍾晚顏只是拿着湯匙,一下一下的撥弄,想了想,便道“小姐可是在擔心公子”

    鍾晚顏呼出一長口氣,道“也不知道貢院裏現在是什麼情況。”

    燭影心中瞭然,便道“小姐,如果您實在擔心的話,那不如讓暗一悄悄的去看一下如何”

    鍾晚顏聞言不由眼帶深意的看了燭影一眼,那貢院是能輕易就去的地方麼萬一暗一被抓到又該怎麼辦

    燭影看明白了鍾晚顏眼裏的藏着的含義,不由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反應過來她這個主意出的確實不好。

    時間匆匆而過,就在藥王大賽報名截止的時候,秋闈結束了,鍾晚顏帶着人早早的就去貢院門口等着了,永壽趕了一輛自家的馬車,暗一回去取了蕭濯的馬車來,一共兩輛車,天不亮的時候就趕到了貢院門口,沒辦法,科考結束這一天,所有參加科考的學子家裏都會來人接,天還沒亮的時候,貢院門口就能被來接人的馬車給圍滿了。

    好在鍾晚顏他們出發的時間也不晚,搶到了一個好位置,距離貢院的大門口比較近,這會兒天還沒亮,鍾晚顏也待在馬車裏沒有下來,燭影在馬車的角落裏烘着爐子,到了八月末就進入了初秋,即使是江南,夜裏的時候也是有一點涼的,鍾晚顏體質嬌弱,她們這些下面的人就更得細心照顧了。

    姐,您再睡一會兒,距離天亮還早着呢。”拜星拿着一件斗篷,蓋在鍾晚顏身上的被子上。

    鍾晚顏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外衫,若是在馬車裏躺下睡的話,她身上這件衣服的料子可是極其容易產生褶皺的,到時候還怎麼出去見人

    鍾晚顏便道“我倚在這裏睡一會兒就行了。”

    拜星轉念道“那這件斗篷奴婢幫您披上吧,這會兒外面的風還有點涼呢,小姐您別再受了涼。”

    鍾晚顏無聲點點頭,一欠身,讓拜星給她披斗篷。

    天際越來越亮,不過即使天亮了,距離貢院開門的時間還遠的很,燭影在出來之前,就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帶着炭火和爐子,燭影見鍾晚顏睡熟了,就把爐子搬到了車下,點火燒上水,又洗了幾把米,先把粥給熬上,另外還有從家裏帶出來的酸筍等泡菜,早就已經放在食盒裏裝好了,等粥好了就能拿出來喫一口熱的,去去寒氣。

    天又亮了一點,燭影爐子上的砂鍋裏已經冒出了熱氣,燭影掀了蓋子,又煮了一會兒,拜星輕輕的碰了碰鐘晚顏,小聲道“小姐,早飯好了。”

    鍾晚顏並沒有睡熟,拜星一碰她,她就醒了,她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們先喝把,不用管我,我回去再喫也行。”

    拜星沒有再勸,點點頭,悄聲退了下去,燭影,拜星和暗一,還有趕車的永壽幾個人將一鍋粥還有帶來的餅子和泡菜分食一空。

    天越來越亮,周圍也越來越嘈雜,放眼看去,貢院外的一整條街除了路中間留下一個小小的通道,可以容馬車通行以外,道路兩旁都被人擠人,車挨車的給圍滿了。

    到了辰時,貢院的大門準時拉開了,燭影過來道“小姐,貢院的大門打開了。”

    拜星喫過早飯之後就回了車上,鍾晚顏在車裏聽到燭影的話,便伸手接過拜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醒醒神,然後就着拜星的手下了馬車,在馬車邊上站好。

    貢院的大門打開,並不是表示裏面的考生立刻就會出來,怎麼都要等上一會兒,現在門纔剛打開了,也見不到有人從裏面出來。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出來了出來了”

    這句話一出,原本就翹首以待的人們更是伸長了脖子張望着,要不是有官差在貢院門口圍出了一定的範圍,不許人靠近,那這些來接學子的人說不定都會激動的貼到貢院的大門口去。

    最先出來的學子,他家裏的人飛快的上前去就把人給擡走了。

    鍾晚顏在現代的時候也聽過這些考生出來的時候,模樣一定會十分落魄的事情,畢竟要七天六夜的只待在一個小小的號舍裏,貢院的號舍又比不上行業考覈的時候鍾晚顏待了幾天的那種號舍,裏面還有牀榻。

    貢院的號舍只有一張書案,一把椅子,一個恭桶之外,就沒有別的了,簡陋不說,恭桶還沒有辦法倒掉,要是位置不好,所在的號舍正好處在風口上,被風一吹,那股味道簡直讓人聞之作嘔。

    這會兒,鍾晚顏親眼看到從貢院裏面出來的考生,感覺有些意料之中,也有些出乎意料,狼狽落魄就不必說了,六七天不能換衣服,換了誰都利落不起來,還鬍子拉碴的,頭髮繚亂,最要緊的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異味。

    不過,鍾晚顏現在顧不上這些了,她伸長了脖子,墊着腳朝貢院大門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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