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說，讓你留在無極殿嗎？”她問。
“我可以出宮了。”
“哦。”
他拉着她離開無極殿。
霍雲有很多疑問，也有一些線索想跟他分享，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出了整個大明宮，上了宮道時，他的馬車來了，兩人上了馬車。
霍雲剛要說話，周據突然捧起她的臉，一陣的痛親。
霍雲有些懵，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他的肩上，閉上眼和他親了許久。
男人的情緒不對，他像受傷的獸，傷口還流着血，他在痛苦的低吼。
是什麼，會讓他這麼難過？
男人還在啃咬着她的脣舌，她身子被他緊緊的扣到懷裏，她只能有些被動的迴應他。許久之後，他鬆開了她，額頭貼着她的額頭，低沉的呼吸。
“發生什麼事？”霍雲問他。
“皇姐招了。”睿王說。
“……”霍雲震驚的看他，她以爲長公主不會輕易招的，而且這背後一定有內情。
睿王深吸一口氣，細細跟她說來。
太子之死，對老祖宗的打擊很深很重。
老祖宗不是不知道太子不僅不成材，還十分愚蠢狠毒。
她爲什麼還要保太子！就是因爲皇帝剛剛繼位，四海未定，這個時候絕不能廢太子。
既然太子不能廢，就必須教好他。
當年五王之亂，鄔胥被殺，王良不僅自己辭官回到南山原，還令本族中人絕不入朝爲官。
這麼多年以來，王家人做的很好。王疑王闢一心在南山原教書育人！
老祖宗拼着老臉將王良父子請入宮，讓王疑爲太子師，就是爲了穩住朝臣的心。她不是不知道，這樣會委屈了睿王，但她還是做了。
誰能想到，太子會死在無極殿內。
她醒來時，霍婺在她身旁。
“老祖宗。”霍婺坐到她身旁，“您醒來了。”
“皇帝和睿王呢？”
“皇上大概在處理政事，不在此處，睿王在外面。”霍婺回。
“朝陽呢？”
“長公主回永樂殿了。”
“叫他們來，哀家有話跟他們說。”
霍婺立即說是，便先請睿王進來，然後差人去明德殿和永樂殿請皇上和朝陽長公主。
短短的時間內，老祖宗老了許多！
她頭髮花白，眼神渾濁而傷心，看到睿王進來，對他伸出手：“阿據，你過來。”
睿王坐到老祖宗身旁，握住她的手。
“老祖宗……”
“阿據，哀家知道，這些年都委屈你了。”老祖宗說着，眼眶裏溢出淚水。
霍婺在一旁不敢多留，便悄悄出去關上了門。
“老祖宗，阿據並沒有覺得委屈。”霍雲說。
老祖宗嘆了口氣。
“老祖宗，我知道太子死了你很難過，但人死不能復生……”
“哀家知道，太子不成器，他會如此都是他自己招致的惡果。”老祖宗感嘆，“哀也知道，他的資質不堪爲儲君，甚至、甚至連皇皇上也……”
“老祖宗，您別說了。”睿王知道老祖宗要說什麼，忙止住了這話。
“今日的一切，都是哀家當日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