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樣？”李戰軍抓着他搖晃問。
“呃……還好。”原辰飛撫摸了一下頭。腦袋還有些漲，但大體無礙。
“你去哪兒了？”劉璃問。
原辰飛想了想，面露古怪之色：“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莫名。
小丑把原辰飛丟進所謂的機會里，然後轉頭又抹掉了他的記憶，這算什麼？
劉璃也緊張問：“你失去記憶了？”
“不，不是失去記憶。”原辰飛回答：“我能記得一部分，但不記得另一部分。但我記得的那一部分不能說，不記得的那一部分到是可以說的……”
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你記得的不能說，不記得的到能說？
你要不要那麼玄？
好在原辰飛沒有玩的太玄，終於給大家解釋了晉升之門的事。
聽到原辰飛的解釋，大家這才明白過來。劉璃道：“也就是說，神爲你開啓了成爲神的道路？”
“是的。”原辰飛點頭。
大家聽得同時讚歎。
成爲神啊！
這是何等的偉大，怎麼神做起來卻如此簡單，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樣子？
原辰飛只能解釋：“在諸神眼裏，諸神系統就象是訓練狗的口令，就算掌握了，也不過是掌握了一定的口令，相比別人家的狗，也不過是更聰明，更伶俐一些。可以用來表演，遊戲。而晉升之門，則好比是將狗丟進圖書館裏，讓它自己去看書，去理解，去成爲人。”
劉璃明白了：“可是狗幾乎是無法看懂書的。”
“沒錯！”原辰飛回答：“所以人要成爲神也是一樣的難。晉升之門雖然爲我開啓了成神之路，但這條路要想走通，卻註定艱難無比，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這就是爲什麼神會願意爲我開啓的原因。因爲他們也希望我能成功，就象我們會希望培養出一條會讀書的狗一樣。”
原來是這樣，聽到原辰飛的回答，大家的羨慕嫉妒立刻減少了許多。
“可就算這樣，也還是很期待啊。”李戰軍摸着腦袋道。
“不用期待，你們也會有這個機會的。”原辰飛道。
讓狗看書而已。
不是大成本的事。
所以小丑纔會很輕易的把機會給原辰飛。
同樣的，其他職業者也有的是機會獲得，只要他們讓神開心就夠了。
在以後的日子裏，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進入晉升之門，所以後面大家有的是機會。
“那你說的不能說的意思是什麼？”孫菲問。
“即便是要獲得機會，也要經過考驗，我不能告訴你們考驗你的內容。”
和別人想的不一樣，進化之門的事不稀奇，反倒是要經歷的考驗內容不可泄露。
所以原辰飛不能說他在裏面的具體遭遇，這也是他記得最清楚的部分。
“那你不記得的是什麼？”水瑩瑩問。
“入門之後。”原辰飛手一攤：“我不記得進入晉升之門後發生什麼了。我的腦袋昏昏沉沉，渾渾噩噩……”
原來是這樣。
原辰飛對於進入門後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所以他才說他遺失了部分記憶。
但心裏隱隱有種感覺，就是也許根本不存在記憶的遺失，進入門後的事，只是一瞬間的事，某個變化發生在他的腦海中，卻說不清，感不到。
一切只能憑感覺。
這感覺，或許就是神給他的機會。
至於具體如何，就要看自己慢慢琢磨了。
這刻原辰飛看到遊樂園已經不在，他問：“對了，你們轉獎勵了嗎？”
“都轉過了，不過你的沒有。小丑好像沒打算給你獎勵，等我們轉完就直接消失了。”李戰軍嘆氣說。
他嘆氣是因爲原辰飛承諾給他一次轉獎勵的機會，沒想到這次原辰飛一次都沒轉到。
呃，所以說還是需要成本的嗎？
也是，人進圖書館也要收費呢。
