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人提前那個苗條妖豔的老五的下落,隱隱約約有傳言說是被將軍抓到軍營之後,因將軍被馬匪李克儉所殺,這個女子也就在軍營中被輪女幹致死
馬彪得知此消息,不勝傷感,但也無可奈何,樹倒猢猻散的事情,近些年來在這個污水橫流的世道,出現的也太多了,只不過這件事發生在了自己頭上而已幸而大仇得報,聊可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但是關於自己的姑姑和表妹,卻無從得知,也許早已不在人間了吧。
冬日的清晨,雖然天已經亮了,但卻依然沒有太陽出來照耀人間,清冷無比。馬彪不由裹緊了自己的衣服。下黑山的時候,自己只是穿着灰色的粗布夾襖,看來是已經難以抵禦冬日的寒冷了。
馬彪從隨身的包袱裏拿出一個酒壺,喝了幾口涼酒,全身哆嗦了一陣,喝進去的酒逐漸轉化爲熱量,全身暖和起來。他擡頭朝着面前的鷹爪山望去。鷹爪山還是那麼高,那麼險峻,只是由春末時候的翠綠變成了如今的灰黃。
馬彪一想起很快就要見到李舵主,還有自己的兩個哥哥和姑父,還有王大力,他的心情就一陣激動。於是他順着山溝一路前行,越往裏面走,就越覺得奇怪
“怎麼這裏沒有崗哨難道是”馬彪看着兩邊的懸崖,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卻不斷安慰自己說:“不會的,不可能”
再往裏走了一段,馬彪停下了腳步屍體
在一塊大石頭的邊上,一具已經被什麼動物挖空了內臟、只剩下一些破碎的衣服和白骨的屍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屍體的手邊上,還留有一張弓,幾支箭。很顯然,這具屍體,是鷹爪山的兄弟
馬彪頓時感到後脊樑一陣發涼不好鷹爪山兄弟會出事了一定是大事
馬彪急忙扔下了行李,順着山路迅速奔向山頂
馬彪喘着粗氣,來到山頂的時候,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雙膝跪地,熱淚長流
眼前,一片狼藉那些冬暖夏涼的木屋,全部被大火燒燬,而且從現場的情況看,這火應該至少是兩個月之前燒起來的,而且一定是燒了很久在這些廢墟中間,散亂地躺着兄弟們的屍體,他們應該是和敵人經過了慘烈的戰鬥,如今只剩下了累累白骨
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看,這應該是聖朝朝廷排遣他們的黑甲軍乾的事情難道說
馬彪將兄弟們的屍骨收拾起來,擺放在當年曾經一起操練過的地方,擺滿了整個操練場地。
夜色漸深,馬彪架起了大大的柴堆,將這些兄弟們的屍骨全部火化,火光映亮了他悲憤的面孔。
怎麼辦怎麼辦馬彪看着黑魆魆的夜空,發出了狼一般的哀嚎
五日後。都城。大雪飛揚。
井明來到一家麪館前站定,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客官,今兒想喫什麼面”夥計的肩上搭着毛巾,殷勤地跑過來問道。聽口氣,像是井明來過多次似的,可他分明是第一次來。
“都有哪些品種的面”井明一邊打量着店內的顧客,一邊問道。
“炒麪、拉麪、刀削麪品種多得很量大價低湯味兒濃,實惠得很客官想喫什麼面”
“那就來一碗刀削麪吧”井明走進麪館,在一個角落裏無人的桌前坐下,眼睛還在盯着另一個角落裏埋頭吃麪的人,他似乎有點兒眼熟
“一碗刀削麪來了客官您慢用”夥計端過一碗熱騰騰的刀削麪,順便遞過一碟子蒜瓣。
井明一邊在手上剝着蒜,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神祕的人。
“到底是誰呢好像在那兒見過一樣”井明一邊喫着面,一邊在心裏琢磨着“啊,對馬軍師”雖然改變了裝束,但一定是馬軍師沒錯井明真想馬上就上前詢問,但又想,不可能啊,馬軍師不是回鷹爪山了嗎
但角落裏的這個人,竟然和馬軍師如此相像到底是不是呢
“夥計”井明一揚手,夥計立馬跑了過來:“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東西給那邊的客人。勞駕”井明順手將自己貨郎挑子中的一個頂針兒拿出來,交給了夥計。
夥計楞了一下,似乎在說:“一個大男人,拿這玩意兒送人”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答應了一聲“好嘞”便很快跑了過去,將頂針遞給了那個人,然後又指了指另一個角落的井明。
兩人目光對視的一剎那,井明確認無疑: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師父、馬彪馬軍師
“馬哥哥”如果是在黑山上,井明完全可以喊他“馬軍師”或者“馬師傅”,但在這裏,這國都“首善”之地,這樣喊可會惹出煩的所以井明一意識到這些,馬上改口稱“哥哥”。
馬彪也楞了一下,心想:“井明兄弟怎麼會到了這裏難道是黑山會發生什麼事了嗎”
“哎兄弟,你也在呀”馬彪笑着回答,一邊招呼道“上哥哥這兒來坐啊”
於是井明便端起自己的大碗,繞過衆人,來到了馬彪的桌前坐下。
“井明兄弟,你怎麼也到這裏來了”馬彪好奇地問道。
“我正想問你呢你不是回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井明道。
“唉一言難盡此處不是說話之地,等會兒到安全的地方,再講給你聽”馬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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