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萌一激動，沒忍住大笑起來。
手上還有動作，指着尤大壯，“哈哈哈……”
是個人都要誤會。
尤大壯沒有重生記憶，自然以爲這是嘲笑。
狠狠地瞪了眼趙小萌。
“九爺，”趙小萌笑臉凝固，眼珠子轉了轉，委屈巴巴，“她瞪我。”
葉玖冷冷睨了她一眼，“要我，還削你。”
趙小萌反應過來，小聲問：“九爺，我給忘了，現在咋整啊？”
“走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這不是見死不救嗎？”
“她沒死。”
“……”趙小萌眨眼睛，問，“那死了呢？”
“你挖坑，我給埋了。”
“九爺，前世情分就這樣？”
葉玖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補充道：“立塊墓碑。”
趙小萌嘴角抽了抽，彩虹屁來個一發，“九爺威武。”
葉玖沒理她，擡腳往前走。
尤大壯現在不認得她們。
小可愛不能太刻意，必須要有儀式感。
尤大壯被打得有點慘，想從地上爬起來，可試了好幾次都摔了回去。
每摔一次，葉玖就從她面前過一次。
來回四五次，她都有點迷糊了。
到底是她從沒起來過，還是……
見尤大壯傻在原地，葉玖終於停下來，蹲到她面前，冷漠臉：“你好，我叫葉玖。”
趙小萌站她後面，微歪着頭，笑眯眯地：“你好，我叫趙小萌。”
尤大壯擡頭看着葉玖那張冷得掉渣的小臉，但不得不承認，很驚豔。
比她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我……”因爲自卑，她說了半天也只擠出一個“我”字。
“你是尤大壯。”
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眼角瞬間就溼了。
趙小萌嘿嘿地笑。
大壯還是跟前世一模一樣，長得身強體壯，實則膽小如鼠，一言不合就哭唧唧。
葉玖眉心微攏，薄脣輕啓，“不準哭。”
尤大壯先是一愣，隨後還真的很聽話地抹了抹眼角。
“你是誰？”
葉玖耐着性子重複，“我是葉玖。”
葉玖？
她在學校沒聽過。
“你幫我，她們不會放過你。”
“打不過。”葉玖認真臉。
尤大壯啊了一聲，沒太明白少女的意思。
趙小萌貼心解釋道：“她們不是九爺的對手。”
“九爺？”尤大壯再次看向葉玖。
這一瞬，葉玖心裏是柔軟的。
好似回到了前世。
趙小萌跟尤大壯都在身邊，她們總圍着她喊九爺。
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但也算是清寧。
反正沒人敢惹她們。
葉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朝着尤大壯伸出手。
尤大壯瞧着眼前這隻又白又嫩的水蔥手，心裏的自卑波濤洶涌。
一股腦兒地爬起來，腳下抹油溜了。
趙小萌一臉懵，“九爺，大壯咋地了？”
葉玖嚴肅臉，“趕回家犁地。”
剛兒不是說人不是牛嗎？
趙小萌抿脣偷笑，“九爺，你剛纔爲什麼來回走啊？”
“偶遇。”葉玖理了理衣服。
趙小萌斟酌了用詞，“是不是有點刻意？”
“這叫儀式感。”葉玖糾正她。
“……”