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要不要奴婢去請皇上？”仙仙道。
“不必。”離貴人看似柔弱，卻很坦蕩，“霍刑史，請吧！”
霍雲命阿善拿來一個小銀碗，用銀針在離貴人的手指上擠出兩滴血來。
離貴人看着嬌弱，似乎也不覺得疼。
霍雲看離貴人，心中不免生出疑惑，只覺得離貴人跟自己想像中並不一樣。
“離貴人，你這兒可有夜幽香的香包？”霍雲問。
“有的。”
離貴人命仙仙送來香包，霍雲放到鼻間：“真香……”
“霍刑史若喜歡，我這兒還有不少，可贈給霍刑史。”
“多謝離貴人。”
霍雲從撫仙殿內殿出來時，外殿之中，皇帝及睿王還有內閣重臣皆在，都在等霍雲一個答案。
“參見皇上？”
“可有發現？”
“是有發現。”
“什麼發現？”
“離貴人身中丹毒已久。”霍雲說。
“你是何意？”
“何太醫，你可否聞一聞這血中有什麼味？”
霍雲讓阿善將銀碗送至何太醫手中。
何太醫一直顫顫驚驚，他端過銀碗一聞，聞了一次又聞一次。
“有藥香，其中似乎有硃砂香…………”
人血之中，竟然有藥香？
“雲兒，你到底是何意？”皇帝沉聲道。
“我的意思是，離貴人身帶體香，應該自幼就泡藥浴，久而久之，那些藥浴皆入骨血之中。她泡的藥浴中，應該是硃砂的。”霍雲說。
“還有這是她的香料，這香料香意極深，乃是用至陰的花朵調製成的，這些香料聞久了自然能讓身體帶香，身嬌體軟。但是長此以往，很難有孕，就算懷孕，根本就難以捱過三個月。”霍雲說。
“雲兒，你的意思是離貴人懷孕，根本就很難地三個月。”周據問。
霍雲點頭：“她宮寒體溼，懷上孕已經是奇蹟，想要留住，難上加難。會小產，是意料之中。”
“雲兒，你不可胡說。”皇帝冷聲道。
“皇上，離貴人不是被白雲觀主收留嗎？我想可請白雲觀主來，當面對質我說的是否正確。”霍雲說。
“……”皇帝胸前起伏，仍在消化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離貴人根本不是中了誕兒殿中的硃砂？”皇帝問。
“硃砂本來就是一味中藥，少量服用是不會中毒的。只有大量內服或者長年累月吸食纔會中毒，二皇子殿中的香爐只焚香不煉丹，其中硃砂很有限。二皇子只跟離貴人見一面，根本沒有機會讓她服下硃砂，怎麼可能讓她中這麼深的毒呢？”霍雲說。
“……”皇帝腦海一片空白。
“皇上，離貴人根本就是蓄意用小產嫁禍給二皇子，這種禍國妖姬，絕不能留。”霍孺沉聲道。
內閣其他臣子附議。
“……”皇帝眼眶赤紅。
“何太醫，你不可能看不出來，離貴人中的硃砂毒已經極深了。”霍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