自己獲得機會也要付出代價。
就象狗要看書，也要失去一次喫零食的機會。
雙方終究是有差別的。
這刻明白了原辰飛的遭遇，大家唏噓的唏噓，遺憾的遺憾，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孫菲堅定的認爲這種概率性的進化沒有意義，遠不如拿獎勵來的實惠，身爲狗就不要考慮什麼做人的事了，這叫量力而爲。
弄得好像原辰飛自己喊着要成神似的。
每個人都知道成神的機率實在太低，所以也因此對這機遇不再當回事。但只有原辰飛知道，成神的機率也許很低，但重要的不是成功，而是通往成功的過程。
人們總是喜歡盯着終點線看，卻不知走在路上的人們，一旦上了路，就註定走的比你遠。
達不達到終點，有時真不是那麼重要——當所有人都還在山腳徘徊時，半山就是巔峯。
無意義解釋這些，此地已無事，大家也便離去。
回去的路上，原辰飛接到電話。
電話是常茂打來的。
“喂，飛子，互助會認證了，已經在高塔區有自己的會所了，來報個道吧。”
“動作挺快啊。”原辰飛笑道。
諸神系統認證互助會，也就是系統正式承認有這麼個組織存在。這倒罷了，不是什麼麻煩事，關鍵連會址都有了。
要在高塔區有會址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就好比在鬧市區有個屬於自己的店面一樣，需要一大筆白晶。
很有投資意義。
原辰飛其實也想在高塔區買幾塊商鋪，坐等升值，穩賺不賠的事，不過他必須把錢用在更重要的血魄上，實在沒多餘的錢做這個。
天下發財的買賣不計其數，你永遠只能選擇對自己最重要的。
不過他還是給了常茂建議，讓他買一塊。
常茂接受了，顯然他也是孤注一擲把所有的未來都放在這上面了。
互助會的會所位於高塔區西側一角，地理位置尚佳。
會所除了是會員駐地外，還有許多額外功能。
最明顯的一個，就是它是庇護所。
高塔區並不是和平區，人們在裏面依然是可以戰鬥的，只不過不能在任何建築內戰鬥。
這些建築包括系統商店，也包括會所。
系統商店與別人的會所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自家的會所卻沒這個問題，所以是個比較不錯的庇護之地。
庇護所自成空間，可以有自己的住房，某種程度上連酒店功能都抵消了部分。
除此之外，庇護所還有一些其他功能，比如練功房，傳送室等等，不過都是需要開啓付費才能使用的。
練功房可以增加大家練技能的速度，按照諸神系統的原則，每鍛鍊技能一小時，可以提升一點熟練度，一千熟練度提升一級。也就是說，以每天練技能八小時計算，需要差不多四個月才能升一級——只是單個技能。
而在練功房就可以縮短時間。
練功房分三類，普通練功房月使用費一百晶幣，提升百分之五十練功效率。
vip練功房使用費五百晶幣，提升百分之一百五十練功效率。
高級vip練功房使用費三千晶幣，提升百分之三百練功效率。
所以說窮人花時間，富人氪金，諸神系統某種意義上就是充值網遊，這一點是沒錯的。也就是有了這樣的對比，血魄的價值才越發凸顯，並有了更大的升值空間。
至於傳送室則可以在所有有傳送點的地方進行傳送，這是真正的超科技，同樣需要付費，每次傳送根據里程不同而定——所以這對交通業也形成了一定衝擊。
幸運的是無論會所式酒店還是傳送式交通，目前都屬於高端人羣才能擁有的，暫時對主流不會形成影響。但是隨着諸神系統越來越深入社會，其帶來的改變包括全新的住宿與出行方式也註定將影響全球。
到那時，人們相互打招呼的說法就成了“哎呦，你怎麼到文安來了？大巴、高鐵、飛機還是傳送？”“王祕書，回頭給我定張傳送票，什麼？滿了？那看看能不能定到後天的……”
就是這樣。
這刻來到互助會，原辰飛看到一大羣同學已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