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玲 >愛情,婚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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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與舅舅走了,保姆也迅速地避開了,張海回頭看着妻子,此刻的她,頭上亂糟糟的,像頂着一個雞窩,臉上恨、怒交加,顯出一副刻薄的樣子。

    張海心嘆,那個讓他一見鍾情、溫柔、和善的小女人哪去了呢?

    “你還好嗎?”畢竟是自己的妻子,雖然她改變良多,但還是自己的妻子。

    而促使她改變的,卻是自己與她的婚姻。母親不喜歡她,她們婆媳關係處得像仇人,這是自己當初娶她沒想到的。

    “死不了!”受了他母親舅舅的一番委屈,陸玲本以爲他會上前擁她入懷,好好安撫一番,但他卻站得離自己遠遠的,即使是關心,也帶着疏離與客氣,不由就火了,但她又不善向他索取關愛,與表現淡漠的他撒嬌?陸玲更覺爲難,所以即使心裏極度想得到他的憐愛,也表達不出來,而她此刻展現給丈夫的,卻是像只母老虎一樣的兇悍。

    有時想想,連她自己也覺得沮喪透頂。

    “既然你沒事,我走了。”見妻子眉毛倒立,表現不滿,他又稍做解釋,“店裏還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陸玲心裏不願,也只得點頭。

    門外想起汽車發動的嗡嗡聲,聲音越來越遠,張海已經走了。

    陸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丈夫的車子駛離,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什麼時候起,他們的夫妻關係,變得如此疏離了呢?

    在本該親密無間的關係中,她現在連最最基本的安慰,也無法得到滿足。

    這一晚,張海很晚纔回來,等他在浴室沖洗出來睡到牀上,她翻身壓了上去。

    “我累!”張海雙手握着她雙肩推離,不讓她壓下來。

    陸玲固執,“我要!”

    夫妻有相互滿足的義務。

    張海讀懂了她眼中未表達出的意思,眉頭緊皺。

    陸玲覺得生硬,即使是夫妻房事,也弄得像上法庭打官司。

    “我們好久沒有了,”她補救,“今天你媽媽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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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玲的貴婦生活其實過得十分單調,除了找朋友打牌,就是逛街、喝咖啡做美療,這日下午,正與牌友一起逛街,接到張海打過來的電話,“我今天到外地出差,晚上不回來了。”

    這話沒什麼問題,她以前也接到他一樣的電話,只是現在,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似乎出差的概率也越來越高。

    陸玲作爲一個只管喫喝玩樂的家庭主婦,似乎沒有拒絕的資格。

    “好!”她聽到自己不樂意的回答時,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玲玲?玲玲?”

    “啊?”

    陸玲回神,二位牌友不滿地看着她,牌友一解釋,“新城那邊新開了一家海鮮大酒樓,聽說都是從澳洲空運過來的海鮮,我們今晚去嚐嚐?”

    “好!”

    既然回家也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邊對着滿桌的菜餚,那還不如在外面喫的熱鬧。

    牌友二提議:“酒樓上面就是健身會所,喫完正好去運動消化,然後去桑拿。”

    “桑拿?我看你是去找給你按摩的那位小哥吧?肌膚相親,只能看不能喫,嘖嘖,真是銷魂的折磨啊!”

    “怎麼?就興男人在外沾花惹草,我喫不着,臆想一下還不行嗎?”

    二人在旁邊打趣,陸玲卻走神了,因爲她眼皮跳得厲害,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新開的海鮮大酒樓位於新城區,昂貴的價格鎖定了主體消費人羣,一般來說,能來這裏消費的,非富即貴。

    所以,即使是飯點時分,食客也不是很多。

    三個女人要了一個包間,菜品一道道上來,另外二個女人喫得盡興,陸玲卻喫得索然無味,中途,她離席去洗手間,等她洗好手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進了一個包間。

    陸玲露出一股嫌惡的表情,所謂冤家路窄,真是在那都能看到令人噁心的人。

    話說能讓陸玲如此厭惡的人,當然是閔女士的弟弟閔文昌。

    陸玲懶得理會,然而她經過那間包間的門口,卻聽到令她心跳加速的聲音,來自丈夫張海。

    他不是出差了嗎?怎麼還在俞城?

    而且巧合的與自己竟然就在同一家酒樓喫飯?

    唯一的解釋,張海對她撒謊了!

    她衝動地本想立刻衝進去扯着張海一番責問,婆婆閔女士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讓她及時剎住了腳。既然他們都在,她倒想聽聽他們到底要幹嘛。

    “小海,你還記得嗎?劉燕就是你小時候住在我們家隔壁的小丫頭啊,你小時候一直叫她燕子燕子來着,還說長大後非她不娶的。”

    接着一聲嬌俏、害羞的聲音,大概來自那位叫燕子的女人,“阿姨,您說什麼呢?”

