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長風心想:“我倒是喜歡瘦一點的要不你把這個這個瘦姑娘做我的女人”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不斷地在心中對自己說:“兄弟的女人,我京長風絕對不會奪人所愛”是啊,這是做人的原則問題
夜裏,躺在獸皮塌上,京長風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他的頭腦中,一會兒出現了維力各的女人雅美,成熟而富有母性的氣息;一會兒出現了即將成爲黑馬兒女人的童令姬,那是一種天真、大方而又清亮如水的少女風韻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正是像在行軍途中那些粗俗的士兵所說的那樣,自己到了需要女人的時候
又是半個月左右過去了。
京長風如今身體比起半月之前,又好了很多,現在可以離開柺杖,到處走走了,雖然自己的右小腿肚子還會隱隱作痛,但基本上已無大礙。
這一天早上,草原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霧。以前的日子裏,雖然說也有大霧,但卻都沒有今天的霧這麼大,而且顏色好像也有不同。以前都是乳白色的霧氣,而這日卻出現了淡淡的紅色。
京長風起身之後,走到氈房外看了一會兒這漫天的霧氣,纔回去叫醒了尚在熟睡的黑馬兒。
“黑馬兒兄弟,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死啊快起來放牧了你不是說晚上要去見羅多酋長,你得早點兒回來嗎”
“哦”黑馬兒一躍而起,胡亂穿上自己的長袍,出氈房一看,回來繼續躺倒了。
“今天霧太大,過陣子太陽昇起來了再去”說完就接着睡了。
京長風還站在氈房外觀察着霧氣在慢慢移動。他發現這些霧氣的顏色竟然變得越來越紅了原本是像輕紗一樣的淡淡的,現在已經比剛纔紅了很多。
“黑馬兒不對啊快醒醒這霧怎麼不是白色的”京長風喊道。
“有什麼奇怪的誰告訴你霧都是白色的黑色的也有啊”
“不是黑色是紅色紅色的霧,你見過嗎”
“什麼紅色的”黑馬兒再次一躍而起,這一下他開始不安起來:“不好這是血霧啊我要馬上去羅多酋長那裏去一趟你快進氈房裏去,記住,別出來”
說完,黑馬兒用一塊白布將自己的嘴和鼻子包起來,拿起馬鞭就跑了出去。
京長風看不到黑馬兒,但可以聽得到他打馬的聲音:“駕”接着就是噠噠噠的馬蹄聲,漸漸遠去了。
血霧在京長風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血霧”這樣的事情。難道這是草原帝國特有的現象
應該不會,不然的話,黑馬兒爲何會急於見羅多酋長呢
這時,京長風隱隱約約聽到了羊圈裏羊的叫聲剛開始的時候,羊還是在輕聲地咩咩叫,像是羊羔和羊媽媽在對話。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卻聽見了幾乎所有的羊都在咩咩大叫,好像是羊羣裏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
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去看一看是什麼情況。他學着黑馬兒那樣,將自己的鼻子和嘴用一塊黑布裹了起來,然後出了氈房,在這團紅霧中摸索着羊圈的方向。
京長風終於來到了羊圈旁。只見羊羣中出現了一種特殊的現象,那就是所有的羊都開始瘋狂地相互進攻,就連平時表現性格非常平和的母羊,竟然也用自己沒有長角的腦袋相互碰撞直撞得頭破血流,但是它們依舊不停止
接着,一隻又一隻滿頭是鮮血的羊倒在了地上
京長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卻束手無策他看到長着長長的角的頭羊,正在攻擊另一隻公羊,心想,也許就是這隻公羊搞的鬼吧難道是它得了什麼狂病,出現了這樣反常的舉動,從而引起了整個羊羣的模仿
他想到這兒,就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想用自己的力量制止頭羊的這種互相殘殺行爲,沒想到頭羊的力量大得超出了他的想象,僅僅是用長角一挑,便將其挑向了空中,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京長風只感覺自己的右腋下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鑽心地疼他一時間竟然無法站立
正在這時,他聽見了噠噠的馬蹄聲有人來了接着,京長風聽到了黑馬兒呵斥馬的聲音“駕駕”
馬蹄聲越來越近,他睜大眼睛,可以看到紅色的濃霧中,漸漸出現了黑馬兒的身影,接着是羅多,接着是褚真褚大人,只是不見了勒勒各跟來。
“羅多大人,褚大人不好了羊羣發瘋了”京長風艱難地站起身來,捂着自己的左腋下。
“怎麼你受傷了”黑馬兒從馬上一骨碌跳下,急忙來扶着京長風。
“我想阻止頭羊,沒想到他竟然用角頂了我一下,不要緊的”京長風安慰黑馬兒道。
“呀,這麼長的口子快黑馬兒,你快送半拉耳朵回去”褚真說道,“這裏有我和羅多大人呢”
“好”黑馬兒扶着京長風上了馬,迅速朝着氈房奔去。
到了氈房內,黑馬兒一邊服侍京長風躺下,一邊說道:“這樣的血霧,今年是第二次了”
“是嗎我看到羊羣好像瘋了一樣,難道與這血霧有關”
“是的,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上次的霧,來得快,去得也快,羊羣的損失比這次要小得多這一次,出現血霧的時間太長了”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羊羣互相殘殺嗎”京長風捂着傷口道。
“呀你的傷口太長了,我得去請雅美嫂嫂,你等着我”黑馬兒隨即衝出氈房,躍上馬背跑遠了。
很快,維力各的妻子雅美來了。雅美看了京長風一眼,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問道:“你又怎麼了,半拉耳朵”
“我”京長風心說,如果自己說是被羊給頂了,多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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