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章程——這讓原辰飛有些遺憾,電影裏不都是女主先發現自己醒來的嗎?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女主是哪個。
“終於醒了?”章程開心的坐在原辰飛身邊說。
“怎麼會是你?”原辰飛試着擡了下手,發現自己沒問題。
“我們是輪流看護,這會兒正好輪到我,沒見到美女護士是不是有點失望?”章程笑道。
“我開始討厭你的善解人意了。”原辰飛回答,他注意到自己的視野已重新恢復,自己的那隻眼睛已經好了。
“善解人意通常用來形容女孩子的,老大你這麼說我,我會害羞的。”章程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刀法還不錯。
“善解人意用在戰鬥上,也可以理解爲洞察先機,作爲一個優秀的盾衛,就能夠用來預先判斷敵人的出手,及時封堵。”原辰飛隨口道。他發現自己的眼睛是好了,可是被打斷的鼻樑骨還在隱隱作痛——這不科學啊,眼睛都好了,鼻樑怎麼還有後遺症?
他試着坐起來,卻發現全身乏力。
“你還真是什麼都能扯到戰鬥上去,不過說的也是,以後我好好研究一下,沒準就能覺悟個預判之類的……躺着吧,你還得再修養兩天。小丑說了,你這是透支,得好好療養。”
“小丑?”原辰飛一楞。
“是,你以爲你是怎麼活過來的?自我催眠?可以啊老大,直接無中生有,讓自己的力量爆發到可以和一個力量型惡魔領主對抗的地步。不過代價太大了。你沒死,是小丑大神救了你,不然你不死也廢,這是他親口說的。”
章程說着將蘋果送到原辰飛嘴前。
原辰飛接過,咬了一口:“有仙氣能量?”
“在異界種植的特殊蘋果,一百塊錢一斤呢。”
“華夏幣?”
“嗯。”
“那真不值錢,你們就不能買點更貴的給我?”
“虛不受補,悠着點兒吧。”
原辰飛又咬了一口:“小丑爲什麼救我?我不是他的眷屬,他不會無緣無故出手。”
“戰鬥嘉獎,神喜歡你在這次戰鬥中的表現。”章程回答。
果然如此。
神的喜歡,就是最好的理由。
章程道:“不過小丑還說了,雖然是因爲喜歡你的表現而救你,但還是不能讓他白白出手。作爲馬戲團的預備役,這算是你預領的工資……什麼是馬戲團?”
原辰飛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可能是諸神中的一個組織,負責娛樂。”
“我知道馬戲團負責娛樂……唔,小丑,馴獸師,的確都是馬戲團的組成。”章程拍拍手:“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去叫他們過來。”
“不用叫,我們已經來了。”
門外傳來老關的聲音。
初六,李戰軍,柔娃,夏凝,劉璃,韓飛宇,老關,錢胖子,常茂,黑子,慕安山,於海江,李斯文等等一大波人都來了。
小屋瞬間擠滿人,一個個都對原辰飛恭喜。
“恭喜啊,活過來了。”
“不錯不錯,死裏逃生。死亡女神長得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負責死亡的是女神?”
“得了吧,這不是電影,甚至連死亡之神都未必有呢。”
“好了都別廢話了,個個都跟娘們兒似的嘰嘰喳喳,病人需要休息。”
夏凝說。
“哦,病人需要休息!好關心啊!”大家就一起笑。
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笑聲,透漏着的卻是對原辰飛死裏逃生的欣喜,唯有原辰飛自己還坐在那裏思考着什麼。
“喂,想什麼呢?”柔娃推了他一下。
“哦,有些事情沒想明白。”原辰飛隨口回答了一句。
“剛醒過來就沉思?”夏凝笑問。
李戰軍張開雙臂:“人類一思考,諸神就發笑。”
“……”
原辰飛笑着搖頭,努力坐起。
劉璃按他:“小丑說了,你的身體還沒好,還需要在牀上躺兩天。”
“事實上,我覺得我前所未有的好。”原辰飛回答:“我的力量和生命屬性提升了。”
“多少?”對力量本能的渴望讓大家同時問。
原辰飛捏了捏拳頭,手臂上的肌肉明顯賁起:“相當於點了一次力量強化和生命強化。”
“哇哦!”
“不錯!”
“不錯個屁,才相當於兩個血魄的價值。”
“話不能這麼說,這可是自我提升,不受系統限制的。”
“也就是說,別人覺醒的是技能,他覺醒的是屬性?”
“屬性也是技能,通用技能。”
人多了,話就多。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
劉璃依然堅持:“那也不行,你得休息。”
“我真的沒事。”原辰飛解釋。
“讓他起來吧。”夏凝道。
“可是小丑……”
夏凝輕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劉璃便不再說話。
原辰飛起身下牀,動了動手臂,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夏凝已將空靈手環遞了過來:“你的。”
原辰飛接過手環,取出鬣齒獸錘頭,丟給李戰軍:“你的。”
李戰軍樂得合不攏嘴:“我就說他是留給我的吧,直接給我不就行了,還非得多這麼一道手續。”
原辰飛給了他一下:“再翻我的儲藏室,什麼東西都不給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屁股債。還有這個也算錢。”
“知道啦,反正債多不愁。”李戰軍哈哈笑。
原辰飛說要收錢,卻沒提價格,說白了還是相當於送了。
看看手環,原辰飛問:“怎麼還多了沙隆和那個聒噪魔的腦袋,連手臂都放進來了?”
劉璃回答:“小丑說對你有用,我們就留下來了。”
小丑……
又是小丑。
原辰飛想了想,問:“小丑來救我的時候,你們都在?”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點頭。
原來原辰飛昏倒後,小丑就直接出現了。
對着原辰飛點了幾下,小丑說擡回去睡三天就能好,然後就消失了。
也就是說,小丑這次的出現,直接是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