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這話一說，六長老的臉都青了。
這六長老是瘋了吧？這話能這樣說出來？凌雲是什麼性子的人他不知道嗎？
若是真的追究起來了，可是誰都跑不了。
“老九，你......”
“六長老，我們是強迫了少主，但也是因爲我們擔心公子，我們沒有惡意，只要向公子稟明瞭事情的經過，公子不會責怪我們的。”
九長老這話說完，龍思穎先是冷哼了一聲，半點不客氣。
誰也沒看見，九長老的眼神一閃而過的殺意。
達子扶着凌雲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站在凌雲的身邊，對九長老說的話，沒有辯駁。
如今凌雲回來了，她就什麼都不必說，什麼都不必做了。
“對對對，老九說的對，公子，你突然間就不見了，我們自然會擔心，少主年紀還小，很多事情處理的並不周到，對公子你的事情又是支支吾吾的，怎麼都不肯明說。”
“這種情況下，我們因爲擔心而多說多做了什麼也是逼不得已的。”
在六長老說話的時候，凌雲一直都是安靜的，保持了良好的風度。
但是不管六長老說了什麼，凌雲也沒給任何反應。
讓六長老很是不安的頻頻看向九長老。
終於，凌雲放下了手裏的茶盞，開口，“從剛纔開始，六長老便一直和九長老眉來眼去的，在鬼域多年，本王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六長老和九長老的關係這麼好了？”
“沒有，不是！”六長老想都不想的否認，“我們的關係一如既往，只是在公子的事情上，我們同樣的謹慎，很多事情都想到了一起，便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這回答，中規中矩的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可是凌雲是什麼人？那麼好糊弄嗎？
“似乎從大長老不在了之後，九長老倒是愈發的活躍了，從前九長老一心花草，外面的事情極少過問，怎麼如今年紀大了，反而有了閒情逸致了？”
這話聽起來是好聽，其實就是說九長老生了狼子野心。
別人聽不聽得出來，九長老不知道，但是九長老自己就聽得很清楚了。
凌雲擡眼看着九長老，不給九長老一點反應的時間，“十年前，九長老便驚才豔豔，可是卻選擇了閉門不出，倒是十年後，有了什麼心思嗎？”
十年前，九長老不是凌雲的對手，選擇了退讓，十年後這是又要跳出來了？
九長老清楚的聽明白了，凌雲的每一句潛臺詞，心裏翻江倒海的怨恨和怒氣，這會兒卻不能表現出半分。
只能微微低頭，恭敬的說，“屬下愚鈍，不明白公子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只是從前鬼域有公子坐鎮，凡事自然不必擔心，可少主年幼，很多事情處理起來生硬不夠圓滑。”
“身後鬼域的長老，在鬼域安然無事的時候，自然不必多事，但是在鬼域需要的時候，自然也是萬死不辭的。”
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的，在場的不少人都對九長老生了好感。
但是凌雲卻明顯的不爲所動。
這樣的姿態是九長老最討厭，也還是最畏懼的。
“是嗎？”凌雲很久之後纔開了口，卻是輕描淡寫的讓九長老都差點繃不住。
“公子可是對屬下有什麼誤會？”
凌雲聞言搖搖頭，“誤會？倒是沒有，只是有些拿到了手裏的東西，九長老想不想看看呢？”
然後都不等九長老說話，凌雲擡手便有兩個黑衣暗衛帶着一個人進來了。
來人是鬼域裏的侍衛。
“屬下肖傑，是負責鬼域換防守衛的侍衛。”肖傑上來就說。
換防守衛，主要是前後院守衛，鬼域裏，等級劃分很明確，區域也很明白，輕易不得隨意亂闖的。
這就是六長老和九長老頻繁來往，卻以爲自己一直沒被發現的原因。
但是從肖傑出現開始，九長老的臉色就變了。
若是除了凌雲和他的心腹，還有人能在鬼域內來回走動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肖傑了。
因爲職位的關係，他的活動範圍比較廣，在場的多數人也都認識他。
只是......
“最近這半年來，六長老和九長老就斷斷續續的有些聯絡了，兩個月前開始頻繁來往，通常是六長老盤桓在九長老的住處。”
“這一個月來，從六長老處被派出去了不少人，這些人都與飛雲閣的人有了不同程度的接觸！”
說完這話，六長老的一張臉已經徹底不能看了。
怎麼？就被發現了呢？他們已經夠小心翼翼了，每次見面也都是戒備森嚴，怎麼還會？？
相比六長老的慌亂，九長老就淡定多了。
只是剛要開口的時候，凌雲突然先開口。
“這麼多年過去了，六長老還是從前的六長老，不知道九長老是否還記得？”
這話提醒了九長老，棄卒保帥是不可能的。
六長老那人當尖刀是一把最好的刀，但是卻也是個沉不住氣的，但凡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弄的風聲鶴唳。
他現在但凡是說出一點摘清自己的話，六長老都能瞬間爆發。
所以九長老只能生生嚥下了自己的話，但是心裏卻也波濤洶涌。
凌雲什麼都知道！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卻是什麼都沒有露出來過。
導致他現在也不敢隨意的開口，生怕後面再帶出來什麼。
凌雲看着兩人，“這就是你們說的忠心耿耿？”
“公子！”
六長老還是想解釋的，但是凌雲明顯是不願意聽，看向了靈溪。
“這就是你在鬼域裏的內應？”
靈溪此刻一心擔心外面的事情，皺眉，“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看到到底是我高估了你，合作之人都能如此隨意！”
靈溪是個聰明的，但是再聰明的女人，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都會犯傻。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對你不屑一顧的時候，所以靈溪這個時候對九長老的暗示完全沒看到，衝口而出。
“還不都是你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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