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述想法卓越然一句都沒來得及說出來,沐雲詩沒有給他這麼個機會,而原因,則全都是因爲那個叫做葉嵐的臭子!因爲有他的存在,自己纔會求而不得,纔會這麼的卑微!這如何能讓卓越然不怒?如何不讓他對葉嵐咬牙切齒?如果沒有這個臭子,那麼沐雲詩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種想法一直潤繞在卓越然的腦海中,漸漸的,怒火不但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盛,他的內心,已經對葉嵐起了一絲殺意
沒一會,葉嵐便來到事發地點,發現有兩個人正在持劍打鬥,不過看樣子雙方都有所收斂,沒有拼命的打算。但即使如此,葉嵐還是有些疑惑和着急,因爲其中一人,還真就是楚盛凌!
至於另外一人,葉嵐瞧着也有些眼熟,仔細回憶了一下,終於想了起來,這人是尊武城韓家的韓世忠!當初和他們一起參加尊武盛會來着,不過最重要的是,當初的韓家可是和雄家一起對呂星耀他們發過難!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想來他們之所以會發生爭執,十有八九是和四年前的恩怨有關,不過顯然還沒有到這種不可化解的程度,否則此時的二人就不會打的如此謹慎。
葉嵐也不打算旁觀,一個閃身瞬間衝入場中,連劍都沒用,只是一個空中連踏,便將毫無防備的兩人踢開,阻止了他們繼續拼鬥。
本來楚盛凌被人突然阻斷,心中惱火,剛要舉劍在上,一看是葉嵐,便強忍了下來,而對方也就此停手,只是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盛凌,發生什麼事了?”葉嵐皺着眉頭,問向楚盛凌。畢竟現在人多眼雜,尤其還是在這鎮中,與人發生爭鬥實屬不應該。
“哼!你應該問問這個傢伙,問問他剛纔說了什麼!”楚盛凌指着韓世忠,一臉憤怒的呵斥道。
韓世忠冷笑一聲,道:“我說的有錯嗎?你們楚家就是喪家之犬!當初灰溜溜的從尊武城逃走,現在還有臉出現在別人面前?”
“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楚盛凌聽到對面如此嘲諷的話語,更是怒不可遏,不過還沒等他繼續挺身上前,葉嵐便伸手將他攔住,就瞧後者似笑非笑的看着韓世忠,語氣平淡的問道:“你現在還住在尊武城嗎?”
“當然,我可不像那羣喪家之犬一樣!”韓世忠一臉挑釁的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葉嵐繼續說道:“之前楚盛凌他們也不是非要離開尊武城,只不過是不願意給雄家當狗而已,既然你們選擇留了下來,所以你們就是甘願當狗嘍?”
“你”韓世忠剛要反駁,葉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而且現在的尊武城,是羣英門在主事吧?也就是說你們一開始給雄家當狗,現在又成爲了武原的狗,你們一家那麼喜歡當狗,怎麼還好意思出來衝着別人狂吠?我看你最好還是趕緊回去,衝着主人搖搖尾巴,沒準還能討得一塊別人啃剩的骨頭呢!”
和韓世忠不同,葉嵐在這四年裏的變化頗爲巨大,所以前者沒認出他也很正常。而葉嵐也不打算瞞着,直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做葉嵐!”
“原來你就是葉嵐!”韓世忠聽到對方的回答,不禁縮了縮脖子,他忘記了當初參加尊武盛會的葉嵐,只記得那個打敗過武原的葉嵐,所以在他眼裏,面前這個人可是個狠角色!自己如何能與他較量?於是便色厲內荏的說道:“好好好,沒想到楚盛凌還找了你這麼個幫手,行!暫且就先放過你們,咱們走!”說着便匆匆的帶着身後兩人離開了此地。
不過一些圍觀羣衆卻是還未散去,幾個聽說過葉嵐的人,更是對他指指點點,一副驚訝的模樣。他們都聽說過武原曾經被一個叫做葉嵐的人擊敗,只不過今兒一見,發現這個叫葉嵐的意外年輕啊!
葉嵐也不理會別人的看法,直接帶着楚盛凌打算離開這裏,結果回頭一看,發現沐雲詩以及楚華凌都在,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來到沐雲詩面前,葉嵐撓了撓鼻子,聲問道:“卓越然那傢伙都和你說了什麼啊?”
看着他那副想知道又不好意思的樣子,沐雲詩捂着嘴笑了一聲,說道:“不知道啊,我看你急匆匆的跑過來,就跟你過來了,還沒聽他說什麼呢,你要想知道,我再去問問?”
“不用不用,我就是隨口一問。”葉嵐擺了擺手,不過沐雲詩的回答顯然是讓他比較開心的。
而另一邊,楚華凌也拉着弟弟,看到後者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隨即便責怪的問道:“盛凌?你怎麼和人打起來了?這個時候,能低調就低調,引人注目實屬不明智。”
“我我也不想啊!誰讓那個傢伙”楚盛凌有些委屈和不甘的回答道,不過話還未說完,葉嵐便叫住了他,並說道:“此地不易交談,咱們回廟裏再商量。”
想着殷老丐要找到他們,肯定不是難事,於是一行人先回到了土地廟。葉嵐也不賣關子,再回到廟中後,直接說道:“這個韓世忠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不過是羣英門的一條瘋狗,亂咬人罷了!”楚盛凌還是有些生氣的接話道。
葉嵐搖了搖頭,繼續問道:“不是那麼簡單,你們和韓世忠認識的時間比較長,你們記得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嗎?”
“以前?別說,還真沒印象了。”楚盛凌想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而楚華凌同樣沒有回憶起來。
“沒想起來很正常。”葉嵐解釋道:“當初在尊武盛會,就屬這傢伙最爲低調,按理說韓家當初一直想要把呂家從四大家族擠下去,韓世忠的性格若就是今天表現出來的這樣,那麼當初他再見到呂星耀的時候必定會大肆嘲諷,但事實相反,他很少和別人交流,見到呂星耀也只是微微點下頭便直接走過去,以至於當初那些人中,我對他的印象最淺。可就是因爲最淺,現在再見,反而感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