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真大人請慢用”童令姬說道,“長風哥,你再着急,也得讓客人喫飯啊”
“哦哈哈褚大人請,請”說着,京長風撕下半隻羊腿,遞給褚真。
褚真接過羊腿,張大嘴巴,啃了一大口,在嘴裏嚼着。或許是肉剛從鍋裏撈出來,有點燙,或許是褚真的牙不好,反正在嘴裏裹了半天,也沒有嚥下去。
這半天把京長風等得着急的,恨不能伸出手去,將他嘴裏的那團肉摳出來
“褚大人,你快說啊”京長風實在是等不及了,只得提醒道。
“咕咚”褚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這纔將那塊肉嚥了下去,“啊呀,太香了好久沒有喫過這麼香的羊肉了你知道嗎,這些天,我過得什麼日子天天喫肉乾啊,喝清水啊,你看看,我這後槽牙都快磨沒了你看看”
褚真說着,用乾瘦的手指掰開自己的嘴巴,湊到京長風的面前,讓他看自己的牙齒。
京長風大概看了一眼,道:“這黑裏吧唧的,怎麼看得見”
褚真笑了,道:“你小子我知道你着急等好消息,我偏不告訴你,哼”
“求求你,褚真大人,你就告訴我吧,是什麼好消息”
“好吧,看在你小子求我的份兒上你猜猜我這一次,見到了誰”
“誰”
“你的師爺,玄山道長啊”
“真的”京長風聽到了這句話,激動得瞬間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真的。”
“那他現在在哪兒我要去找他”京長風馬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說長風兄弟,你老老實實坐着好不好坐坐坐等我們先辦完了第一件事情再說不遲啊”褚真將京長風拉坐在座位上,繼續慢條斯理地喫着羊肉,喝着馬奶酒。
“褚大人,你遠道而來辛苦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明天一早,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到赤星特部落裏去,進行談判,商討兩個部落合併事宜,如何”
“好好好不過,我馬上得去迎接我的兄弟們,讓他們也到你這兒來落腳,順帶也歇上幾天。”
“沒問題牛羊肉、馬奶酒,管夠”京長風一拍胸脯道。
到了後半天,京長風和褚真兩人騎馬到了距離野狼部落不太遠的地方,找到了褚真的商隊。原來褚真聽說野狼部落發生了變故,害怕貿然而來會遭遇危險,於是褚真就先來打探情況。
於是,商隊的十多個人,在京長風的歡迎下,住進了野狼部落的氈房裏,算是暫時不用曉行露宿。
第二天,褚真對商隊的人交代了,在野狼部落裏歇息幾天後,可以先啓程回中原帝國。褚真說不用管自己,他對這裏的路熟,各個部落的人都認識他,所以不用擔心。
交代完了之後,京長風和褚真兩人就要出發到赤星特城去。京長風將部落裏的一匹白色駿馬牽來,當做褚真的坐騎。
只見這匹白馬雙眼圓睜,,褚真見了十分滿意,笑對京長風道:“老哥替你辦好了這件事,你該怎麼謝我啊”
“太好了就等着你這句話呢不準反悔啊”褚真跨上馬背,笑道。
“決不反悔駕”
一白一黑兩馬,朝着遠方飛馳而去。
而在身後,一隻黑色的大獒正虎視眈眈地望着兩馬奔去的方向。在這隻大獒的身後,是一個胖乎乎的孩子身影,拉西。
三天後,赤星特族人部落。
歪歪斜斜地搭着十幾個帳篷,雖然腳下的草地依舊是綠油油的,但整個部落裏去看起來破敗不堪。
幾條瘦得皮包骨的狗,無精打采地在氈房中間臥着,見到生人來了,竟然連叫一聲也沒有。
“這裏就是赤星特部族了。”褚真說着下了馬,“酋長就在前面那個氈房裏住着。”
京長風也下了馬,將繮繩搭在馬背上,拍了拍馬的屁股,“踏雪”會意,便走開到了草地上低頭喫草去了。白馬隨即也跟了上去。
“奇怪,怎麼部落裏一個人也不見”京長風一邊看着眼前的破敗場景,一邊問道。
“也許是去遠處背水了吧。”褚真道。
“那也不會全去了吧難道就不留下幾個看守着部落萬一有敵人侵入怎麼辦”
“這麼破敗的地方,沒有女人,沒有羊羣,誰來搶奪真是”褚真笑着搖搖頭。
“也是哦。”京長風皺了皺眉。
“喂老傢伙還沒死的吧”褚真走上前去,掀開氈房的簾子。
“哦誰呀咳咳”氈房裏很黑。突然從外面陽光下探入氈房內,一時間還不能適應這黑暗,看不到裏面的景象。
“誰我你的老夥計”褚真大聲道。
“誰呀咳咳”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京長風這纔看清楚,面前的皮褥子上,躺着一個像門外的狗一樣骨瘦如柴的老者,眼窩深陷,脖子上青筋一根根清清楚楚,雙手如同柴棒一樣,皮膚就像是直接粘在骨頭上。
“褚真我是褚真老傢伙,真是快該死了,耳朵又背,還咳嗽,沒幾天好活了”褚真像是對氈房內的老者說,又像是對京長風說。
“原來是咳咳褚真哪快坐坐這個咳咳年輕人是”
“老傢伙,不錯呀,還能認得我這個年輕人,是野狼部落的酋長,野狼部落聽說過沒距離這兒不太遠”
“什麼野狼部落沒聽說過桌上有馬奶酒,你們自己倒”能看得出來,雖然老人衰弱不堪,但雙眼還是很有神的。
京長風也還真渴了,就端起了酒壺。呵呵,酒壺是空的,他隨即放下了。可見這個赤星特酋長,果然就像褚真所說的那樣,處在日暮途窮的邊緣了。
“我今兒來,是有件好事兒和你這個老傢伙商量”褚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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