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心志強大,異於常人。”霍雲說。
“本王關注過他,後來發現他雖跟從了匈奴,但從不到陣前,絕不跟大禹將士正面迎戰。就因爲他,蕭將軍可沒少被參奏過。”
“他有可赤手取人心的功夫嗎?”霍雲問。
“本王並沒有跟他交手,這次比武維也沒有派出來,但是冒維和善單是來跟大禹交好和親的,又怎麼會殺你父親?”睿王道。
誰都不是殺人狂魔,殺人總得對屍有利纔行。
霍家現在當權,殺了霍靖等於跟霍家做對?何必呢?
霍雲覺得,現在要死一萬條腦筋也想不通了。
“現在天熱,屍體放不久,只怕明天你祖父還有金家就得要回屍首下葬了。”睿王說。
“那現在回刑部,再驗一次。我看王爺你畫人像極好,不如一會兒將屍體畫下來,如何?”霍雲道。
睿王聽了這話,打量着霍雲。
“雲兒,你讓本王畫屍首?”
“我知道委屈了王爺,這不是權宜之計嗎?”
這丫頭,現在讓他幹活,當真很自然很順口啊!
回到刑部,睿王立即命筷子備了筆墨,霍雲再次驗屍,又做了一次記錄,而睿王便在旁邊畫屍。
筷子看到王爺畫屍體,心裏不由感嘆。
王爺的畫作,連王老相公都誇過。他的畫值千金,他更是輕易不動筆。如今卻來畫屍,也是可惜了。
“夜深了,本王送你回去。”睿王說。
霍雲一看,已經亥時三刻了(接近十一點),確實該回去了。
誰知道他們該走到門口,詹理派了大理寺捕頭韓成急衝衝過來了。
“王爺,大事不妙!”
“什麼不妙?”
“匈奴王子善單被人發現死在西街的街尾巷子裏,胸口的心臟被挖了。”韓成道。
睿王和霍雲十分喫驚,匆匆趕到西街。
那時善單的屍體剛被擡出來,鄭湯和詹理皆是大汗淋漓,顧不得擦汗,神色驚惶。
兩人看到睿王和霍雲過來,忙迎上去。
“王爺,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匈奴王子死在大禹的街頭,匈奴只怕不會罷休啊!
這可怎麼辦?皇上明擺着想跟匈奴和親!
霍雲先去看屍首,善單衣裳有些不整,身上盡是酒氣,心口有一個血窟窿。
又是被人挖心而死!
“這是善單的護衛,他被打暈了,剛醒過來。”韓成將那匈奴護衛抓過來。
那護衛只會匈奴語,好在筷子和睿王都懂匈奴語。
從護衛口中得知,他跟着善單王子去西街喫花酒的,喫完酒出來後,他們一路回驛館。
哪知沒走幾步,一個黑影過來,先是數掌把善單的幾個護衛打暈,然後把善單給抓走了。
緊接着,善單的屍體就被發現街尾的巷子裏,心口少了一顆心臟。
“從善單心口的抓手痕跡來看,這個兇手應該跟殺我父親是同一個人。”霍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