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惱你做什麼,我爹和祖父肯定惱過你了。”霍婺說。
霍雲看向她,無奈的一笑。
霍婺晚上在落霞閣睡下,姐妹們躺着說私房話。
“其實我都懂你,你最重情份,長公主待你好,你不忍她受責難。”霍婺說。
霍雲沒接這話。
“雲兒,你實話與我說,惠太妃之死,祖母之死,是不是都跟長公主有關?”霍婺問。
霍雲想到祖父也提到了此事,她反問:“惠太妃不是病死的嗎?祖母不是自己瘋了跳井嗎?”
霍婺深深看着霍雲,無奈一笑。
霍雲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她怎麼都是未來的王妃,祖父暫時不會怎麼她?她唯一擔心的是母親,如果祖父想動母親,只要咬着祖母的死由她所害,就能動手。
“雲兒,你將霍家人當成仇人嗎?”霍婺問。
“三姐姐,我不會跟仇人睡在一直。”霍雲道。
霍婺不由笑了,不由道:“人總要有所權衡,家人,丈夫,還有其他人,你說呢?”
“如果是你呢?你又如何權衡?”霍雲反問,
霍婺一愣,然後說:“你總是讓我無話可說……”
兩人沉默了許久許久。
後來霍雲都已經閉上眼,幾乎要睡着了,她聽到霍婺說;“雲兒,我們身爲女子,許多時候都會身不由己。沒錯,你未來的夫婿是王爺,可是你的家人是霍家!”
“……”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你跟霍家做對,有一日祖父放棄你怎麼辦?放逐你娘又如何?”霍婺又說。
“我爹是極少生氣的人,這次我見他真的好生氣!雲兒,你當真有要小心呀!”霍婺說完這句話,許久都沒聽到霍雲迴應,她都以爲她睡着了。
“謝謝三姐姐,我知道了。”霍雲閉着眼,低聲說。
姐妹倆一夜無話。
秋日已去,冬日漸漸來了。
霍雲每天都在數在日子,等着睿王回來。
好在影衛之間有一條通訊鏈,她能更快的得到消息,收到他的信。
最近的信裏,他說已經到了常山,司峯親自在開陽城外十里外相迎,他會參加完顧音的葬禮就回來。
他信裏沒有細說,卻也感覺他和司身暫時談的還可以。
倒是老祖宗,身體越發不好,每日昏昏沉沉。
大碗也給老祖宗看過,說她的身體大概堅持不了多久。
她常入宮,每每見到老祖宗,她總是問:“阿據可有消息了?”
她也盼着他呢!
霍雲看向東南方向,他何時歸來呢?
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思念着一個人,刻骨的相思!而且,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了!
雖然知道,這個時代的通訊就是如此,不會那麼快得到消息,心裏還是忍不住焦急。
她常安慰老祖宗,他快回來了,快回來了!
老祖宗大概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仍撐着這口氣:“哀家只希望在哀家死之前,能見阿據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