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如果只看表現,那麼你永遠不知道隱藏在表現之下的事情有多骯髒。
這年頭,一表人才,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不一定就是正人君子。
滿口髒話,看上去就是就是凶神惡煞的街頭市井,也不一定就是窮兇極惡之人。
真正碰上需要見義勇爲的時候,衝上去的,往往都是那些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
而“正人君子”們往往喜歡馬後炮,或者利用鍵盤“慷慨激昂”,樹立人設,喫人血饅頭。
將真正見義勇爲的功勞巧妙的變成自己的功勞。
這種事情,王警官也不是第一次碰見。
所以袁莎莎單純的認爲,徐峯是個人傻錢多的老闆,而老闆娘卻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這反而有些只看表象。
這也是爲什麼,大人物往往喜歡低調,善於隱藏自己的實力。
而徐峯能將培訓機構,一步一步做到今天的規模,要說他純靠運氣,那多少有點扯淡的意思。
要知道,在整個江南市,校外培訓行業的競爭,在這些年幾乎進入白熱化階段。
由於高額的利潤驅使,已經讓越來越多的從業者投入其中。
在市場的各種絞殺之下,能夠存活下來,並且保持一定規模的培訓機構,背後的操盤手都不簡單。
在王警官看來,徐峯之所以對自己的公司不聞不問,全權交給自己的愛人打理。
表面上是樂得清閒,但實際上,整個公司的運作流程,操守手法,徐峯應該都是一清二楚。
畢竟張雷是徐峯的心腹,許多事情,其實交給張雷去打理,一切都能全盤搞定。
老闆娘有哪些小動作,張雷都是看在眼裏的,這比自己親自操盤要省事不少。
所以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隱藏在幕後,有時候裝傻比精明活得要更加輕鬆。
裝傻,甚至還能讓對方暴露目的,露出馬腳。
這次的離婚風波,看似對徐峯不利,但最後怎樣還很難說。
畢竟這個老闆娘,似乎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在王警官看來,她只是暫時找到對自己有利的因素,緊抓不放。
但離婚之後分財產的目的,很快就暴露出來。
所以這也是王警官爲什麼感覺,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的基礎。
聽着王警官將自己的個人見解,一五一十的跟大家講述,現場一下子安靜起來。
起先大家都沒想過,似乎單純感覺,這是一場夫妻之間因爲某些誤會而鬧出的離婚風波。
可現在看看,大家拼得都是內功。
何俊超也是調侃的笑笑:“聽你們說那麼多,雖然沒見過這家培訓機構的老闆娘和校長。”
“但是我發現,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主要是來源於總是有那麼一撥人,喜歡用聖人的標準去衡量別人,卻用賤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這能沒有矛盾嗎?”
“嗯?怎麼說?”聽何俊超在在侃侃而談,盧薇薇眼睛一亮,也是好奇問他。
何俊超右手背扣在左掌上:“這不明白的嗎?那個老闆娘怎麼上位的,她自己沒點AC數嗎?”
“是哦。”盧薇薇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你何俊超不說,我都差點忘記。”
“這個老闆娘,本來就是靠這種小手段上位的,肯定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
“但是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只要人人都能用批評他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那就沒那麼多破事了。”
“就比如你嫌棄別人做事情緩慢,你說像是烏龜爬,可要換做是你,你又說那是因爲你喜歡三思而後行。”
“所以這就沒辦法了,別人以怨報怨,你說別人報復心太強,換做是你,你又說你是在伸張正義。”
“別人沒跟你打招呼,你說人家很傲慢,你沒跟別人打招呼,你說你是沒看見,雙標的人總是自以爲是,那老闆娘顯然就是這種人沒錯了。”
“可畢竟這個老闆娘現在要吞掉徐峯的全部財產啊。”顧晨右手轉筆,也是加入到大家的討論當中:
“就因爲在大街上,看見一名女子強吻她老公,也沒問清楚實情,就要分掉全部財產,這胃口,似乎是早有預謀。”
“而且這老闆娘還用打官司威脅,顯然是要撕破臉面,即便她知道,打官司,自己也並不不可能分得大部分財產,可她還要這樣做。”
搖了搖腦袋,顧晨也是哼笑着說:“這個老闆娘還是有點意思的。”
“呵呵,說到底,就是他老公的所有行程,她都要掌握,感覺她應該是在徐峯那頭安插了臥底吧?不然她怎麼會那麼湊巧,尤其是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地點呢?”
王警官喝上一口枸杞茶,又道:“以我老王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徐峯身邊肯定有這個老闆娘的人。”
“那會不會是張雷啊?他可能是個雙面間諜。”盧薇薇結合顧晨和王警官的思考,也是得出張雷這個雙面間諜的身份。
顧晨沒說什麼,王警官也只是默默點頭。
兩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而一旁的袁莎莎則插嘴說道:“張雷這個人,或許也很有問題,關鍵徐峯的駕照被吊銷了,他現在出門,幹什麼都得依靠張雷。”
“這張雷是既當主任,又當司機,心腹中的心腹啊。”
“就這樣一個人,我覺得他應該是兩邊勢力的爭取對象。”
“我同意小袁的意見。”
就在袁莎莎話音剛落之際,顧晨也直接站起身道:“這兩方勢力,如果要做個結點的話,那就是張雷。”
“而這個張雷,必然是兩方勢力爭取的重點,得到張雷的一方,將在這場離婚財產分割的風波中佔據優勢。”
“對。”盧薇薇也道:“如果這個張雷,表面上跟徐峯走的很近,可背地裏卻跟老闆娘勾結的話,並且給老闆娘通風報信,讓她能夠在準確的時間,準備把我情況。”
“我想,這需要嚴密的配合,包括那兩名陌生女子,只有充分的準備,才能讓這一切看上去並不唐突,而且順理成章。”
搖了搖腦袋,盧薇薇不由黛眉微蹙,也是用複雜的表情跟衆人解釋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張雷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