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齊偉明語塞。
他也不想的，但是當時雙方都逼得緊，而且柳如絮確實比柳如茵漂亮多了當年。
男人年輕的時候，追求更美，更好的東西，不是很正常的。
再說了，他也不知道這倆人是姐妹啊。
“我什麼？齊偉明，我告訴齊歡，是因爲我太瞭解你了，我要是不說，等你去說，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想等了，也不能等了。”
柳如茵也不再僞裝了，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就直接說了出來。
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現在的想法，他必須得娶她。
他齊偉明本來就該是她柳如茵的男人。
“你不想等，你也不能挑這樣的時候去跟歡歡說啊，她剛沒了母親，突然又被你告知這樣的真相，她還是個孩子，你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公平點，齊偉明。齊歡是你女兒，那樂樂呢？別忘了，樂樂是你第一個女兒，她才應該是齊家的大小姐，但是爲了你，她生生的活成了表小姐。”
齊家的傭人叫柳樂樂，都是表小姐相稱的。
這樣的委屈，她們母女都吞了這麼多年了，齊歡過了十六年的公主生活，就傷心了這麼一次罷了，這齊偉明就心疼成這樣。
他也不想想，這些年，她跟樂樂受的委屈有多少，樂樂一路成長，就因爲不能說出爸爸是誰，她被多少人欺負，她受了那麼多的苦，又該找誰去哭？
“我沒讓你生她出來，是誰一定要生的？”齊偉明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如茵臉色大變，她簡直沒有想到，齊偉明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她現在還記得，當初她知道自己懷孕，她有多高興。
可那個時候，齊偉明馬上就要跟柳如絮結婚了，她爲了讓他安心的結婚，她一個人帶着肚子裏的孩子去了別的地方，一直到齊偉明讓她回來，她纔回來。
她做的這些事，結果就換來齊偉明這麼一番怨念。
原來在他心裏，他怪她當初生下孩子了？
可那個時候，孩子剛出生，他還來看了孩子的。
眼前的這個齊偉明，還是當初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麼？
齊偉明也愣了下，這個時候，他也不該再說當初了。
他聲音放軟，“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
齊偉明看着她，此刻，他是真覺得柳如茵有點陌生。
他認識的柳如茵，什麼都聽他的，不會給他出難題，更不會強迫他幹什麼。
可這次，真是不一樣了。
柳如茵擡頭與他對視，“我們欠樂樂的，今天你帶齊歡去喫飯，樂樂她很傷心，你知道嗎？齊歡搶了她父親這麼多年的愛，她也該什麼都還給她姐姐了，偉明，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我還想給你生兒子的。”
柳如茵伸手去拉齊偉明的手。
齊偉明情不自禁的就躲開了。
柳如茵看着，也沒非要去拉他的手了，她只是再次強調了一句，“你是要我去求父母替我們做主？”
齊偉明本來就已經緊繃的神經，更加緊繃了。
“你威脅我？”齊偉明臉部線條都在抽動。
“我不想的。”柳如茵沒有否認。
齊偉明當即甩手離開。
兩人第一次鬧了個不歡而散。
齊偉明走後，被柳如茵支走的護工回來了，她看到地上的碎片，趕緊動手打掃起來。
柳如茵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雙拳緊握，青筋暴跳。
好一會兒，她才讓自己逐漸冷靜下來。
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爲了愛情就什麼都願意的小女生了。
齊偉明早點知道也是好的。
*
下午放學的時候，顧羽梟準時出現在了蓉城一中的校門口。
齊歡出來就看到他了。
她小跑着朝顧羽梟那邊過去，“小叔叔，我要去機場接個人，麻煩你送我過去下。”
今天的晚自習，齊歡以身體不舒服爲由請了假了。
她中午接到林清的電話，她坐下午的飛機回來看她。
到的時候，齊歡已經放學了。
她本來不讓的，畢竟林清人不在國內，誰知道，林清告訴她，她人就在京城，來一趟很容易的。
她好奇的想問清楚一點，結果林清說見面詳談。
她只好先不問了。
“接人？誰啊？”顧羽梟蹙眉，該不會是他姐還是沒忍住，提前跑回來了吧。
不應該啊，真要是他姐回來的話，她也該是叫他去接，而不是讓齊歡一個孩子去接。
“我的好閨蜜，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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