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捲髮男子一棒就把突然襲來的劍芒擊碎,大聲譏笑,“秦護法,你們九州大陸就只會偷偷摸摸嗎?”
那元嬰七層修士攬得契機,順勢脫離了戰鬥,繞着據點向另外一側走去。
捲髮男子見對手跑了,也沒多少在意,一位元嬰七層修士,能順手宰了是一點收穫,沒有殺也沒什麼可惜的。
他大步一踏,金屬大棒向秦護法一指,一道血線直射而出。
秦護法與這雲奎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因此雲奎一伸大棒,他就有所警惕,早已祭出一金鐘把自己防護起來。
金色大鐘瞬間膨大,那道血線眨眼及至,射在金色大鐘上面。
“咚咚”兩聲巨響,那道血線撞擊在金鐘上面,撞得金鐘搖晃不止,幾息之後,那捲發男子大棒一揮,那血線隨即散開,化成一大團血氣直接向金鐘侵蝕而去。
“怎麼,雲奎,你還是隻有這點手段嗎?如果真如此那你也沒必要耗費功夫了!”秦護法輕喝一聲,體內靈元不斷注入金鐘,金鐘突然金光閃閃抵擋外表那血氣的攻擊。
還真不能小看這血氣的侵蝕,如果靈器威力不夠,一不小心就會靈性大損,甚至連靈器中的器靈都有被磨滅的危險。
但如果還是隻有這種效果的話,秦護法還真不怕那雲奎。
秦護法見已經抵擋住對方的攻擊,右手一擡,並指一揮,一道長劍突然從身後射出,一劍刺向那雲奎。
雲奎冷笑一聲,大棒一揮,原本只有三米長的大棒突然變成了近十米長,長劍在這大棒面前一點威脅都沒有,雲奎對着長劍一棒就砸下,力若萬斤。
秦護法感受到大棒砸來的靈壓,面色爲之一變,手一抖,長劍瞬間往左邊一拐,不敢硬接雲奎大棒。
怎麼可能,這雲奎實力怎麼又增長了一兩成,原本雲奎大棒能有七八米大也就是極限了,爲何現在雲奎的實力突然暴漲。
秦護法心中暗暗叫苦,長劍一拐就向雲奎刺去,對砸來的大棒不再理會,只希望金鐘能夠抵擋住。
雲奎對躲閃一邊的長劍沒放在心上,大棒去勢不減,血氣滔天,好似一條十米血龍,直接向秦護法砸去。
“破!”
雲奎大喝一聲,血色大棒直接砸向金鐘。
與此同時,雲奎面對臨身的長劍,左手握拳,骨骼“嘭嘭嘭”的爆響,血脈潛能全部爆發出來,一拳擊出,半米大的拳頭好似一隻打血色大錘一般砸向長劍。
秦護法見此,心中眉頭一皺,還是無奈的做出了決定,即使他全力驅使長劍也對雲奎產生不了什麼威脅,而他必定抵擋不住這大棒的攻擊。竟然兩敗俱傷都不可能,秦護法瞬間全力防守,先接下對方攻擊再說。
他對長劍的控制瞬間減弱,元嬰全力吞吐出大量靈元,原本纔剛剛罩住身體的金鐘瞬間又向外膨脹了近十寸,金色光芒更加耀眼,給人的感覺更加厚實,防護效果大增。
“咦!”突然有人驚訝的大喊一聲,“那小子真是築基期嗎?”
聽到這金丹後期修士的驚呼聲,城牆上觀戰的其他修士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青衫少年,細細打量一眼後,心中都已經確定那青衫少年的修爲。
沒錯,確確實實是築基圓滿的修爲,體內沒有金丹,連虛丹修爲都沒有。
他,以築基修爲竟然也能站在這城牆上觀戰,各種修士面上都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神情。
驚訝者有之!
“這小子真是築基修爲嗎?是不是我們看錯了,我可知道有不少法寶可以遮掩自身氣息,防止外人查探修爲!”有修士明顯非常懷疑那青衫少年的實際修爲。
讚歎者有之!
“好小子,沒想到以區區築基修爲,竟然就能抵擋住這血氣的侵蝕的影響,看來這小子的實力不是外表修爲境界那麼簡單,不知又是哪個宗派的隱藏弟子!”另外一些修士讚賞的打量了青衫少年幾眼,心中猜測這小子應該是川城哪個宗門的得意弟子。
畢竟他們也知道,一些大宗門有不少潛藏的弟子,這種潛藏的弟子不爲其他宗門所知,其具體身份也就各自宗門有數的幾人知曉,其修行天賦卓越,比起各自宗門明面上的核心弟子都要強一分。至於爲什麼要對自身身份有所隱藏,主要是怕其他宗門對自己天才弟子暗中進行謀害,怕天才弟子還是練氣築基期就被人殺害了。
羨慕者有之!
“好小子,沒想到築基圓滿修爲就有了堪比我們金丹後期的實力,也不知道是哪個宗派有如此天才弟子,看着這小子骨齡還不到二十歲,一旦突破金丹期,是必上川州人榜的存在。”有修士心中非常羨慕,如此年紀就有了如此實力,如果光說修爲境界,川城二十歲以前的年輕築基圓滿修士有許多,甚至都還有虛丹甚至金丹修士存在,但實力肯定沒有眼前這小子強。
到了他們這種修爲不僅僅看修爲境界,更看修爲實力,這小子以築基圓滿修爲能有堪比金丹後期實力,即使比起川城年輕一輩第一人無極宗許華雲也不遑多讓。
臉色陰翳者亦有之!
“他瑪德,怪不得這小子能在福地拿第一名,原來有如此實力,原本還以爲他是憑藉一些小聰明小手段纔拿的第一名,現在看來還真是小看他了,這小子不但是尋靈師,其修行天賦也如此可怕,看來此子不可久留,這小子還害得我列家一位元嬰修士損失了肉身,此子此次必須死!”列家那位領頭的元嬰修士臉色陰翳,心中暗暗思量,對着青衫少年殺機乍起,原本只想奪回列家的上品靈器就好,但現在無意間發現這小子顯露出的實力,更加篤定了必殺這小子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