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剛纔是警車的聲音哎”一個瘦瘦的,臉上帶着點點雀斑的小男孩驚叫道。
“你們等一下。”
一個身影從隧道里緩緩走出,看到有人來,瘦高的男孩趕忙大聲說道:“啊,我們不是沒有買票就進來的”氣的他身後壯實的男孩一拳錘到他的頭上。
“啊大哥哥”豎着披肩發,頭戴蝴蝶結的女孩指着出現在黑暗中的身影叫道,“難道你就是那個高中生偵探”
“工藤新一。”身影緩緩蹲下身,露出一張俊秀的面孔,帶着神祕的微笑。
隧道外。
人羣嘈雜着,用切切的聲音小聲議論着這起可怕的事件。
“太可怕了”
“好像是頭不見了啊”
“天啊”
在被蓋住的屍體旁邊,失去伴侶的愛子小姐正低聲嗚咽着,另一位女伴正在安慰她,小瞳小姐則站在一旁,臉上帶着茫然的表情。
“只不過是一件意外,讓我們離開吧。”兩名黑衣男子中,身材高大的金髮男子不耐煩的對聞訊趕來的目暮警官說。
“不,警官,這是一件兇殺案”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而且,兇手就是跟被害人同乘一輛車子的七個人之一”
一時,全場寂然
夏洛覺得自己走了好久,這條臺階彷彿通不到底似的,在黑暗中完全喪失了感覺,夏洛再敏感的感知也無濟於事。他完全在一直盤旋不定,時上時下的臺階中迷失了方向感。
“這什麼鬼”夏洛不由得感嘆自己父親強大的想象力與設計力。
終於,他覺得自己走到了頭。
前面是一扇門。
走近前來,夏洛輕輕一推,這扇厚重的鐵門居然就這麼打開了。
夏洛毫不驚奇,既然父親費這麼大力氣建造了這麼個密室,就肯定進來的人一定是自己,所以既然自己找到了這裏,就一定不會出現進不去門這種烏龍的情況。
推門進去,一股腐朽的氣息夾雜着灰塵撲面而來,讓夏洛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這裏的確已經好久沒人來過了,難道,父親你真的”
搖搖頭,不再想下去,夏洛閃身進入房間中,不忘隨手將鐵門掩住。“咔”的一聲,在夏洛愕然的回頭注視下,足有七釐米厚,幾乎通體鋼製的大門,華麗麗的鎖上了
“我靠”夏洛不由得頭疼起來,隨即搖了搖頭,算了,父親他總不會將自己困死在這裏吧這樣想着,隨手摸向了牆邊的開關。
“咔吧”一聲輕響,滿室通明。
房間不大,卻臃腫的擺着一個大書架,此外還有一臺電腦,一個小書桌和一把軟椅。
夏洛拍了拍灰塵,坐到了軟椅上。
“真是的新一,你又跑到哪裏去了”人羣中的小蘭看到新一,趕忙跑過去拉住他的衣袖。
“真的嗎工藤同學”胖乎乎的目暮警官大喫一驚,趕忙出聲詢問道。
頓時,人羣中爆發出了一陣喧嚷:“工藤新一居然是著名的高中生偵探”
“那位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工藤”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也就是說,你跟小蘭首先排除在外,”目暮警官沉吟道,“因爲所有人都有保護欄保護着,所以說可以殺害被害人的也只有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女士而已了。”
“餵你快一點好不好”金髮黑衣人冷冷的說道,“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什麼推理遊戲啊”
新一回過頭,當看到黑衣人的眼睛時,心中不由得悚然一驚。
“這個傢伙眼睛裏閃着寒光,看起來似乎殺了很多人也不在乎似的這個傢伙到底是誰啊”新一心裏想到,突然,新一心中一震,黑色
“工藤,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這句話你要永遠記住。小心黑色”
夏洛清冷的聲音彷彿還回蕩在耳畔,“難道說,黑色指的就是這兩個人”新一不禁疑惑起來。
“警官,在這位女士包中發現了刀子誒”
“我根本都不知道我包裏有這種東西”愛子看着自己的包,驚恐萬狀的叫道。
“愛子”小瞳驚叫道,“我還以爲你和岸田的感情很好呢你怎麼會”
“沒有不是我啊”愛子無力的申辯着。
