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覺得好醜，“快去賣。”
葉簡正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一口噴了出來。
葉玖眼明手快，拿過靠枕擋住水汽，嫌棄道：“髒。”
“我髒？”葉簡抽出紙巾擦嘴角，似笑非笑，“你叫自家姐妹去賣，不髒嗎？”
葉玖睨他一眼，“齷齪。”
語畢，提起水果籃子上樓去了。
“我怎麼又齷齪了？”葉簡望着她的背影，一臉莫名其妙。
“葉大哥，你誤會九爺了，”趙小萌抱起茶几上的木盒子，笑得合不攏嘴，說道：“我確實要去賣，不過賣的是餅乾的畫。”
葉簡一口水差點再次噴出來，急忙嚥下去，“餅乾？什麼餅乾？”
“你剛纔說的那個餅乾啊。”
葉簡驚呆了，“你怎麼有他的畫？！”
“九爺送了我一幅。”
“……”葉簡完全沒了形象，眼睛睜得老大了，“送你一幅？”
餅乾的話，那是多少有錢人都搶不到的稀罕珍品啊！
小玖就隨便送人了？
趙小萌點頭，“是啊，九爺有三幅呢！”
“！！！”葉簡腿一軟，一頭栽下沙發。
喫過午飯，趙小萌出門找買家去了。
秦北司頂着滿臉紅點跑來找葉玖浪。
葉老軍長到幹休所下棋，客廳裏只有葉家兄妹。
葉玖坐沙發上喫葡萄，葉簡要死不死地趴對面沙發上。
“剪子，咋啦？漏氣了？”秦北司一巴掌拍上他屁股。
葉簡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我好可憐啊。”
秦北司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扶手上，“丫頭又燒你牀了？”
秦北司受不了，“好好說話。”
葉簡翻身坐起，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地指控道：“她不送我畫。”
“你要畫做什麼？”
葉簡如實回答：“裝逼。”
“……”秦北司一腳過去，“該！”
說着，坐到葉玖邊上，側過身子癡癡地望着少女，“丫頭，下午我們去浪好不好？”
“浪？”葉玖沒看他，眼睛盯着電視機。
裏面正放着當時紅遍大江南北的《神鵰俠侶》。
“軍人俱樂部怎麼樣？”秦北司眉飛色舞，“那兒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比如？”葉玖冷漠臉。
“比如啊——”秦北司拖長尾音，騷氣十足，“魚、/水之歡。”
“北司，小玖還是個孩子，別亂教成語。”葉簡插話。
秦北司哦了一聲，糾正道：“游泳好不好？”
“不好。”這顆葡萄籽有點大，葉玖給吐出來，秦北司忙伸手接住，殷勤至極。
“丫頭，天兒這麼熱，我們去游泳嘛。”撒嬌來一波。
葉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想揍人，但葉玖偏偏就喫這套。
頭一轉，看着秦北司，“我不會。”
秦北司心裏一聲歡呼，“我教你。”
水中肌膚之親，一定超級刺激！
“沒泳衣。”
“買買買。”
“晚上喫火鍋。”
“喫喫喫。”
……
這股子戀愛的酸臭味，葉簡聞着都快吐了。
舉手打斷：“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