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想和自己合作，根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而自己居然傻傻上當了。
現在看來不光是自己，徐昭然那個蠢貨大概也是被騙了。
“原來九長老還知道這麼多呢？”靈溪看着眼前讓人憎惡的老頭，“到底是本閣主年輕了，忽略了很多東西。”
九長老陰陰的笑開，“怎麼說老夫也比閣主年長一些，知道的東西稍多一點也是應該的。”
“那既然如此，我們坦誠相待，不明白的地方，還請九長老一一說明。”
靈溪雖然年輕，但也不是個蠢的反應，也是極快的。
“今日我們遭遇的一切，可是九長老提前就預料到的？”
“不能說完全，只是十之八，九而已。”
靈溪頓了頓又問，“凌雲血祭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當真是你在背後動了手腳，纔會讓血祭提前？”
“那不然呢，凌雲這人醫術高明，若是我們不動手，我擔心他遲早會想到壓制的辦法，所以只能先下手爲強。”
說到這裏九長老還覺得有些可惜。
“只可惜凌雲那人是真的命大，眼看那些藥的堆積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他偏偏出門了，而且一走就這麼長時間，導致藥效沒有發揮完全，不然，他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靈溪將自己的不滿壓下，看着九長老。
“除了這些，你在鬼域裏面還做了什麼？我們現在是真正的盟友了，你讓我交出我們飛雲閣最後的力量，總得讓我知道九長老您的實力在哪裏吧？”
九長老回答的也是乾脆，“鬼域裏殘留的人手已經不多了，但是沒關係，即便只有一個有用就行，我們總是能得到鬼域裏的重要信息就夠了。”
幾乎是立刻的靈溪就想問是誰？
可是九長老這人生性多疑，即便是現在，也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她若問了便是讓九長老懷疑。
“還有最後一件事，徐昭然是不是在你手上？”
“是！”
“徐昭然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你留着她做什麼？”
九長老又笑，雖然他的笑容現在看起來非常瘮人。
“徐昭然的作用可大了，大長老在鬼域裏的勢力，可是不能小看的，即便是許多人做錯了事情，現在羣情激奮，但是不可否認掉的是她還是大長老唯一的女兒。”
“她做錯了事情被公子罰是應該的，但若是被少主虐待，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九長老的笑容看起來陰險又得意。
“我不可能讓凌雲好好的，他在乎什麼，我就毀了什麼，達子，就是那個要被我毀了的人。”
看着靈溪，九長老又問，“閣主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本閣主如今有用，還能站在你面前，若是有一天本閣主也沒用了，承諾的事情，你還會兌現嗎？”
九長老看着靈溪，“閣主的意思我明白了，閣主手裏有人，但卻不願意把這人拿出來，想給自己留點底牌是嗎？”
沉默了一下靈溪沒否認，九長老想這麼認爲也行。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是不可能把手裏的人都交給九長老的。
靈溪的臉整個冷了下來，“也就是說，我的人交給你之後，我就沒有了指揮權，一切都要以你爲標準，是這個意思嗎？”
“是！”
“這要求，不覺得過分了嗎？”
九長老搖搖頭，“聽起來是過分了，但是實際上，閣主應該知道爲什麼？閣主一心都是凌雲，萬一這中間反悔了，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我們也是爲了最後的勝利，若是有哪裏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閣主見諒。”
“等我們大獲全勝的時候，老朽自然將凌雲雙手奉上，再跟閣主好好認錯。”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靈溪就算是想要拒絕，都沒有理由。
而六長老從頭到尾就在一邊看着，這個時候纔出來說了句話。
“閣主，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爲了我們的成功，還請閣主對我們多一點信任。”
靈溪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很明白，經過了今天，他們怕是就要開始閒置自己的自由了。
畢竟對凌雲，他們半點掉以輕心都不敢有，那怎麼辦呢？怎麼才能讓凌雲知道這裏的情況？還有鬼域裏九長老的人，會是誰？
聽九長老的意思，就算是都暴露了，也要保護那一個人，那個人會是誰？
必然是距離凌雲非常近的人，是誰呢？
最後，還是九長老贏了，靈溪交出了飛雲閣的精銳，給九長老差遣，即便是武功被廢，九長老還有腦子，他的腦子就是六長老沒有放棄他的原因。
另外，靈溪還發現了九長老是個用毒高手，他很擅長用毒來控制人心。
所以，面對九長老靈溪就更加小心了。
這中間，靈溪還見到了徐昭然，此刻的徐昭然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高傲的鬼域大小姐了，現在的徐昭然整個人縮在角落裏。
但是嘴裏卻是念念有詞，“達子，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過放過你，達子，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不要再打我了，不要打我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徐昭然的狀態有些瘋癲，但是卻又有些清楚，靈溪可以肯定九長老給她用藥了。
甚至，徐昭然可能從頭到尾都不清楚，到底是誰抓了她，是誰在虐打她。
她只知道達子，她被人灌輸了是達子虐打她的信息！
想到那個目光清澈堅定，毫不猶豫的說我願意的女孩兒，靈溪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突然覺得這麼多年來，她對凌雲的喜歡，可能都配不上喜歡這兩個字。
鬼域裏
達子終於願意離開她的院子，主要是因爲她的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出來，她怕白不凡會發現什麼。
所以纔會每日出來走走，和往常一樣，到前院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去給師父請安，然後回到院子。
日子似乎是回到了最初時候的樣子，鬼域的衆人對她也沒有了防備和討厭，讓她覺得舒心極了，臉上的笑容也跟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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