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這話一出，睿王神色沉下來。
她看他的神色，忙道：“難道真的有仇？”
“只能說這其中的恩怨糾纏太深，顧老王妃想要本王死，也不意外。”睿王說。
霍雲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等他繼續說上去。
“其實這麼多年以來，我最不能放下的，就是當年我母后的死。而且我也一直沒有放棄，調查我母后當年的死因。”睿王說，“查抄安平侯，終於讓我查到我母后的死因。”
“常山顧家爲了能一把掌控朝廷，所以每年都會給上官傑送大量的銀錢，藥材及各種珍品。而每年的單子裏，一定會有煙墨。”
又是煙墨？
這個煙黑在霍府也頻繁的出現。
“我父親的姨娘郭氏就是小產而死，後來府中的姨娘童氏也差點小產而亡，她們都是用了煙墨，而煙墨中有毛竹青。竹青在墨中能散發香味，孕婦聞久了會中毒流產。”霍雲說。
“這些煙墨是常山顧家給上官傑，而上官傑又給你祖母的。常山顧家在五王之亂後，每年都會給上官傑送一定的煙墨。”睿王說。
霍雲很是心驚，感覺到已經接近真相了。
“當年我母后突然故去，我從西北趕回來，曾經大鬧一場。我母后是小產而亡的，我認定兇手惠太妃。只是後來我找不到實質證據，父皇也想讓霍家離心，所以最後不了了之。在那之後，我失望透頂，遠去西北，再不肯回洛城。”
“……”霍雲呼吸幾乎要停滯了。
“那日中秋宴，祖母與顧老王妃十分熟悉。”霍雲道。
“我聽老祖宗說過，顧老王妃少女時在洛城住了多年，一直老祖宗身邊侍候。跟你祖母，惠太妃熟識一點不出奇。”睿王道。
“假設當年李後之死，與顧家有關。當你查抄安平侯府的時候，老王妃不知道上官傑會留下多少跟顧家來往的證據，而你又會不會查到李後的死，跟顧有有關？所以，王爺你已經成了她的心病。”霍雲說。
“還有常山司顧兩家最擔憂的還是朝廷會不會削藩？兩年前，韓拓生亂，我帶兵深入韓地，韓拓兵敗，韓氏一族大多被誅殺，韓地很快就設立了郡縣。”睿王說。
霍雲知道，睿王在軍中和朝堂上能有這麼大的威望。一是他入韓地，誅韓拓。此戰讓恆帝在五王之亂後一掃濁氣，揚眉吐氣。二是他在隴關等地大敗了匈奴。匈奴鐵騎彪悍，大禹建國以來一直難以取勝，睿王的勝利讓邊城將士士氣大增。
睿王的兩大功勞，是當今聖上難以匹及的。
先帝還曾說過，睿王乃在大禹帝國王朝的希望。正因這句話，朝中才有聲音說，先帝當年想傳位的是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