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休息的時候,舵主有說過:上面發話的時候,大家聽着就好,不必回答,因爲衆人的聲音很洪亮,容易引來荒狼的警覺。
就在這時,四周開始變得嘈雜,北邊的山脊處,出現了一個個黃色的身影。
“荒狼!大家警戒!”山羊鬍子聽到嘈雜聲,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連忙吩咐道:“大家拿出機械連弩,上好箭頭準備作戰,機械連弩射不死他們,只能減緩他們的進攻速度,我們必須分批次撤退。”
大龍跑到前頭大喊道,“後邊也有,荒狼不多,但是胡狼很多。”
“該死!”刀疤男啐了一口:“不是說這個時間段,並沒有太多的荒狼嗎!爲什麼這麼多!”
“喔喔!”荒狼的叫聲從兩面傳來,接着三十多頭狼就衝了下來!
“大家先用麻藥浸泡的短箭射擊,後面的準備好四球捕獸繩,再後面的準備好匕首近身戰!”山羊鬍子一邊射擊,一邊喊道:“受傷的先往後退,退到遠處給我們打掩護。”
荒狼很快就到了跟前,箭雨密密麻麻,狼羣中的很多成員都中了麻藥短箭。
但是他們配備的迷藥要些時間纔會發作,只有阿吉手中的那一膛短箭,射到哪隻荒狼身上,哪隻就應聲倒地。
因爲他知道短箭的珍貴,所以挑選的都是荒狼,這樣能最大限度的削弱荒狼羣的力量。
雖然這些短箭很有效,但卻很快就已消耗殆盡,因爲時間緊急,阿吉一時半會也做不出來。
即使如此,阿吉的這些短箭,也給荒狼羣製造了不少的麻煩。
被擊中的荒狼猛然止住,前肢撐地的同時,因爲慣性而繼續前衝,在一個慣性翻出的同時,砸在前面那頭荒狼的身上。
後面的荒狼雖然沒事,但身形也是一頓,不想踐踏在同伴身上的他們,也是不得不猛然頓住。
的確做到了傷一隻倒一片的功績,這樣也讓狼羣的進攻受阻,速度慢了很多,給隊伍減緩了不少壓力。
這時,前一排傭兵手中的短箭已經用完,後一排的傭兵便往前一步,接替而上,前排傭兵開始往後退去。
後面這排傭兵站定後,開始丟四球捕獸繩。
“刷刷刷!”那些四球捕獸繩雖然繩子不長,但是落到胡狼身體上,還是起到了不的作用,胡狼羣的速度驟然減慢。
原以爲這樣的器具,對於荒狼而言,簡直是沒有任何殺傷力,所以衆人都是廣撒,目標在於胡狼。
沒想到的是,有些四球捕獸繩落到荒狼身上後,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荒狼後背的鬃毛很是堅硬,那些繩索落在其上後便開始迴盪,強行幫他們紮了個辮子。
前面的鬃毛和後面的綁到了一起後,強行把荒狼的眼皮上拉,在不能掙扎又不能看清楚前方形勢的情況下,中招的荒狼接連倒地。
四球捕獸繩一下,人羣的壓力瞬間降低了很多,狼羣現在不是速度減緩那麼簡單,而是亂成了一團。
風徒見到這個情形,收起射擊的姿勢道,“大家往後撤!不要戀戰,他們還會有援軍趕來的!我們必須快點跑,跑到峽谷那邊,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了!”
這時候,前面的迷藥基本上都發作了,跑的最快,到了跟前的兩頭荒狼,接連在衆人眼前倒地。
站在前頭的捕獸繩手,嚇得口乾舌燥,莫不膽戰心驚。
見到兩隻荒狼倒地後,卻有一名壯漢大着膽子上前,在一頭荒狼的腹部給了一刀。
壯漢舉着刀歡呼:“喔!喔!喔!”看那樣子,就差想說,來給爺拍張照,再把我當英雄供奉起來了。
看到後面的情形,捕獸繩手趕緊逃離,拼命的奔跑,想要早點跑到大峽谷。
“轟隆!”看到地上流出的鮮血,後面的荒狼便發了狂,強打精神站起身,不顧身體的虛弱開始吐出光炮。
四處都傳出轟隆隆的聲響,人羣又開始慌亂,好幾個人都在光炮的轟擊下四分五裂。
“大家散開跑,不要那麼密集!”風徒往後看去,看到十幾個光球飛來。
山羊鬍子也在最前面大喊:“大家走曲線!注意地面的亮度,如果感覺面前太亮了就往側邊跑,注意躲避!”
殺荒狼那人還在自豪的歡呼,卻見衆人四散,這才緩緩回頭,一個光柱傳來,那人頃刻間變成了灰燼。
人羣不斷跑着,後面的光炮漸漸地少了。
“迷藥產生了作用,我們得救了!”有一個傭兵歡呼着,其他人聽到他的話語,也是高興的奮力狂奔。
終於,最後一個光球落地,在離人羣四五十米的地方爆炸,聲音沉悶卻很清晰,隨着它的沉寂,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黃教授放緩速度後往後看去,提醒道:“大家繼續跑,不要停,這些荒狼應該是在附近巡邏的,後面怕是還會有更多荒狼趕來,我們必須要快點。”
大龍卻攙扶着一個傭兵:“教授,一時半會也聚集不過來,我們也差不多快到了,要不我們先給受傷的同伴包紮一下吧!”
黃教授看向身邊,好幾個人都攙扶着受傷的隊員,有的缺胳膊有的斷腿。
山羊鬍子這才緩緩點頭:“好吧,大家休息一下!”
大龍看他點頭大聲道:“大家原地休息片刻,給受傷的兄弟包紮一下傷口。”
舵主也受了傷,被光炮的氣浪掀飛到了一米多高的空中,頭叩在了石頭上。
大龍走到舵主身邊,扯着一塊紗布給舵主裹傷口:“有些腿上受傷的人怕是不能再繼續了,但是我們也不能把他們留在這裏喂荒狼,到了隧道那裏,就讓他們在外面等我們出來吧!”
舵主看着這個僅剩的兒子,想想一輩子的風風雨雨,這一次,卻有了一種無力感,便點了點頭:“隨你吧,我年紀大了,以後隊伍你多上點心!”
大龍聽到他的話,不禁一頓,鼻子一酸道:“我們給他們一些冰蟲,讓他們有水喝,山谷水汽大,估計沒問題。”
包好紗布,舵主額頭一點血紅,像極了某方的島國士兵,滑稽可笑。
舵主無力道:“你做主吧!”
大龍依舊單膝跪着,距離卻拉遠了一點道:“食物方面我們會給的充足一些,裏面應該能找到喫食,但懸崖哪裏一定沒有!”
舵主擺擺手,叫他離開,意思是,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要再和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