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院子裏，煩亂地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剛叼進嘴裏，卻又把它扔掉，拿腳踩上去，狠狠地碾碎……
臭丫頭，小小年紀，就玩陰的。
真有種啊。
給老子等着，看誰笑到最後。
葉玖胳膊脫臼，葉老幫她復位。
一手摁上她肩頭，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忍住，有點疼。”
葉玖沒說話，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桂花糕。
葉老看穿孫女的心思，“小陳，糕點盤子端過來。”
小陳雙手奉上。
葉玖撿了一塊放進嘴裏，軟糯細膩……
葉老趁此機會，手上一用力——
一聲悶響。
錯位的骨頭回歸正位。
因爲痛楚，少女額上涌出細密的冷汗。
可她的神情卻始終毫無波瀾，好像身體根本不是她的一樣。
“小玖，疼嗎？”葉老心疼孫女。
葉玖看他一眼，“桂花糕好喫。”
如果不是瞭解她的性子，老爺子真擔心孫女是個傻子。
“好喫就多喫點。”
葉玖一臉嚴肅地點頭，“葉簡不錯。”
孫女突然誇讚孫子，葉老有點懵。
“手都給你打斷了，還不錯？”
葉玖舔了舔手上的糕點碎渣。
動手比動嘴強。
她最煩吵的人。
——
葉簡出了大院沒去買零食，而是找了家酒店睡覺。
等到晚上，打電話給程鵬他們，把人叫去了不夜城。
這個夜總會雖說歷史有點久遠，但好在老總偏愛各種新花樣，上幾個月去廣東出差，從那邊聘回來兩個dj，特能搞動氣氛，每天來跳舞的人都爆滿。
尤其是經理，一見人來，就立馬叫人成打地上酒，而且只挑貴的上。
反正葉家不缺這點錢。
葉簡半躺在沙發裏，嘴裏叼着煙，臉上掛着笑，眼睛瞅着臺上扭腰擺臀的男男女女。
程鵬給他斟酒，“簡哥，那妞兒不錯啊，等活兒給你叫下來？”
趙遠湊過來，一臉興奮：“哪個？哪個？”
程鵬指給他看，“就穿牛仔褲那個。”
“到這兒還穿長褲？”趙遠撇嘴，“腦子有病吧！”
程鵬瞪他：“長褲怎麼了？”
趙遠恍然，陰陽怪氣地笑起來，“鵬子，我知道你想啥呢。”
程鵬心虛地瞄了眼葉簡，嘴上嚷嚷：“我能想啥？”
“你暗戀九爺！”趙遠提高音量。
自從葉玖鑽了一次防空巷道，院子的孩子們就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連這幫無法無天的轉世猢猻，也是一口一個九爺。
葉簡擡起眼皮看了眼臺上那妞，把煙夾在手裏抖了抖菸灰，“叫人下來，我請她喝酒。”
“好咧！”程鵬高興地站起來。
正要上舞臺，卻突然剎住了車。
“喲？這不是葉少嗎？”
對面走過來一夥人，爲首的小夥子跟葉簡差不多大，二十三歲的樣子，長了一張胸口碎大石的臉，頭髮卻染得妖里妖氣，殺馬特，跟流了血的屁/（）股一樣紅。
這人叫潘健，也是大院子弟，不過是南邊大院的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