“好了,犯人就是那個女的了。”金髮黑衣人不耐煩的說道,“這回我們可以走了吧”
“好”目暮警官大聲說,“把這個小姐作爲嫌疑人帶回去吧”
“請等一下,目暮警官。犯人並不是這位小姐。”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目暮警官詫異的轉過身,“那,你說犯人是誰呢”
新一沒有說話,轉身走向了愛子的身後,衆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這位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
“真相,通常只有一個。”新一淡淡的說,接着擡起手指向一個人,“兇手,就是你”
“小瞳小姐”
衆人都驚呆了,所有人都看向新一和小瞳兩個人。“你在說什麼啊刀子在愛子的包裏啊”小瞳小姐驚訝的說,聲音卻帶着一絲顫抖。
“用這樣的刀子是沒有辦法切斷人頭的。”新一嚴肅的說道,“以一個女人的力氣更是不可能你是爲了嫁禍給愛子小姐,才事先把刀子放到她的皮包裏的。”
“可是,她是坐在雲霄飛車的最前面,這似乎不太可能吧”目暮警官質疑道。
“如果利用雲霄飛車的速度,加上鋼琴線或者鋼鐵的項圈就有可能。”新一語氣不變,依舊目光緊鎖着小瞳小姐。小瞳不由得面色一變。
看到她的反應,新一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我想,我們還是親自來試驗一下比較好。目暮警官。”
“首先,在拉開保護杆之前,把皮包之類的東西夾在背後。”在所有人都坐好後,新一開始了他的實驗。“當背後的皮包一拿走,製造出空隙,就很容易從裏面掙脫出來。”新一脫開保護杆,“接下來,再拿出事先準備好綁着附有鉤子之類的套圈。用腳卡在保護杆上,身體往後伸,把套圈套在被害者的脖子上。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漆黑的隧道里。”新一把帶着鐵鉤的繩子套在目暮的脖子上。一切動作,都靈活至極。
“當完成一切,就把帶鉤的這頭扔到鐵軌上,這樣,利用飛車的速度與衝力,就能把人頭給割斷”新一說到這,暖藍色的瞳孔緊緊盯住小瞳。“因爲你之前有練過體操,所以即使在雲霄飛車上也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
“別開玩笑了”小瞳顯得有些瘋狂,“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你能拿出證據嗎”
新一的眼神銳利起來,身上也隱隱散發出類似夏洛一樣的寒意。“你的項鍊哪裏去了”新一淡淡的問。
“啊”小瞳驚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你在搭乘雲霄飛車之前,所佩戴的珍珠項鍊”說着新一摸向了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個裝着掛着鐵鉤的珍珠線的袋子,裏面幾顆珍珠還閃耀着晶瑩的光芒。“是不是這個啊”
“還有一點,就是那滴眼淚。”新一緩緩的說,“你之前就已經知道被害人會死,所以才爲他流下的一滴眼淚。”
“你的兩眼還掛着淚痕,如果不是乘坐雲霄飛車的話,眼淚是不會往兩邊流的。”
聽着新一的話語,眼淚漸漸從小瞳的眼眶中涌出,最後她緩緩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這一切都是他不好啊”小瞳嗚咽着說,“都是因爲他拋棄了我”
“小瞳你曾經跟岸田先生交往過啊”她的女伴禮子驚訝的說。
“是啊”小瞳面色略顯猙獰,“在上大學的時候,還沒認識愛子和禮子的時候”說到這,她又捂住臉,痛哭着說:“所以我纔會在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用他送給我的項鍊,把他的生命結束”
在場的女性全部啜泣起來,似乎是爲了小瞳的痛苦感情而同情。同時,也可能是爲了這畸形的愛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