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老爺一下子就被氣白了臉。
根本就不想理他，慕容婭的目標是葉昊麟。
“好久不見了！”
葉昊麟，“......”
他們之前才見過，只是那時候的她不是真的她，而他沒有認出來。
慕容婭就沒有那麼多心思了，比起從前，她現在說話更加簡單直接。
“你有兩個人選擇，要麼死，要麼被清洗關於這裏的記憶出去，二選一！”
明明是二選一，葉昊麟卻是白了臉，“你要殺我？”
慕容婭皺眉，“你要選擇第一個？”
“我若是選擇第一個，你一定會殺我嗎？”葉昊麟反問。
“你要跟我扯交情嗎？”慕容婭看着葉昊麟，隨即冷笑兩聲，“你可能是沉迷我的美色，幾次對我手下留情沒殺我！”
身後的李大寶，達子，“......”
白芷，方量，“......”
衆人，“......”
什麼叫做沉迷美色？一個婦道人家，這麼直白的說話合適嗎？
但是慕容婭卻沒在意，只是看着葉昊麟，“但是我承受了多少磨難和痛苦是你造成的？”
葉昊麟，“......”
“這麼算來我們也是扯平了，所以我們乾脆就一筆勾銷，就此瞭解了不好嗎？”
在遇到慕容婭之前，葉昊麟想到過若是兩人見面，會是什麼情景，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慕容婭會這麼冷淡。
會這麼公事公辦的說出扯平了，三個字。
“你覺得.....我對你只是沉迷美色？”
慕容婭聳肩，“也可能是後來被我的魅力折服，這是理所當然的。”
衆人，“.......”
葉昊麟心裏被拉扯的痛，這會兒卻也突然笑出聲了，“是啊，那你爲什麼就獨獨喜歡葉宸？”
“因爲我被他得美色吸引，然後又被他的魅力折服！”慕容婭很是理直氣壯得看過去，“這答案你滿意嗎？”
葉昊麟眼神裏露出苦澀，“只是這麼簡單而已，你就傾心相對？”
慕容婭聞言皺眉，“難道我對我的另一半要虛情假意？”
說到這裏，慕容婭看了過去，“我在問你，你選第一還是第二。”
葉昊麟看着慕容婭，“我選擇和你一起出去，你若是願意陪着我，我願意放棄一切，和你尋一個無人的地方，安度一生。”
這話一出，衆人皆沉默，飄雪蔓延苦澀看着葉昊麟。
而葉昊麟盯着慕容婭。
慕容婭微微皺眉，“看來你是要選擇第二個。”
“明鳴！”慕容婭喊了一聲，明鳴立刻站出來。
之後根本就不用慕容婭說什麼，明鳴身後的侍衛立刻就衝了出來。
葉昊麟身上有傷，但是也依然武功卓絕。
只是慕容婭也不着急，葉昊麟的武功好，但是如今體力有限啊，他們可以耗着。
所以那些人上去就是耗時間，第一個發現這個的是飄雪。
“慕容婭，你未免卑鄙了，故意耍弄我們主公。”
對飄雪的質問，慕容婭並不在意，她只要結果！
二老爺也在一邊上躥下跳，怒罵慕容婭。
不過他和慕容婭接觸算少的，並不怎麼了解這位少夫人，所以纔會這麼激動。
雖然是庶出，但是因爲從小就被大哥護在羽翼下，明二老爺一輩子都是精緻，高貴的。
這明家上下的人，即便是對他不滿，也從來不曾放在臉面上。
可是如今的慕容婭，居然......這個堵住他嘴的是個什麼玩意兒？破布嗎？
慕容婭似乎是感覺到了二老爺的震驚，轉身過去。
“怎麼？二老爺子每日這麼拼命的作死，就從來沒想到要付代價嗎？是不是不要臉的事情做多了就是理所當然了？”
二老爺怒，唔唔唔得罵着。
慕容婭皺眉，“你唔唔什麼，你說話啊！”
“唔唔唔唔唔！”你不鬆開我我怎麼說？
“你總是這麼唔唔唔的誰能聽懂？算了，那就別說了！”慕容婭說，然後看着二老爺，因爲憤怒而憋的通紅的臉。
慕容婭看着二老爺，“我知道你想出去，你若是乖乖的每天不搗亂，等時間到了我自然讓你出去，但絕對不是現在，明白？”
“唔唔唔！”不明白，你這個以下犯上，目無尊長的東西。
“嘖！”慕容婭有些不耐煩，“你怎麼總是唔唔唔的，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方量！送二老爺回去休息！”
二老爺，“唔唔唔！”
你鬆開我！你不鬆開我，我怎麼說話？我怎麼不唔唔唔的？
二老爺被送走，葉昊麟的體力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在立山的深淵底，葉昊麟和飄雪在裏面遊蕩了很久，本就傷了身子，又不小心觸動了機關，葉昊麟纔會重傷。
如今本就是虛弱。
葉昊麟被制住，站在原地漠然的看着慕容婭，“爲什麼不殺我？”
“可能因爲我善良？”
“......婭兒，別這麼跟我說話，你在我面前無需任何僞裝，因爲......”你什麼樣子我都見過，也受不了你這麼疏離的樣子！
慕容婭輕輕的笑了，“大殿下真的想多了，我這怎麼是僞裝？我這是懂禮啊，出門在外，我家相公的臉面我還是必須要給他保住的，是不是？”
伸手接過明鳴遞過來的藥，慕容婭遞給葉昊麟，“來吧！”
“這是什麼？”
“藥，連夜趕製的，清楚你最近五天的記憶！”
葉昊麟，“......我若是不喫呢！”
這話說完，慕容婭已經伸手掐住葉昊麟的嘴，直接扔了進去。
“很抱歉，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葉昊麟看着慕容婭，視線有些模糊，“只是比葉宸出現的晚，我就必須要錯過你，錯過這麼多嗎？”
“不是早晚的問題，我對葉宸一見鍾情，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遇見都改變不了，你有你對的人，只是你還沒發現。”
“你喜歡過我的，你在我身邊，你叫我阿麟，你.....”
“因爲你取代了我記憶裏的葉宸，葉昊麟你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該糾結，讓自己陷入痛苦！”
慕容婭看着葉昊麟也終於有些認真。
“你和我，分屬兩個陣營，各自的責任，目的不同，你不必讓自己爲難糾結，甚至他日戰場想見，你可以殺了我，我絕無怨言！”
葉昊麟極力保持清醒，卻抵不過藥效，最後恍惚瞬間，只來及的輕言，“我如何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