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要讓天下人以爲我在他手裏,一來迷惑朝廷:二來跟羅成談判的底氣,三來也想引本王現身。”周據說。
“王爺,依屬下看,王爺還是儘快回洛城最好。”白夜道。
“本王回去並沒有什麼用?”周據道,“喬松涯至少要一月才能到洛城,那時只怕司峯和羅成要到河內了。”
“可是王爺,我們手中人馬有限,不可能阻止大軍。”白夜道。
“本王知道。”周據沉下臉,“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破壞司峯和羅成的合作。”周據說。
破壞他們的合作?
人家都已經造反了,還怎麼破壞?
“本王在想,羅成爲什麼也急着造反呢?”睿王道。
白夜想,王爺你都想不通了,我又怎麼可能想得通?
“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商量好要造反的呢?”他到開陽之後,幾次跟司峯打交道,看出並沒有下定決心造反。
直到顧音葬禮上,霍廷突然刺殺司峯,司峯險些被殺。之後司峯擒殺了霍廷,才發檄文宣佈造反。
可是從時間上看,在司峯派顧夫之攻佔安州時,羅鬱已經在去衛都的路上。
開陽和長沙相去至少六七百餘里,他們怎麼做到在如此快的時間內互通消息彼此合作。
白夜看王爺擰着眉頭深思,不免擔憂:“王爺,若是不回洛城,如今您在這兒,十分危險。”
“依本王看,羅成和司峯起事十分匆忙,他們必定還要商議一番後續,很可能會在衛都附近見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司峯現在必定派人去洛城的路上抓本王,本王偏偏留在衛都。”他道。
果然如睿王所料,三天後,衛都大雪,長沙王率大軍進入了衛都。
他跟司峯相約在衛都城外三十里相見。
司峯和羅成都是當世的英雄的,他們的祖輩曾是仁帝時期開國大將,因建立功業得已封王。
羅成四十餘歲,卻是玉面拂風,儒雅非凡,卻不失梟雄的威嚴霸氣。
司峯就不同了,他年近五十,肥頭大耳,特別是他圓潤的肚子,讓他走起路來十分魁梧雄壯。
衛都城外三十八里有個名爲招搖的草亭,雙方約定就在此相見。
草亭之內,兩人一白一灰對向而坐。
羅成儒雅,一舉手一投足自有風流。司峯粗蠻,哼個聲氣粗喘喘。
“子業,你我倒是許外不見,沒想到這次配合的如此之好。”司峯道。
羅成淡淡一笑,手中握着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聽聞睿王周據如今在你手,要有其事。”
“確有其事。”司峯得意的笑,“你應該知道,周據對朝廷還是有些用處的,有他在手,你我這次西進更有勝算。”
羅成凝視司峯道:“本王可否見一見他?”
“唉呀,本王沒帶睿王過來,子業,你爲何不早說要見周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