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也不想跟他廢話。
反手捉住他的食指，往後一掰。
“咔嚓”一聲脆響。
斷了。
但男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就好像……那身體根本不是他的。
眼睛仍是冷冷地盯着葉玖。
“你是葉玖？”
葉玖認真臉，“不是。”
傅之秋堅持：“你就是。”
“我就不是。”
“就是。”
“就不是。”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肯退讓。
葉玖沒了耐性，腹式呼吸，雙臂隨着一呼一吸擺動，拳頭揮出去，不留餘地。
傅之秋往後退，剛開始還能避過去。
葉玖心裏呵了一聲，加快了出拳速度。
一聲悶響。
左肩硬生生地捱上一擊。
傅之秋站住腳，偏頭看自己的左肩。
倒不是覺得疼，而是左胳膊無力地搭下去。
又斷了。
葉玖靠上牆，雙手抱臂，懶懶地看着傅之秋，“弱雞。”
傅之秋突然笑起來。
他輪廓清晰分明，長得俊美非凡，按理說笑起來很好看，卻因爲眼裏的幽暗，給人一種陰風颳過的感覺。
瘮得慌。
而這笑維持了也就不過兩三秒鐘。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男人擡腳走向葉玖，步步逼近，裹挾着一股森冷的血腥味。
葉玖瞧着他，冷聲威脅：“小赤佬，搞事情，削你啊！”
傅之秋像是沒聽見似的，一把抱住了葉玖。
他身形高大，手長腳長，一隻手就將葉玖整個人圈住，連帶她的兩隻手臂也被鉗住，使她不能出拳傷人。
葉玖心裏冷笑。
手不能動，那就動腳。
葉玖剛要使出斷子絕孫腳。
傅之秋先她一步，夾住了她的兩條腿。
葉玖用力一掙，兩人一齊倒地。
傅之秋將人壓在身下。
葉玖瞧了眼自己身側的挎包，還好是平平穩穩躺地上，要不然……
小赤佬，非得弄死你！
傅之秋看着身下的少女。
雪白的小臉，頰上泛着粉紅，眉眼籠着一層冷冽，清涼透徹。
睫毛又長又翹，微微一眨，好似羽毛劃過。
她喝了酒，吐氣間，有淡淡的酒香。
男人紋絲不動。
葉玖心裏煩躁。
一口咬住傅之秋的胸膛。
男人喫痛，倒吸一口涼氣。
葉玖趁機，一頭撞上他的下巴，同時出拳。
傅之秋受了她三分力的一掌，從她身上翻下去，平躺到地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葉玖從地上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小赤佬，弄死你信不信？”
傅之秋眼珠子轉動，對上葉玖的視線，沉默了好一會兒，說：“腫了。”
葉玖沒反應過來，“什麼？”
“那個腫了？”
“哪個？”
“這個。”
葉玖看了眼。
褲子支起來。
她蹲下身子，問：“爲什麼會腫？”
傅之秋搖頭，“我不知道。”
葉玖哦了一聲。
這貨該不是受虐狂吧？
“怎麼辦？”傅之秋認真臉，“怪難受的。”
原來是智障。
葉玖站起身，出主意道：“割掉！”
尚有一息的小李聽到這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