    閔女士:“阿姨沒說錯,你自己說,你這麼多年沒結婚,是不是等着我們小海?”

    一聲嬌滴滴的帶着十足嗲氣的聲音,“阿--姨---!”

    “瞧!我們燕子難爲情了,“閔文昌教唆着催促張海,急促地恨不得外甥立刻上了那位叫燕子的女人,“小海,你到是說句話啊!”聽的門外偷聽的陸玲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對他一頓暴揍。

    內間卻久久的沉默。

    “小海?“閔女士語氣中暗含不滿的警告。

    張海這纔出聲,“劉燕,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態度頗爲堅決。

    偷聽的陸玲覺得滿意,接着她聽到挪動椅子的聲音,“你們慢喫,我走了。“

    陸玲猜測張海要出來了,她輕手輕腳地閃進旁邊空着的包間,既然他對母親張羅的青梅竹馬無意,她也無意讓他發現自己發現了他的祕密。

    她想,只要自己的丈夫心志堅定,她的婚姻還是穩的。

    她在這一刻忽然想通了,任憑婆婆再上竄下跳,只要張海沒有離婚的打算,她再跳也沒用。

    陸玲回了包間,心情大好,坐下後,拿起筷子夾起一隻肥美的蟹腳,“咔嚓“一聲,狠狠地咬下去,宛如要咬下婆婆閔女士與閔文昌的一塊肉下來。

    這些個小人,她與張海婚還沒離呢,她們就張羅着給他找情婦了。

    陸玲酒足飯飽走出包間,注意到剛纔他們所在的包間已經空了,心中稍稍平衡,大概張海走後,他們也沒心事再喫下去了。

    陸玲一直瘋到凌晨纔回家,遠遠看到二樓的房間亮着燈,到底,張海還是回來了。

    期間,他打過她好幾只電話,她一個都沒接,她倒要看看,撒謊說要出差的男人,今晚會不會回來?

    現在看來,他還沒有令她絕望。

    陸玲停好車,張海匆匆下樓來了,看到她,渾身散發一股戾氣,語氣也十分不滿,“你去哪了?“

    陸玲根本看不出他渾身上下透着的極度的不滿:“喫飯、桑拿、嗝--“她打了一個酒嗝,“呵呵,還去按摩了,按摩的男人長得好帥好帥!“

    張海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他反問:“好帥?”

    “帥?”

    “帥!呵呵!比你還帥!”

    陸玲倚着車門,白色蕾絲邊的襯衣,上面的兩粒鈕釦已經鬆開,露出豐滿的胸部輪廓,帶着幾分醉意的她,在月色的映照下,透着幾分嫵媚的性感。

    張海驀然衝動。

    陸玲不知道,短短的幾分鐘內,她不但勾引了男人,還挑戰了男人的底線。

    行動派的男人,動作迅速,張海一個彎身,扛起她上樓,同時一掌拍在陸玲的屁股上,“誰帥?“

    “那個按摩的。”

    屁股上又捱了一掌,“誰帥?”

    “按摩的。”

    “到底誰帥?”張海故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打得趴在他肩上的陸玲晃盪着兩條細腿痛叫,“張海!張海帥!”

    看來即使是喝醉了,趨利避害,還是人的本性。

    張海在樓梯上就開始扒陸玲的衣服,幾步跨進房間,陸玲已經被她扒的光溜溜,他把她拋上牀,同時自己也壓了上去。

    今晚他興致不錯,不介意陪她好好盡興。

    婉轉的呻吟從陸玲被堵住的口中溢出,即使天上的明月聽了也羞澀的躲進雲層,再不肯出來窺視。

    縱慾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腰痠背痛,陸玲一覺睡到快中午,醒來後,張海早已經出門去了,但留下的一室狼藉,說明昨晚的二人糾纏的有多激烈。

    陸玲臉紅,結婚這麼久,她第一次達到那所謂的高、潮,體會到什麼纔是真正的銷魂蝕骨的滋味。

    這在以前,即使他們新婚期間,也是沒有過的。

    爲什麼昨晚就達到了呢?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進來一條微信,來自丈夫張海:“醒了?”

    短短的兩個字,卻讓陸玲讀出了不同的韻味,她都能想想,手機另一端的丈夫,溫柔如水的表情。

    這溫柔,來自昨晚的夫妻生活的和諧與他們探索到的想性的高度。

    她手指輕點,一個字發出:“嗯!”

    那邊很快回:“一起喫午飯?”

    “好。”

    張海沒有再回,陸玲卻沉浸在剛纔與張海微信時形成的溫情的意境中,這種較好的夫妻狀態,讓她滿足,忽視了他們婚姻中,雜亂無章的林林總總,忽視了婆婆閔女士,忽視了閔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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