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臉上沒什麼表情，抽了一張衛生紙給他，“醜。”
葉老破涕爲笑，接過葉玖的衛生紙，卻沒有擦眼淚跟鼻涕，而是小心翼翼地折起來。
葉玖看不明白，強調道：“你醜。”
小陳忍不住幫忙解釋：“這是小姐的第一份關心，葉老舍不得，就留起來存好。”
“……”葉玖深深地看了眼老爺子，沒再說什麼。
葉老放好衛生紙，坐到孫女旁邊的沙發上，“小玖，怎麼坐矮凳子？多不舒坦啊，快過來！”
“身上髒。”
“髒怕什麼？這是你家，我是你爺爺，沒人嫌棄你。”葉老把臉擦乾淨，補充道，“誰要嫌棄你，爺爺收拾他。”
老爺子這話，葉玖聽了心裏怪得很。
扭頭看向小陳，“我餓了。”
“小姐想喫什麼？我馬上去準備。”雖說相處時間不長，但小陳對葉玖是真的喜歡。
葉玖語氣淡淡：“蛇。”
“……”小陳尷尬了。
這大早上的，他去哪兒逮蛇？
葉玖指向沙發後邊，“有蛇。”
葉老挨着近些，回頭就看到了木箱子。
小陳過去打開蓋子，裏面二三十條蛇在蠕動，各種花色都有，而且還很活潑。
噌地伸出頭，好幾個頭。
信子吐出來，發出聲響。
嚇得小陳一張臉刷白，手裏的蓋子也扔到了地上。
葉玖冷冷看他眼，弱雞。
葉老故作鎮定，問孫女：“蛇都哪兒來的啊？”
“防空洞。”
“你進去就是爲了捉蛇？！”葉老覺得不可思議，他家孫女也太好吃了吧！
小陳哆嗦着嘴脣：“小，小姐，剩下的呢？”
“留着，我送人。”葉玖往二樓走去。
葉老叫住她：“小玖，你怎麼走出防空洞的？”
“後院。”葉玖頭也不回地繼續上樓。
防空巷道連接葉家的通口確實在後院，只是……
早就封死了啊，而且糊了二十公分的厚度。
葉玖徒手給推了？！
葉老驚得下巴都快地上，但同時也覺得心疼。
孫女在鄉下到底吃了多少苦啊？才能練就這蠻力。
上了二樓，葉玖站住腳，叮囑小陳：“蛇好了叫我。”
“是……是，小姐。”
葉玖一臉冷漠，“別慫，眼鏡蛇我打暈了，其他的沒毒。”
“……”小陳腿一軟給跪下了。
小姐，請收下小的膝蓋。
——
喫過飯，葉玖扛上木箱子就要出門。
葉老不放心她：“小玖，幹嘛去啊？”
葉玖眸子微眯，眉眼冷冽：“教她們做人。”
葉老很欣慰地點了點頭，“下手要狠，出了事，爺爺給你兜着。”
“好。”葉玖面不改色地往林家走去。
姚萍因爲兩家婚事去了部隊，林瑋昨兒出去鬼混還沒回來，至於林珏……
從小舞廳出來，就拉着李晴去慶祝了。
現在就一個傭人在林家後院鋤草。
葉玖直接從大門進去，大搖大擺地上了二樓，很快找到林珏的房間。
滿屋子的公主風。
看得她翻了好幾個白眼。
她這個小可愛是天生的，而林珏是裝可愛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