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被秦南棠煩得不行，差點就要動手。
還好趙小萌及時攔住，小聲給她說：“九爺，主桌有壽桃，好喫。”
壽桃？
葉玖有點動搖。
葉簡補充道：“還有奶油蛋糕。”
葉玖站起身走向主桌。
等會兒壽桃和蛋糕涼了就不好吃了。
秦南棠追上去。
入座後，葉玖掃了眼桌上的菜品，跟他們那桌差不多，也沒見着壽桃和蛋糕。
騙子，都是騙子。
爲什麼要騙她這個小可愛？
哼～
只能先喫點其他東西。
秦父坐她對面，停下筷子打量少女。
透過葉玖那張冷豔的鵝蛋臉，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張臉龐。
是怎樣的像啊。
胸腔裏忽地泛起了一陣疼痛。
“小玖，這是你秦叔叔。”楚瀾率先開口介紹道。
葉玖擡頭看了眼秦父，語氣寡淡地打招呼，“你好。”
語畢，繼續喫菜。
秦父臉色陰沉。
這是對長輩該有的態度？
楚瀾摁住秦父的手，笑着對他搖搖頭。
“秦哥，小玖性子就這樣，但人很善良很可愛。”
秦南棠接話，“媽媽說得對，玖姐嫉惡如仇……不，是正義的化身，懲奸除惡。”
“小孩子，瞎說什麼！”楚瀾幫忙說話，“是小珏自己不知輕重，怪不得誰。”
“媽媽，珏姐到底懷了誰的孩子啊？”
楚瀾看了眼秦父，見他沒有發怒，纔回答道：“誰知道啊。”
“聽說天哥那晚也在迪廳。”
葉玖偏頭看秦南棠。
小赤佬，你那晚不也在嗎？
但她一嘴的美食，實在騰不出來說話空間。
“葉天今兒怎麼沒來？”楚瀾關心道。
“天哥在醫院，”秦南棠捂嘴一笑，“被玖姐打斷了胳膊。”
“打斷胳膊？”秦父終於忍不住質問，“葉玖，葉天不是你堂哥嗎？”
葉玖還沒說話，秦南棠猴急地搶答道：“爸爸，這事兒不能怪玖姐，是天哥自作自受，還有姚阿姨，之前他們就知道欺負珏姐。”
聽着像是幫葉玖說話，但實際上呢？
她比誰都清楚秦父最討厭哪種人。
秦父：“說了半天，不就是個飛揚跋扈沒有家教的孩子嗎？”
“沒有沒有，都是棠棠說過了。”楚瀾笑盈盈地看向葉玖，柔聲連連，“是吧？小玖。”
葉玖沒理她。
面前擺了一盤紅燒肥腸，色香誘人。
她夾了一塊放進嘴裏，確實美味。
將肥腸喫下，她才慢慢地轉頭看向秦南棠，冷聲道：“你說的不對。”
秦南棠怔了怔，“玖姐，我說的什麼不對？”
“你媽都說了，你話說過了，”葉玖一本正經，“好了，重說一遍。”
“……”秦南棠爲難地看向秦父。
秦父將杯子擱到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和森冷。
楚瀾跟秦南棠都不敢吱聲了。
只有葉玖還在喫紅燒肥腸。
察覺到秦父的注視，她掀起眼瞼，對他說：“這清水苑的菜就是美味，秦叔叔，快喫啊！”
敬你是秦北司的老爸，小可愛就忍痛分你喫點。
隔壁桌的傅之秋聽到她說這話。
如水一樣的眸底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