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錦堂玉華 >第5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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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衣少年聽到黃老大夫口中提到的京城兩個字,不由嘆了口氣,轉頭問向一旁的丫頭,道:“祖母可還醒着”

    那丫鬟忙回道:“老夫人剛纔喫過藥已經睡下了。”

    少年點點頭,一撩袍子在一旁坐下了,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祖母怎麼會在大街上暈倒了”

    那丫鬟正是今天遇見鍾晚顏的那一個,聞言便道:“回二少爺的話,今日正是桂花節,老夫人在家裏待得悶了,便想出去賞賞花,又聽說今天慶德樓還有秋魚宴,老夫人久不來青州,便有些想,且今日天氣不錯,秋高氣爽,奴婢們苦勸無果,只好陪着老夫人一起出去,哪知道,我們從慶德樓出來,便接到從京城裏傳來的消息,老夫人一時間受不住,便暈了過去。”

    少年肅着一張臉聽完丫頭的話後又問道:“報信的那個人呢是這宅子裏的,還是從京城帶過來的”

    少年問的顯然是給老夫人傳遞京城消息的這個人,不夠細心又太過莽撞了,竟然不管不顧的在大街上就跟老夫人稟報了那個消息,是在沒得輕重。

    那丫鬟沒有料到少年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才回道:“是青州宅子裏的。”

    少年鼻腔裏用力的“哼”了一聲:“這般沒有輕重,將人打發出去吧。”

    那丫鬟心中一緊,趕忙垂頭應下,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便將鍾晚顏在街上給老夫人診脈的事情跟少年說了,並從袖袋裏取出了那張被她匆忙收起來的藥方。.。

    少年聞言有些驚訝,轉而皺眉問道:“可知那人是誰”

    丫鬟搖了搖頭,道:“不知,就是在街上剛遇到的,後來那個姑娘幫老夫人診過脈後,黃老大夫便趕到了。”

    少年聽後想了想,說道:“這一次便罷了,下次切不可如此冒失,要是有人存心算計,憑祖母的身份豈不是讓人平白算計了去。”

    丫鬟得了教訓,不敢再言語。

    少年又接着說道:“等祖母將養好了,即刻啓程回京。”

    丫鬟趕忙應下,倒是一旁的黃大夫跟暈倒了老夫人是舊識,即使這少年教訓下人,也沒有避嫌,而是將那丫鬟剛纔掏出來的藥方接了過去,等少年訓斥完畢後才說道:“這方子開得且妙,且比老夫開的方子還要精確幾分,我看老夫人這算遇到貴人了,二公子不必如此心急,帶明日將藥方換成這幅便好了。”

    紅衣少年深知黃老大夫的醫術了得,此時聽到他所言,臉上的驚訝神情都收斂不住,這青州城裏,竟有人比黃老大夫的醫術還要好

    等送走了黃老大夫以後,紅衣少年纔將那丫鬟叫了過來,細細問她今天遇到給老夫人診脈的那個大夫的經過,在聽到對方是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的時候,少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只見他一雙形狀好看的雙眼微瞠,不過片刻,驚訝的神色又被收斂起來。

    過了半晌,才聽他說道:“派人去找找那位姑娘,要是找到的話,就將人帶過來。”

    屋裏有人得了吩咐,應聲而去,此時這位紅衣少年卻不知,他此舉註定是徒勞無功,不過在不久之後,他卻能遇到那位曾經苦尋無果的姑娘。

    鍾家和沈家的船一路向北而行,最後在通州的碼頭上停下,鍾晚顏一行下了船,換成馬車,走上官路一路奔着京城的東城門而去。

    等到了城門口處,已是下午時分,日近西移。

    這時候,進城的人數不多,大部分都是出城的,這些人幾乎都是住在京城附近村子裏的,所以鍾晚顏一行幾輛馬車,進城的過程並沒有被延誤。

    只不過馬車剛進了城,就停下了,只因嚴寬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等在距離城門不遠處的茶攤上,幾乎等了快一天,等他看到駕車的永壽和長禧,趕忙就起身走了過來,這兩個小廝一見着嚴寬臉上的即時露出喜意:“嚴管家”

    兩人遠遠的叫完了這驚喜的一聲之後,便轉身朝身後的車廂稟報道:“小姐,嚴管家來接管我們

    們了。”

    嚴寬上次會鳳陽只是來去匆匆,並未有長久的停留,所以這會兒見到自家人也是高興非常,不過他到沒有忘記此時此刻身處哪裏,見狀連忙走上前去,貼着馬車的車窗朝鐘晚顏說道:“小姐,你們終於到了。”

    鍾晚顏見到嚴寬也是十分高興,見嚴寬已經走了過來,她準備下車的動作不由一頓:“嚴叔,多日不見,近來可好”說完話,鍾晚顏便再次起身,準備下車了。

    嚴寬及時制止道:“小姐,還是先回家裏去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只這最後一句話,鍾晚顏就明白了,她坐了回去,吩咐坐在車轅上的永壽道:“去跟蕭公子說一下,我們就先回去了,等改日再見。”

    永壽應了一聲,然後跳下車,嚴寬順勢就跳了上去,接過長禧遞過來的繮繩,一甩,馬車再次啓動,踏上主路。

    蕭濯坐在後一輛車上,剛在車隊停下的時候,他本想過來跟嚴寬打一聲招呼的,接過看到嚴寬的感應,便停住了,兩人只對視了一下,交換了一下眼神,明白彼此的意思後便撤了開。

    即是回到京城,蕭濯也不能再與鍾晚顏宿在一處,況且,蕭家也在京城,若是他這回上京趕考不回到蕭家去住,回到京城不趕忙回去拜見其父,若是傳了出去,世人便會說蕭濯此人輕狂傲慢,目無尊長,有違孝道。

    啓元王朝以孝治天下,這般言語評論便是最嚴重的中傷,即使他才高八斗,日後能提名三甲,也不會得到朝中的重用。

    所以,蕭濯下這個限制內,只得跟鍾晚顏分路而行。

    短暫的告別後,嚴寬駕着馬車朝他們的落腳處行去,並跟身後馬車裏的鐘晚顏說起一些不是太敏感的事情:“小姐,如今正是春闈在及,從去年秋闈之後,京城裏的宅子便供不應求,我尋覓許久,也爲找到合適的宅子,看中的那些宅子,東家幾乎都不願意賣,而那些想賣的,有各種問題,不是處在城外,距離城裏較遠,就是周圍鄰居不易相處。”錦堂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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