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沒事吧”
看着不過半秒就出現在她面前的祁有楓,年年很是無奈
“楓哥,你怎麼跟上來了你這反應速度不應該啊”
剛剛在天火樓門口,年年才踏出一步就暗道不好,誰知她這腳底還沒碰到大地,就已經被一團耀眼的白光包裹,刺得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白光散去,但是腳下卻突然一軟,年年連忙睜開還有些刺痛的雙眼,第一眼就看到了祁有楓的滿臉焦急。
“你沒事就好。”祁有楓才鬆了一口氣,便覺得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虛空中擠出,連忙持刀戒備了起來。
“古羽”年年和祁有楓都有些驚訝地看着這出現的第三個人。
年年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抓了,祁有楓是因爲一時情急,這古羽離他們兩個三步之外,肯定看到他們兩個被抓走的實況了,這怎麼還闖出樓門了
“我擔心還會有什麼危險,就跟過來了。”古羽笑了笑,一邊解下背後長弓,一邊環視着四周的環境。
年年有點感動,這古羽真是個好人。
豔陽高照,日光如雪,她看了看頭上的遼闊藍天,又看了看腳下的層層白雲,在原地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危險,但是這仿若是站在半空中的感覺,還是讓她不敢走動。
“這明堂的牢房確實夠寬敞明亮。”
年年想起了福帝對這裏的評價,不能更贊同地說道。..
“他不是還說這是個大通鋪嗎這樣的話,之前被抓上來的那些保鏢們應該也在附近吧”
祁有楓擡起手臂,撥開飄到眼前的雲霧,小心地踏出了一步。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腳下傳來的觸感,還是表明了這裏是有地板的,只是有些軟,還有些彈性。
“這裏有不少人。”古羽的聲音從左邊傳來,聽起來似乎已經走出去了十來米。
我沒有恐高症我沒有恐高症,年年默唸着這句話,終於鼓足勇氣邁出了第一步。
“不敢走的話,我揹你過去”祁有楓猶豫着提出了建議。
“不用這麼麻煩,我沒問題的。”
年年對着祁有楓咧嘴一笑,又往前走了幾步,雖然心跳得還是有些快,但是總算沒有被嚇到不敢走路。
“我們”
年年剛想說我們一起過去,就看到了從空中跌出的第四個人。
這也是個熟悉的面孔。
“你怎麼回事”
年年與新獄友公子灩對視,兩人的臉上是如出一轍的無奈。
“我一個人在下面實在沒有安全感。”
公子灩站在原地不敢動,但是手上的扇子依然在揮舞。
“嘶這地方,我有點恐高”公子灩低頭看着腳下,這層層的白雲還似乎是在流動,隱約間似乎還能看到一些房屋和街道。
年年扭頭看祁有楓,祁有楓目不斜視,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去找古羽。閃舞..
“別怕別怕啊,閉着眼睛大膽地向前走,你行的”年年被祁有楓拽走,只能扭頭給公子灩加油,“你的那些保鏢大叔們似乎就在附近,我們先找找。”
這些保鏢大叔們確實就在附近,只不過這明堂出品的牢房似乎不僅地板和屋頂是透明的,就連牆壁都是透明的。年年和祁有楓循着古羽的聲音才走了幾步,就撞到了一層軟軟的東西,略微繞着它一拐,就看到了橫七豎八地躺在半空中的大叔們。
“這是怎麼了受刑了”
年年看着他們這萎靡不振的樣子,開始猜測他們到底在這牢房裏遭遇了什麼。
“怎麼是你們”
其中一個大叔一骨碌爬了起來,有些驚訝地看着年年三人。
年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們這也是突遭不測,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各位,真是緣分吶”
這保鏢頭領很是幸災樂禍地一笑“是挺有緣的,我看你這是壞事做的太多,遭報應了吧”
“咳咳,這次這個壞事,其實還有一個你們的熟人蔘與了。”
年年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到公子灩正以一步一毫米的速度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你們的少爺就在那邊。”年年乾脆向着身後一指,“說起來,他還是我們的行動指揮來着。”
保鏢頭領半信半疑地向前走了幾步,看到公子灩後連忙招呼大家起來,一羣人迅速把公子灩圍在中間,以同樣一步一毫米的速度陪在他身邊。
年年無語。
這些保鏢大叔們真敬業。
不過好像是因爲坐牢太久坐傻了,這麼多人呢,擡都能把公子灩擡過來了吧
年年看着又走回她面前的古羽,問道“還發現有別人嗎”
古羽搖頭,又把長弓背了回去,探頭看了看公子灩那邊的熱鬧,問道“他們是不是有點傻,找個人背一下公子灩不就好了。”
古羽大踏步走過去,卻被那些保鏢們如臨大敵一般擋在了公子灩三米之外,只能又退了回來。
年年搖頭,先是屈腿蹲下摸索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透明的地板上,又向後推了推,確認了身後確實是有一堵看不到的牆。
祁有楓也坐了下來,與年年並排,相隔半米有餘。
“就當是上來避避風頭吧,這裏也算清淨。”
看着撅着嘴有些鬱悶的年年,祁有楓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年年點頭,又扁了一下嘴,“我們這是要被關多久啊”
“這個”祁有楓也說不好,在明堂坐牢的這種經歷,他也是平生第一次。
古羽正在嘗試向外發消息,片刻後無奈作罷,這裏果然是被隔絕的空間。
“坐牢好無聊。”待古羽也順着牆坐下來之後,年年幽幽地冒出一句。
不過還好,她不是一個人被關在這裏,不然的話就更無聊了。
公子灩的大部隊終於挪到了年年這裏,他低頭掃了一眼,身邊的保鏢頭領立刻脫下上衣,在空中抖了抖,鋪在了地上。
公子灩還是有些嫌棄,另有幾位大叔也立刻脫下上衣,攢在一起團了團,放在牆邊當作是靠墊。
公子灩這才皺着鼻子坐了下來。
年年一直拄着下巴看他,似乎總算找到些樂趣。
“我有點後悔跟你們上來了。”公子灩了無生趣地說道。
“怎麼”年年問道,目光卻落在了那些大叔們的身上。
“首先,雖然依然可以下線,但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在這裏多久,不僅沒人來通知,就連個判決書都沒有。”公子灩很沒形象地用扇子敲着地面。
“”
年年看着突然從半空中飄落的一幅卷軸,有點不知道應不應該叫公子灩來看看。
祁有楓直接站起身把卷軸撈在了手裏,展開一看,在公子灩有點懵的目光中,說道
“咱們幾個,特指剛剛被抓的這幾個,刑期五天。”
年年扭頭看向公子灩“你剛纔說首先,那之後還有啥情報”
公子灩不想說話,瞪了自家的保鏢們一眼,開始刷刷地搖着扇子。
“那個,”保鏢頭領定了定神,有點拘謹,“這裏似乎永運都是這麼亮,太陽也永遠不會落下,待久了會有些眼花,而且也很容易疲憊”
保鏢大叔的最後兩個字險些沒把他自己給嗆到,因爲
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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