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了,孩子,不管怎麼說,她纔是你的媽媽…。。”
南宮瑾兒有些感慨地摟住了他,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小杰真的好希望阿姨你是我的媽媽。”
小傢伙忽然擡起頭來,認真地看向了她。
然而他的這句話,卻猛然戳到了她的心裏。
想起多年前從自己的肚子裏離開的那個孩子,南宮瑾兒的心猛地一陣抽痛。
而在小霞這邊,秦姨還在喋喋不休着:“先生,那個女人真的是太過分了,我覺得要是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的話,她真的是要爬到小霞小姐的頭上來了……”
“小霞怎麼會突然來這邊的?”李穆峯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
這話讓秦姨和小霞都有些慌亂,不過秦姨反應快,連忙說道:“小霞小姐的心善,昨天不該打了她,所以就想來看看她,順便跟她道個歉,誰知道,南宮小姐一看到小霞小姐,就怒不可遏的樣子,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還狠心地一把將小霞小姐給推下了樓…”
聽見秦姨說得有頭有尾的,小霞有些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開始抽泣道:“穆峯,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呀,到底要我怎麼做,她纔會原諒我啊。”
李穆峯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說了一句:“行了,等一下讓秦姨送你回去,好好休養着,不要隨意走動。”
說完,他就離開了房間。
“穆峯……”見他要走,小霞急了,連忙起身就要喊住他,可是李穆峯卻頭也不回。
小霞氣得緊緊咬住了嘴脣,用力地錘着牀。
“小霞小姐,您別生氣呀,這您還看不出來嗎,先生對您有多心疼,多緊張的樣子啊,我看哪,他現在肯定是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去了,放心吧,先生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秦姨的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說道。
送走了小杰,南宮瑾兒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她忍不住想道,或許現在在小霞那邊,都已經鬧翻了天了吧。
還不知道她會和秦姨一起,在李穆峯的面前把自己說成什麼樣的蛇蠍心腸呢。
不過也不要緊了,別人怎麼看待她,她真的無所謂了特別是李穆峯,若是他因此而讓她滾出去,那才真的是合了她的意呢。
正想着這些的時候,房門卻吱呀一聲開了,竟然是李穆峯,毫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南宮瑾兒自嘲地說道:“怎麼?在那邊討論完了我的罪狀,現在過來替你妻子報仇了?”
看到她那嘲諷的笑容,李穆峯並沒有回答她,只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見他揚起了手,南宮瑾兒還以爲他要扇自己一耳光,下意識地就偏了偏頭,誰知道李穆峯卻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
“你沒事了吧?”
預想之中的教訓並沒有發生,反而聽到他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南宮瑾兒有些愣住了,隨即冷笑道:“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這句話不是應該去問你的妻子嗎?
”
“我怎麼樣,我把你的妻子兇殘地推下去了,你不是應該教訓我的嗎?你的妻子怎麼樣了?夠不夠控告我一個故意傷人罪啊?”
“你在說什麼?”
李穆峯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輕輕地將她的頭給轉了過來,面向着自己。
南宮瑾兒無心再跟他廢話了,一把打開了他的手。
“我再說什麼?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你的寶貝妻子和秦姨,不是一致都在說我推了小霞嗎?你不去好好陪着她,現在過來找我,不就是想要興師問罪嗎?”
李穆峯有些惱了,他用力地掰過了南宮瑾兒的身子,逼她跟自己對視着。
“行了,這件事情我自己心裏有數,我知道不是你。”
南宮瑾兒簡直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有些愕然。
“你怎麼知道的?”
李穆峯有些不屑地笑了起來:“你以爲這種小把戲會真的騙得過我嗎,我是一個成年人,這點思考能力還是有的。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心裏跟明鏡似的,你也不用在這裏故意把罪責攬在自己的身上了。”
說完這句話,李穆峯輕輕地放開了她的身子,一個人走到了一旁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現在的這個局勢讓南宮瑾兒實在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現在是在替我說話?你竟然不相信你的妻子?”
如果不是這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真真切切的話,南宮瑾兒真的都要以爲這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境罷了。
李穆峯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相信你也有錯啊?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我若是不相信你的話,你又要說我蠻不講理了。”
“但是你一向都不會信任我的,不敢我做什麼,你總是會扭曲我的意思,更何況,這一次受傷的是你的妻子,我想你應該會爲了她,失去你的理智的。”
南宮瑾兒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今天的李穆峯,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女人,你給我聽着,我並不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不管什麼事情,我都只相信我所看到的,聽到的,你明白了?”
“你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裏的?”
南宮瑾兒忽然站起身來,第一次主動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然而李穆峯卻很明顯不欲再將這個話題討論下下去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受傷的那邊臉。
“這幾天,你的臉還疼不疼?”
南宮瑾兒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當初是挺疼的,不過還好,經過她的冰敷和用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更讓她難得的是,這個沒有人性的李穆峯,竟然會開始關心她了,真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我昨天就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了,不過,你相信我,小霞做的這一切,我都不知情,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當着那麼多人,若是我去替你解圍的話,一定會掀起更大的軒然大波,你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李穆峯竟然難得的第一次向一個人解釋這麼多,南宮瑾兒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