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葉簡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惹不起，只能躲。
葉玖捏了捏眉心。
好煩。
喫根棒棒糖壓壓驚。
趙小萌繞過老黃去找油畫，很快就在衣櫃裏找到，她連帶盒子抱起來，微歪着頭對葉玖笑，“九爺，你陪我去交貨好不好？”
“賣了？”葉玖喫着棒棒糖，一臉嚴肅。
趙小萌點頭，“你猜我賣了多少錢？”
葉玖沒搭話，轉身出了房間。
趙小萌跟上去，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一百萬。”
葉玖把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很認真地評價道：“傻子。”
“傻嗎？”趙小萌沒太懂，“不是九爺說這幅畫價值一百萬嗎？”
“我沒說這幅，”葉玖糾正道，“是三幅。”
三幅？！
趙小萌笑得更歡了，“哎呦喂，我賺大發了，九爺，你陪我去交貨好不好？”
葉玖想了想，答應道：“行，我去看看傻子什麼樣。”
“九爺，你知道買家是誰嗎？”
“……”葉玖專心喫棒棒糖。
“傅之秋。”
“……”
“就我那個筆友。”
葉玖偏頭，“誰啊？”
“……”
交貨時間約在晚上九點。
葉玖看着時間緊，就沒去喫火鍋，趕回家吃了晚飯。
葉簡是個好哥哥，給她保證下次再請。
葉玖不計前嫌，“兩頓。”
說話間，趙小萌終於從二樓下來。
小姑娘仔細打扮了一番，穿了條碎花連衣裙，柔順長髮垂落滿肩，她的髮色又黑又亮，襯得那張小臉明豔動人。
“小萌，你這是去交貨，還是談戀愛啊？”葉簡忍不住想笑。
搖頭晃尾，跟蛇精似的。
趙小萌提着裙襬，一步一扭地走下樓，“葉大哥，等會兒見的可不只是買主，更是我的筆友呢。”
“筆友？”葉簡笑出聲，“你還有筆友？”
“那可不是，”趙小萌滿面春風，“而且你肯定也認識。”
“你的筆友我怎麼認識？”
“傅之秋！”趙小萌提高音量。
葉簡恍然，“哦，原來是傅少啊。”
說着，扭頭看向葉玖，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上個星期，傅家老爺子還給爺爺打了電話。”
趙小萌好奇，“傅老爺子爲什麼給老軍長打電話？”
“還不是……”葉簡頓了頓，“看上了小玖。”
趙小萌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老爺子看上了九爺？這……老牛喫嫩草也太老了吧？”
“不是他自己，”葉簡說，“是幫他孫子說親。”
“孫子？”趙小萌一驚，“那不就是傅之秋嗎？”
“是啊，你家筆友想娶小玖。”
趙小萌愣了一瞬。
“哎喲喂，我這暴脾氣！”趙小萌踢了腳上的小涼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氣哼哼道，“還跟我說沒心上人，結果呢？還想娶九爺！！！”
葉簡坐過去，安慰道：“不過爺爺已經拒絕了。”
“心已死，有事請燒紙。”
“那不去交貨了？”
“怎麼不去？”趙小萌兩手叉腰，“不僅要去，我還要……收拾那個渣男！”
“有想法了？”
趙小萌扭頭看向正在喫葡萄的葉玖。
忍不住嘿嘿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