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要知道是他偷看葉玖洗澡，那不得活生生打斷他的腿。
雖然光線暗，但自己兒子的聲音，葉建川還是能分得清。
見葉老抄起掃把，他趕緊將人拉住，“爸，可能是野貓。”
沒用的東西，等會兒再收拾你。
葉老哪兒肯輕易罷休，“你家野貓這麼叫？我聽着明明就是人，還是個男人。”
他家孫女那麼可愛，院子那些臭小子肯定都惦記着呢。
葉建川還想說什麼。
這時，二樓的葉玖突然開口，“爺爺，那人偷看我洗澡。”
少女的聲音，又脆又冷。
大熱天的，聽得葉天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臭丫頭要玩死我啊！
“什麼？偷看你洗澡！”葉老氣得小鬍子抖了三抖，一把甩開葉建川，扛起掃把衝進院子。
葉建川跟上去，“爸，那是葉……”
“閉嘴！”葉老吼他，“再說個字，我連你也打。”
“……”葉建川從兜裏摸出小手電，“爸，我給你照着，你慢慢打。”
手電光突然打過來，葉天條件反射地擋臉。
葉老將人拽起來，“還擋臉？偷看妹妹洗澡，你還有臉嗎？”
說話間，掃把噼裏啪啦地落下。
“啊！！！爺爺，疼……疼啊！”
剛纔屁股已經摔得夠嗆，老爺子還瞄準了那兒打，根本不換其他地方，疼得葉天嗷嗷直叫。
葉老氣哼哼，“不疼，打你做什麼？！臭小子，那是你妹妹啊！”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沒看見也該打，”葉老大罵，“要看見了，我打死你。”
葉建川無奈地搖頭，“活該。”
……
院子鬧得是雞飛狗跳，葉玖靠在窗戶邊上看得津津有味。
葉簡聽見動靜下了樓。
葉老將掃把打斷了，他立馬遞上雞毛撣子，可以說是很貼心了。
給他下藥就算了，現在還欺負到小玖頭上，打不死你。
——
秦老喫過晚飯坐院子裏乘涼，小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聽到隔壁鬧得厲害，叫來小王問：“葉家吵什麼呢？”
“好像是葉天爬窗戶偷看葉小姐洗澡。”
“混賬！無法無天了！”秦老大呵一聲，使勁兒扇着小蒲扇，降降火氣。
“就是，少爺的媳婦，他也敢！”小王接話。
“找人揍他。”秦老咬牙道。
“揍他？”小王扯着嘴角，“秦老，這個不太好吧？畢竟葉參/（）謀也回來了。”
秦老冷然盯着他，目光宛如一道鋒利的刀刃，“嗯？”
尾音往上挑，帶着威嚴。
“好好好，明兒就找人揍他。”
秦老想了想，“不行，你現在就去打電話。”
“大晚上找人揍他嗎？”
“傻東西，”秦老拿蒲扇拍他的頭，“給特隊打電話。”
“叫少爺回來？”
“葉家丫頭太搶手，看來得先下手纔行。”
“秦老，請假事由怎麼說啊？”
秦老一本正經，“就說我要死了，讓他回來送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