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焦急的問,“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人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是老爺的小徒弟阿淼的伺候的,我們都沒在意,剛纔九長老過來探望老爺,才發現找不到阿淼了,老爺的情況也不太好了。”
“怎麼個不太好了,我爹怎麼了?”
“老爺似乎是中毒,整張臉都黑了,還口吐白沫,那樣子分明是出氣多,進氣兒少了,那......”
“啪!”這話都沒說完,徐昭然突然一巴掌就甩了過去,“你胡說什麼?”
然後也顧不得許多快速的往院子裏趕。
但是終究是晚了一步,等徐昭然趕過去的時候,大長老已經嚥了氣兒了。
“爹!”徐昭然慟哭的跪倒在牀邊。
九長老皺着眉,疼惜的看着徐昭然,“昭然,你節哀!”
說是節哀,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能是一句節哀就能撫慰的?
徐昭然淒厲的哭聲很快就傳了出來。
大長老死了,而且還是被人害死,自然是驚動了整個鬼域。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凌雲都來了,達子跟在凌雲的身後。
兩人前腳進門,後腳一直跪着的徐昭然就衝了上來,那樣子像是要動手去掐達子。
但是被凌雲擋了下來,皺眉,“你幹什麼?”
“是她害了我爹,我要給我爹報仇,我要殺了她!”
“你有什麼證據?”凌雲問。
這是很正常的詢問,你控訴一個人得時候總是要有證據的吧,怎麼能信口胡說?
可就是這正常的詢問,彷彿是一下子激怒了徐昭然。
“小荷不是證據嗎?小荷是她的丫鬟,給我的爹下毒,被當場抓住,畏罪自殺,之後我爹就出事了,這不是證據確鑿了嗎?公子現在還要護着她?”
“難道就因爲她是公子你承認的徒弟,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這是很嚴重的控訴,不單是罵了達子,還指責了凌雲。
凌雲的脾氣鬼域所有人都是清楚的。
那是絕對得說一不二,不然鬼域不會這麼團結。
徐昭然現在的行爲就是以下犯上,所有周圍的人一下子就都安靜了。
“你放屁,你那是什麼證據確鑿?小荷的死,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調查清楚,不能說小荷就是少主指使的,這事情我們今天討論過了,也說了會好好調查!”
“另外,小荷下的毒,之前已經檢查了,是普通的毒藥,已經解毒了,如今大長老突然中毒身亡,那分明就是有別人動了手!”
徐昭然大怒,“姚安,達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處處維護她?難道我爹就白死了嗎?”
“我爹在鬼域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怎麼就不能的被善待了?”
姚安覺得無語,“誰說不能善待了?我們這不是實事求是嗎?是就是!我們總不能誣陷人吧?”
“關於調查的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不是嗎?如今大長老突然出事,我們更是應該保持理智,難道你不想將事情調查清楚,告慰大長老在天之靈?”
“好了!”
兩人正在說話,有人突然出聲,這人就是一直沉默的九長老。
比起大長老的強勢,溫和的九長老更讓人喜歡,畢竟年紀輕輕就喜歡養花弄草的,不爭名利,對人也和善。
所以他一出聲,姚安也就安靜了。
“姚安啊,大長老去世,昭然心裏不舒服,就不要和她計較了,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很難保持理智。”
“我替她道個歉,這事情該調查必然是調查,誰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誣陷人。”
“昭然,你也是,即便是大長老不在了,還有我們在,我們怎麼也不會讓你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你放心。”
九長老這麼一說,其餘的幾位長老立刻發聲。
“是啊,是啊,放心吧。”
這話若是別人說就有些拉幫結派的感覺,但是九長老說就沒人這麼認爲。
畢竟一個從來都關在自己院子裏,什麼事兒都不管的人,誰會想到要去拉幫結派?
“九長老這話說的在理,任何事情我們都要調查之後再說話,誰也沒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冤枉少主!”
姚安這麼一說,徐昭然立刻就說,“你就知道少主是冤枉的?萬一真的是她呢,你現在別把話說的這麼滿,行嗎?”
聽到徐昭然這麼依依不饒,姚安都動了怒火。
但是姚安還沒說話,達子就已經開口,“你爲什麼就一口認定是我殺了大長老,我和他根本就不熟我爲什麼要殺他?”
“若是像你說的只是衝突了一次,我就要殺人,那我也應該殺了你,爲什麼殺了大長老?”
徐昭然眯起眼睛,“你說什麼?你還想殺了我?”
“鬼域最有天分的徐昭然原來是個傻子,簡單的話都理解不了?”達子皺眉反問,“我是如果要殺,什麼時候說還要殺了你?”
“達子,你......”
“你一直對我不敬,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的身份,我都是鬼域的少主,是師父親口定下的,你對我不敬,就是對師父不敬,徐昭然,你想幹什麼?”
先發制人,現在不是徐昭然找麻煩,而是達子怒了。
達子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徐昭然面前,“我們鬼域,最不缺的就是會醫術的人,大長老是怎麼中毒的,什麼時候中毒的,只要好好檢查,就能有結果。”
“但是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你可沒有讓誰來替大長老檢查,似乎是並不太想知道大長老到底爲什麼會中毒,不關心過程也不關心結局。”
一邊說,達子一邊看着徐昭然,“你的目的似乎是隻有一個,就是讓我成爲兇手,是嗎?”
“你胡說八道!”
“我也希望我是胡說八道,我從前和大長老之間沒有結怨,就算是之前有過些小衝突,也不至於扯上人命,所以徐姑娘,請你安靜一點,最好是閉上嘴巴,聽聽調查之後的結果可以嗎?”
徐昭然心裏不忿,但是卻也無話可說,只能憤怒的盯着達子。
達子卻看都不看她,看向姚安,“安排人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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