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搖頭，“不是，大概是從攬月皇宮來的人。”
“攬月皇宮如今不也都是葉昊麟的人嗎？那個雪杉。”
“恩，若不是你說，倒是也不會這麼快發現雪杉竟然是葉昊麟的人，華音也是。”
之前慕容婭在天御皇宮每日都是在葉昊麟的書房裏貓着，反正也不怕被人發現，但是窺探了葉昊麟不少的祕密。
比如，雪杉就是她的人，但是華音也是，只是雪杉不知道華音是葉昊麟的人，只以爲自己是葉昊麟派來輔佐華音的。
所以對華音她雖然也算是盡心盡力，但是卻也說不上多麼衷心。
“葉昊麟到底是想幹什麼？想要檀越大陸整個都亂起來嗎？”慕容婭隨口說。
但是之後看到葉宸的臉色卻突然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若是這時候各個國家都大亂，的確是對他最爲有利，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復國。”
“他爲什麼這麼執着於復國？”
葉宸沉默了一會兒，“因爲，皇祖父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帝王。”
“恩？”
“一個人是好人，但是不一定好人就一定能做好皇帝，皇祖父不是帝王之才，這點皇祖父一開始就知道，所以在皇祖父繼位之前，皇祖就想將皇位直接傳給已經皇伯，那時候皇伯已經年滿十歲，在皇族的眼裏就堪當大任了。”
“可是沒等皇族更換儲君，便已經駕崩，皇祖父繼位，本是讓等皇伯再大點，然後退位讓賢，但是皇伯等不及，在弱冠之後，弒父奪位，但是沒成功。”
慕容婭看着葉宸，葉宸無奈，“因爲皇伯在我父皇面前說暴露了心思，我父皇拼死護住了皇祖父，皇伯被抓，流放，之後便音訊全無。”
“所以葉昊麟這麼討厭你？”
“應該吧。”
“你見過葉昊麟的樣子嗎？”慕容婭問，“我都沒見過，那個人從來不摘面具，我跟蹤他很多次，他都帶着面具休息的。”
葉宸聞言剛要說話，突然想到之前大風說的話，在一個山洞裏，慕容婭渾身是血，身邊有個戴面具的人，那個人和自己很像。
想到這裏，葉宸心裏突然咯噔一聲。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其實皇伯當初若是不那麼心急，事情就會是另外一個結局了，不管是皇祖父還是我父皇都沒有想跟他們爭什麼。”
在慕容婭的面前，葉宸話難免就多了。
這麼多年揹着這不願意背的壓力，他也希望能有人傾聽。
保家衛國是一回事，家國仇恨又是另外一件事。
父皇臨終意願就是不想復國，但是皇伯對葉昊麟期待肯定是不一樣的。
“父皇做的沒錯！”慕容婭看着葉宸，“你也沒錯，而且你做的很好，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的百姓，沒有一點問題。”
葉宸笑了。
“以後我會幫你的，等我好起來了，我就去學武，然後以後跟你戰場，京城黏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好，你先好起來。”
“我小時候？”
“是啊，你是怎麼長大的，都是誰照顧你的，這些你都從來不說，我想聽。”
葉宸，“小時候見得最多的人就是許文覺了.....”
如今說的輕描淡寫，好像自己就如同正常人一般的長大，但是一個人的優秀不是天生立於不敗的，這需要多少鮮血，汗水凝結而成。
葉宸是絕對不會告訴慕容婭的。
反正都過去了，還說什麼？
前一晚試探，第二日攬月邊境的軍隊就又蠢蠢欲動了。
葉宸讓鳳昱瑾領兵對戰，自己仍然不出面。
攬月那邊見葉宸沒出來，對自己的情報就更是堅信，對鳳昱瑾也輕視了不少，甚至都沒有想認真跟鳳昱瑾打。
都以爲鳳昱瑾只是個養尊處優的王爺而已。
而事實上，從前的鳳昱瑾也真的是，只是如今的鳳昱瑾和從前不一樣了。
但是等攬月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雖然沒有打的後退，但是攬月卻還是輸了，而且輸的慘烈。
出兵一萬，幾乎沒有活口，全部留在了戰場，而鳳昱瑾這邊，傷亡極小。
之後第二天，葉宸擅離職守，不在軍營的消息就被瘋傳開來。
攬月這邊原本以爲至少能引起一些慌亂的，可是沒有！
鳳眠這邊一切正常，不受絲毫的影響，彷彿葉宸這個人在軍營裏的影響不大，在不在都不影響一樣。
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攬月這邊，一連兩場敗仗，讓華音的位置更加尷尬了。
朝中已經有人開始以敗仗爲藉口，讓華音給出交代。
而一直在華音身邊爲她出謀劃策的雪杉這兩日也是焦頭爛額。
她收到消息，主公要求她立刻返回。
也就是讓她立刻放棄在攬月多年打下的江山，這讓雪杉心痛不已。
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這勝利就在眼前了，怎麼能放棄呢？
她以前從來沒有懷疑過主公什麼，但是這次卻忍不住的想要抱怨。
而且從主公的消息傳來開始，這攬月皇城的所以隸屬於葉昊麟的勢力都已經不再爲她提供情報了。
這就等於斷了她的翅膀，這麼突然的，她就被架空了權力。
“爲什麼？爲什麼說放棄就放棄了？我們明明成功在即了。”雪杉問前來傳話的天御使官。
使官只是一個傳話的，於是照實說，“雪杉姑娘，主公命您半個月內回去覆命，負責就按背叛論處。”
“背叛？”這可絕對是大罪。
但是讓雪杉就這麼放棄，她又不願意。
“使官，你回去稟告主公，就說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能實現，請主公在給我一些時間。”
“雪杉姑娘這不是爲難奴才？奴才只負責傳話，聽或者不聽就都是雪杉姑娘的事情了。”
說完這話，使官轉身就走，可是剛走兩步，後心一涼，低頭就看見自己胸前穿透了一把劍。
口吐鮮血，使官倒在地上。
“來人，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